可是,常人眼里,燕晚就是个“慈暖局长”,是个“很朴质”的老局长,这也得靠他多么炉火纯青的“双面人生”呀。
人都来了,有大半年没见,燕晚怎么可能不馋她,说着说着话儿就裹上了。
正在兴起时,忽然敲门,
燕晚不着急,知道是宁玉,“嗯”,只嗯了一声,宁玉就能听出里头有多重的玉还没得。宁玉小声,“省厅的张小菊来了,没办法,人怒气冲冲的。”
燕晚重重亲了口子牛,歪身要完,子牛却抱紧他“不,”燕晚也实在克制不住,只有抱着她起身走到门边小声,“你想想办法。”宁玉小骂了句,“你干脆吊着她去接见得了!这妖精,还说变矜持了,狗屁!”听见脚步声走了。
子牛就是爱和他一起嘛,那种仙仙飘飘,特别是背后骨头缝儿里的爽气哟,好似渐渐充盈,弥补着那里的空荡荡……
“哎呀,张主任亲自过来。我这一摊子事儿,下来两个二级警督衔,十来个人争,这得一个一个做工作啊。”燕晚快步走过来,举起了一手,那人也面带笑容,算恭敬地举起了两手握住,“习局辛苦了,刚才听宁玉讲了,您这几天都没休息好。”
客气后步入了会客室。
刚儿子牛扒他身后看他看手机时,他看的就是宁玉发给他的短信,事先肯定告知了张小菊这盘来的用意。
为啥?说到底,还是子牛那天身份证惹得祸。
臧子文教训妹妹用了杀牛的刀来割草,结果,正如翀心那伶牙俐齿的说准了:只得了妹妹更大的叛逆与不待见。父母的叨叨、妹妹的“得理不饶人”也是叫子文头疼,可公事在身,加之也有点“应付”吧,他“先撤为妙”早日回京了。这摊子事儿交代给了泽辰“全权负责”:你把我妹看紧了,别再叫她跟那妖精鬼混。
泽辰也是没法儿,一开始觉着不是个事儿,直到“那日明明抓回来捏着一个人的身份证”,之后,竟然不到半天就给人“要回去了”!还是凌宁玉出的手!……泽辰觉得事情复杂了。不过他倒还没联想到“真正身份证”的主人子牛身上,毕竟当日里“子牛是谁”他都不知道,只记住了那个“漂亮不得了嘴巴不得了”的翀心!所以,泽辰自然以为翀心的后台是宁玉。
宁玉那后头就是习燕晚呀!看来要搞定“臧颖这不鬼混”的事,得直接跟习燕晚去沟通,说不定是他家谁亲戚的孩子,说说不叫她带着臧颖玩儿不得了。
泽辰自己是没那个本事直接找习燕晚谈的,不得已,请来了他老同学,省厅还颇有点门路的张小菊来提……这小菊呢,又是个“半斤八两”,事儿事儿的,还真接了这茬儿。看看,孩子间的事儿,大人们有时候一参和,是容易“豆腐盘成肉价钱”,搞复杂了。
第521章
前头是客套,谈到正题上,可就没那么“客套”了。
关键是张小菊这人说话的方式还是欠点考虑,情商低了些,“臧校长家这小姑娘一贯讨喜,我们都是从小看到大,一直都乖巧得很,直到这上了高中也不是说一块玩儿就不好,总归各家的培养方式不一样,臧家书香门第,还是希望孩子文静些”哦,上高中跟你们那孩子玩一块变坏了呗,人家的孩子是要文静有出息的,不能跟着混玩儿。
那把我们子牛搁哪儿看了!混账学渣了呗。甚至还特意“劳驾”个省厅的主任亲自上门“嫌弃”,咱子牛就遭人嫌到这个地步了?
燕晚心里肯定不乐意。
“老好人”地笑是笑,口气打人呢,“那没办法,孩子的眼睛是最利落的,她愿意跟谁玩儿,这大个姑娘也该心里有数了。如今玩儿的得爹娘老子做到这地步拽人回去,我觉着,还是得从家里找原因吧。”
气得张小菊哦,
面上又不敢真跟他翻了脸,反正是并不愉快地离开了。
燕晚回到办公室也是冷笑,“藏学俞也是个人才,自己闺女管不住扯这大一圈儿教训起我来了,堂堂那大一个军事学院的校长,滑不滑稽!”
宁玉两手放前靠坐在桌边,笑着,“您两儿还是不一样,臧校长做父亲的指着自己姑娘走正途有出息。您那贾子牛,本来就是歪瓜裂枣架子上结出的果儿,您莫非还指着她出息出息的。”
燕晚点点他,“你还真别小瞧了子牛,她身上一些东西,真不是一般孩子有的。你知道,她得了那么些钱,都在干嘛?”他又指了指窗外,“西郊唐县最偏远的一个村,新修了三个希望小学,两栋楼只怕都是她的钱捐的。”宁玉听了,真有些怔那儿!燕晚看他一眼,笑着摇摇头摆手,“这都不算什么,她挥霍是有,可也舍得拿钱出来修庙这就想不到了吧,一砸一尊鎏金铜佛的钱进去,教堂、孤儿院、养老院,她都投过钱。”燕晚走到窗边,又叹口气,“所以我愿意给她钱,多少都给,总觉着子牛就是老天派下来赎我孽的人,替我积德呢”
宁玉在他背后也抬眼看他一眼,心想,他也知道自己造了不少孽呀。只是确实没想,那丫头使钱还有这个方向后又一想,燕晚本就是个老妖精,贾子牛会搞这些,你怎么又知道不是燕晚背后教的呢。哼,老妖精贪小妖精的色才是正理,看把她说得天使一样宁玉慢慢站起身,“得了,她是个好姑娘行了呗。就是您也别面子上一点不给张小菊呀,他出来还邀我吃饭,估计就是想从我嘴里得您个下台阶。我这,给不给他台阶下撒。”笑着歪头问,猴精儿一样。
燕晚转过头来,还是没好气地望他一眼,后又一摆手,“算了算了,你打发他吧。再跟子牛说说,甭理那女孩儿了,什么人家,事事儿。”
宁玉“好嘞”领命出来了。一手放裤子荷包,一手拿着文件拍打腿侧又拍打,慢慢走,戏谑想,你一家子又是什么好东西,小情儿,儿子,哪个不事事儿大发了!还好意思说人家。
且说子牛从燕晚那里也没寻得“私房钱”下落,回来可就翻箱倒柜了。
最后,还真佩服自己的“藏功”。找着了,猜在哪儿?她也是个人才,厚厚一沓存折银行卡,她摆得整齐都放在一个防潮塑料袋里,藏在她自己房间的小洗手间马桶后边儿!
这只鬼坐在马桶上想了半天,为什么藏这儿,后来估摸是这个原因:子牛上厕所特别磨蹭,一坐到马桶上就半个小时,可能,就喜欢趁这个时间数钱呢!
是呀,看着这些个存折银行卡,子牛都是抑制不住的心花怒放!这么多钱,岔着花,她想想都笑得合不拢嘴。
重新找回巨款,贾子牛第一件事就是携资上“小芙蓉”后厨拜大厨学做汤包去了。
子牛“车祸”住院那会儿就爱上了汤包,一个当然是好吃,一个源于吃包子的过程充满了乐趣性。
一个个小包子安静地在蒸笼内团身而坐,收口处有若干褶裥,外表憨厚敦实,甚至有点笨头笨脑,这个时候,肉眼是无法看穿包子内部的,但是想象和唾液分泌却异常地活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