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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门医香:皇叔请自重(20)+番外

门外那几个,眼睛又红了,挤着要进来。

孙妈双手叉腰,将人统统都给轰了出去:“刚才怎么没见你们来帮忙,出去出去,谁再堵着门,仔细晚上我不烧洗澡水!”

等茶水沏好了,端到手里,孙妈搓着手笑道:“我也不知道啥名,闻着香,还是过了年,老太太打赏下来的,没舍得喝。”

白棠闻着茶香,笑着看看阿梅:“我们也都是乡下来的,不懂茶叶,孙妈说的是,闻着香的,喝着也香。”

孙妈非让两个人喝了三盏茶才肯放人,又说晚上怎么都要给加菜。

白棠说草药只是解了一时的疼痛,让孙妈别怕费钱,到镇上的医馆找个大夫好好看,要不然下一次疼起来,没准更加厉害。

孙妈这会儿是她说什么都听在耳朵里,连声都应了。

石永梅拉着白棠的手,回到屋里,有种怪怪的感觉。

白棠也察觉出来,那些人将她们给排外了,故意凑成个小圈,在那里嘀嘀咕咕的说话,见她们进来,就收了嘴。

等她们走到里面,又重新开始说些有的没的。

这是特意要摆姿态给她们俩看,让她们知道,已经不是一伙人了。

白棠抬手摸了摸发髻上头的蝴蝶发簪,一双眼垂下来,单单看着双手:“阿梅,今天晚上,我们恐怕要明哲保身了。”

这句话太深奥,石永梅没听明白。

白棠很快解释给她听,晚上无论发生什么事情,只管自己的死活就好。

这一次,她一下子就听明白了。

“阿棠,昨晚已经那样了,难道说今天还会出大事?”

“那要看余家在等的大人物,到底会不会来了。”

“你伺候的那个贵客呢?”

白棠扁了扁嘴,她倒是盼着那一位,已经在余府待得不耐烦,今天就匆匆离开,在后面打杂没什么坏处。

想到那人不动声色的将她按在案几上,一副居高临下的眼神,白棠全身都跟着不舒服起来。

凭什么啊,她就算是来当丫鬟的,也不是任人宰割的无助小羊。

算了,算了,忍一时风平浪静,家里头还等着她回去,就不斤斤计较了。

这边话没说两句,外头有人进来传话。

“哪个是丁四,哪个的腰牌是丁四!”

那些人,眼珠子又都是白花花的一片,对准了白棠。

白棠站起身来,拉好衣摆,心里头暗道,有本事,你们今天晚上也别把黑眼珠子放出来,一个一个白花花的出去见人!

门口是个没见过的丫鬟,一把拉住她就问:“你就是丁四?”

白棠将腰牌拿出来,给她看个仔细。

她翻过来翻过去看了几遍,才确认无误。

“跟我走。”

“去哪里?”

“别多嘴,去了就知道。”

白棠回过头,见阿梅跑出来,有些担心的看着她,又怕给她生事,不好开口,她悄悄冲着阿梅摇了摇手指,示意不会有事,才紧紧跟了上去。

那个丫鬟走出小院,才开口道:“别害怕,不是坏事。”

白棠无声的嘀咕了一句,我也没干坏事。

“你是萍姑带进府里头的,喊我青姑就是了。”

“青姑姐姐。”

青姑再没有开口,她走得很快,也不怕白棠跟丢了。

白棠走过了长廊,走过了花道,有一件事情很明白,她是在往余府的正院里头走,要见她的是余府里有头有脸的人物。

想要避避开,还是不行咯。

“到了。”青姑站在门前,清了清嗓子道,“人带来了。”

“请进来。”

这个声音,白棠认出来了,昨晚的那个大管事,用的是请字,青姑都忍不住多看了她一眼,替着她受宠若惊了。

白棠推开虚掩的门,跨进门槛,里面背着她,跪着一个人。

跪的时间不短,样子都不像前头那么神气活现的。

白棠的眼力还行,隔着背影,认得出是霍管事。

再一抬眼,大管事站在余府的那个二公子余峻身边。

这架势,算不算三堂会审了?

“老货,你抬头看看,是不是她?”大管事朗声问道。

霍管事双手扭曲的扣在身后,好像是被动了家法,艰难的转过身来,一双眼停在了白棠身上。

忽然,她的眼睛一亮,扯着嗓子高呼道:“不,不是的,她不是丁四!”

这一喊,大管事脸上顿时就不舒服了,在二公子面前,这般咋咋呼呼的,难怪差点坏了大事,上前一步,不由分说,给了霍管事两巴掌。

啪啪的耳光声,听着都肉疼。

白棠双手低垂,故意将肩膀抖了抖,做出害怕的样子来。

她知道,这个屋子里,有人就是在看着她,看着她的反应。

☆、23.第23章 :看走眼

自打白棠进了余府,就看到霍管事那副嘴脸了。

特别是那一场杀鸡儆猴的戏码,看得真叫人恶心。

还没到府里头的时候,以为霍管事多大的头衔,多大的派头,其实不过就是个连内府的门都进不来的小角色。

这会儿在余峻和大管事面前,又要装可怜,装无辜。

白棠不会给她这样的好机会。

霍管事知道,这恐怕是自己最后的机会,仰着脖子喊道:“我给她的不是丁四的牌子,大管事,你问她,你问问她!”

白棠低下头,她的刘海长,半张脸都盖住,脑袋往下一扣,别人就不容易看到她的表情。

霍管事一直在强调那块写着数字的腰牌,代表着什么?

大管事将她喊到跟前,又为了什么?

白棠很快就想明白了,是因为她伺候的那个贵客。

他们生怕那位来头大,得罪不起,所以要先问清楚来龙去脉。

“老货,用得着你教。”大管事训斥两句,呵斥让霍管事识相闭嘴。

今天是二公子要来查查清楚,几时轮到她来指手画脚的。

转过头,面对白棠的时候,还算和颜悦色。

“你进府的时候,说自己叫五娘?”

“是,我姐姐是三娘。”

“她在萍姑带你进来之前,是不是给过你一块腰牌?”

白棠将随身带着的小木牌取出来,样子特别乖巧:“大管事看看,是不是这个?”

大管事昨晚已经借着灯烛之光,看过她的长相,见她老实,口气放得更缓和:“上面的字,你认识吗?”

“认识,丁四。”

大管事点点头:“识几个字。”

“家里头的哥哥上过学堂。”

“原来如此,那么她给你的时候,腰牌上就是这两个字?”

这一句可是问到了关键,霍管事可怜兮兮的趴在地上,一双眼顿时发亮,就等着白棠开口说了实话,救她的老命。

白棠的样子怯生生的,反而往后退了一步,仿佛不解的看着大管事:“进府的时候,霍管事和萍姑姐姐都说这块牌子要紧,我一直放得好好,从没有离身。”

霍管事呆在那里,都不会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