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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门医香:皇叔请自重(391)+番外

没有人喊白棠起来,她就一直跪着,跪在冰凉的地上。

没有丫环进来收拾,好像就剩下她们祖孙两个,相对无语。

白旗山这一次去的时间更久,白棠跪得有些恍惚,知道已经过了三更,老夫人坐着都打了两次盹,年纪大的人,熬不得夜。

“我跪着不会动,祖母先请去休息。”

白棠看着老夫人的脸色青白,暗暗心惊。

“出了这样的事情,你真以为我能够睡得着。”

白棠只当自己多嘴多舌,说了人证在路上,这么多时间,就是在城外都应该到了。

有时候,就是要拖延,拖到没耐心了,火气都等上来了,再给以致命一击。

白三爷,果然还是好手段。

隐约的,好像听到外头有公鸡打鸣,白旗山回来了。

一步一步走得很沉重,老夫人骤然睁开眼。

“老三,去这么久?”

“这个人证的身份特殊,不好带出来,这会儿已经在外面等着了。”

白棠耳朵边嗡嗡作响,人证身份特殊,人证就在外面。

千万不要让她看到熟人。

这个档口,她心里头受不了!

“老三,把人证喊进来说话。“

白棠知道,老夫人其实已经相信了三叔的话,否则等会儿进来的肯定算是外人,而她还跪在这里,根本已经不给她留脸面了。

经过这大半夜,白棠的心一寸一寸冰凉如霜。

一个人的脸面,怎么能够和整个白家的脸面相比。

白旗山大步走出去,很快带了一个人回来。

白棠听到脚步声,强忍着不回过头去,心口发紧,差点跪不住,双手往前撑着,才没有歪倒下来。

“这位是老夫人。”

“见过白老夫人。”

白棠呆住了,人证是个男人,而且声音不熟,好像在哪里听到过,一时半会儿的又想不起来。

“你前天和我说过的那些事情,我想让你来认认人。”

“那人,在哪里?”

白旗山指着白棠道:“跪在那里的。”

“这个,这个不知道是贵府的什么人?”

“你不用管她是什么人,只要看看以前见过没有。”

“是,是,白三爷说什么就是什么。”

“把头抬起来。”白旗山转到正面,“低着头是知道自己做了丑事,没脸见人吗!”

白棠猛地一抬头,与那个所谓的人证,四目相对。

她想起来,这个人到底是谁了。

余府的那个管家,那个很有眼色,把她挑出来,送去伺候阿澈洗澡的管家。

因为余家犯了事,所以白旗山才会说人证身份特殊,没准是从大牢里带出来的。

就为了指认她行为不检点,白三爷动了大手笔。

白棠居然第一个反应是松了口气,她居然会误会出来的人证是阿梅。

这种错觉,简直对不起石头哥和阿梅。

相处这么久就应该知道,他们不是这样的人。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是她被关在白府这个小天小地里头,成天陪着叔叔婶婶勾心斗角的,把心眼都给涂黑了。

怎么能没头没脑的就胡乱猜测,栽赃,这样子下去,她和那些小鸡肚肠的妇人有什么两样。

她想得分神,反而把眼前的紧迫给疏忽了。

只要出来的人不是阿梅,只要初心还在,白棠其实是不怕的。

她倒是想看看老夫人会做出什么样的决定,三叔,三叔,白旗山,堂堂白三爷,一个大男人,为了不是她引发的那些破事,迁怒在她身上。

真是为难了他在外头的那些好名声。

当然,当然,好名声都是做给别人看的。

自己家里头的孤女面前,不用披着伪善的皮子。

白芨的事情,其实就是根小小的导火线。

白三爷兴许从来就没打算让她留下来,等的就是个机会。

那个管家很会做人,老夫人没开口问,他默默站在旁边不吱声。

白棠想想好笑,不就是想诬陷她一个有损名节的罪名,反正她是不会说出那日,她遇到的人就是苏子澈,要是这个人证能认出本尊,那也是本事了。

“是她吗?”

老夫人的声音真平静,白旗山在旁边倒是有些摸不出母亲的路数了。

那人踏前一步,很仔细,很认真的看了白棠的脸。

白棠很大方,反正你和白三爷已经套好了供词,有种你倒是说一句记不清了。

她一旦都想明白了,更加无所谓。

能把余家的人带出来,白三爷肯定也是许了对方好处的。

那人故意迟疑了片刻,演戏也要往真了演,否则怎么区分出演技的好坏。

白棠就把自己当观众了,要看就看,要说就说,悉听尊便。

那人看了好一会儿,才支吾道:“已经隔了一段时日,这位穿戴又完全不同了,所以……”

“你尽管大着胆子说明白,和老夫人说明白。”

白旗山一个字一个字咬得重。

“那我再仔细看看,仔细看看。”

白棠正面直视,双腿都跪麻了,早早了结才好。

“看着就是她了,没有错。”

“当时,余家应该来了不少年轻姑子,你怎么认得出她?”

这一次是老夫人开的口,她眯着眼,想听听解释。

☆、434.第434章 :落井下石

“老夫人有所不知,那次来府里的人虽然多,本来都轮不上她的,结果有个贵人指着要她伺候,第一天是在席间,第二天看着贵人实在喜欢,就在贵人沐浴的时候,将人给送进去了。”

这个分寸拿捏的更好了,陌生男人洗澡,她作为丫环进去伺候。

接下来发生了什么,管家不用说,白三爷也不用说,全靠大家自己想象。

想象力从来都是无穷大的,要不是发生在白棠自己身上。

她也可以想的很旖旎,或者想的很不堪。

老夫人以为白棠听了这些会害怕,一直藏掖的那么好,突然被揭穿的那种惊恐。

但是,目光一转,居然见着白棠嘴角还有一丝笑意。

这些到底有什么好笑的,家门不幸,就是家门不幸!

“阿棠,他说的都是真的?”

“都是真的。”

白棠根本不用再反驳,连祖母都不喊了,三叔更是已经在她脑子里被替换成了白三爷。

反正就算她喊了,估计以后他们都不会认的。

又是人证,又是物证,又是对质,又是口供,目的太明显了。

“母亲,她没法子否认,因为我已经再三查验,就是她做下的错事。”

不但是错事,还错的很离谱。

白棠倒是不想等会儿老夫人说,找些人来为她验身什么的,有什么好验的,与其在别人手底下受辱,不如就一口都承认了。

白三爷肯定早想好了应对的法子,如果验身,她肯定过不了这一关。

想一想,白三爷和凌氏两口子的感情都快冻成冰点,孩子出了事,倒是变得齐心协力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