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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门医香:皇叔请自重(609)+番外

苏子澈早就明白,在宫里永远没有绝对的秘密,所以流露出来的话,一点没什么好奇怪的。

碧逑国的奸细在宫里头,肯定有,还不止一两个。

只是,白旗河的话中有话,显然苏子澈最近的动向,也被这些人捕捉到了几分。

“说吧。”

白旗河还等着苏子澈的发作,没想到就得来这两个字。

这个陵王,实在是深不可测,叫人根本无法看透。

“如果我不想说呢?”

白旗河还以为自己真拿捏着什么要害,想要谈谈条件。

可惜,他的对手是苏子澈。

白棠在苏子澈身边,抬头看着他的眼神,看着他举手投足间的从容。

一时之间,心中空白一片,居然没有因为白旗河的那番话而慌乱了自己的节奏。

苏子澈淡淡看白旗河一眼:“那就不用在我面前说了。”

这句话说得极有分寸,极有玄妙。

白旗河这边有苏子澈想要知道的秘密,却想死捏着不松口。

那么,他有的是法子让其开口。

不在他面前说,那么就等到白旗河愿意开口以后,让下属再代为转达,其实对苏子澈而言,没有任何的不同。

他有耐心,而且他的属下,并不会让他等太久。

白棠只觉得阿澈握住她的手,紧了一下,分明是让她别着急。

白旗河不是骨头很硬的男人。

一个家人口中的无用之人,意志力薄弱到被见不得光的利益,一击而破。

苏子澈其实挺赞成白宗元的决定,知子莫如父,怕是这一句不中用,不仅仅是指其身体上的缺陷。

一句话落音,立时又有两人上前来,左右捏住了白旗河的肩膀。

手底下了很重的力气,白旗河直接就呼痛大叫起来。

白棠偷偷鄙视了一下,刚才连翘的指骨被踩断都没他喊的大声。

连个丫环都不如。

“你不想知道你父亲的死因了吗,要是我死了,就没有人会告诉你了。”

白旗河想让白棠服软,冲着她大叫大嚷。

“她不知道这些,一样活得挺好的。”

苏子澈的手已经转移到白棠的肩膀上,轻轻搭住。

他掌心的温暖,透过衣料渗透进来。

白棠像是茅塞顿开,眼前骤然开朗。

是的,她的父亲虽然死得早,留下的却是好名声。

不管白旗河知道多少,想说,或者不想说。

白旗万都是她的父亲,没有什么差别。

再说了白旗河的话中,有几分真,几分假,天晓得。

白棠的嘴角慢慢凝成一道很浅的弧线,她的手探到阿澈的手,按在上头。

与他的温暖相比,她的手发凉,掌心还有很黏的汗。

苏子澈没有挥开她,有些时候,不是你情我浓的时候,才需要彼此。

他深知这样的道理。

白棠低下头来,不再去看白旗河的反应。

早说晚说,怎么他还想不通透,人已经落在这里,真以为还能全身而退,毫发无伤不成。

白家的这几位叔叔,没一个好心肠的,偏偏对待自己的处境时,有种不合时宜的天真。

白旗河的嘴倒是没有被封上,卯足了劲头,喊的一声比一声凄厉。

“阿棠,白棠,他和我们白家有仇,你真以为他会帮你吗,他是在玩弄你,他就是在利用你。”

☆、676.第676章 :利用

白棠一直到他被拖得很远,根本听不见声音了,才很轻很轻的回了一句。

“你只是被别人利用的太多,所以看谁都是在被利用。”

她一抬头,冲着苏子澈认真无比的说道。

“阿澈,就算你是在利用我,我也是甘之如饴。”

“笨蛋。”

苏子澈对着她额角,轻轻弹了一下,手势柔和,更像是爱抚。

“这些混蛋的话,你也听得。”

“我就是这样一说。”

“不许说,连想都不许。”

白棠有种意外的轻松:“好,不说也不想。”

“他熬不过半柱香时间的。”

“他的身体不好。”

“先天不足之症,他背负着这个头衔太久太久,是自己不肯放下来。”

如今想要放下来,已经没有机会了。

苏子澈把话说的很明白,应氏的碧逑国奸细身份已经彻底败露,不过是要从她口中挖出线索,一旦交代清楚,这个人不用再多留。

至于白旗河,仅从石永言处收缴上来的乌香,数量已经很是惊人,还只是经由他手的一部分。

仅仅给白旗山的那一万两银子,就可以知道他根本就是罪大恶极,不可宽恕了。

“其实,真不问了也好。”

万一问出让她心情沉重的答案,还不如被瞒着一辈子。

“我相信你父亲的为人。”

因为在你的身上,我看到了太多的美好。

能够生出这样好女儿的男人,绝对绝对不会是坏人。

白棠刚才忘记,这会儿一直就在罗陀寺里。

在清净的寺院中,藏着这样的龌蹉,她更加痛恨白旗河和应氏。

“前面说,三个孩子也在这里?”

“嗯,你要过去看看吗。”

“孩子要是安好,请送回白家,我就不看了。”

白棠知道,白旗河经过这一次,是不可能回去的,两个女儿年纪都小,能懂得什么,交给老夫人的话,会好好抚养长大。

至于白芨,是曾经做过错事,如今老夫人经历了这些,应该想把当初说的惩戒都给取消了。

白棠不想去见那些孩子,因为不知道见面以后,能说什么?

更怕白薇她们问父母亲去了哪里?

对着孩子的眼睛,她没法子说谎,如果照实了说,又怎么开这个口。

“我明白你的意思,我会让人安排送他们回去,直接交给白老夫人。”

“连翘怎么处置?”

墙角蹲着的那个一听到自己的名字,呜呜做声,她肯定是不想死,要求得一线生机。

“交由朱大人处置,她罪不至死,发配流放好了。”

苏子澈招招手,立时有人按着他说的话,一一付诸。

厢房中,只剩下他们两个人,很是安静。

“寺院中的那些师父,一个都没有过来。”

“已经关照过的,官府办差,出家人也不方便打扰。”

“阿澈,这一批乌香绝对不是第一批,荀陵郡乃至周围的县城中,到底有多少人已经被乌香沾染,上瘾,无法自拔。”

“这个只能慢慢排查,着急不得。”

“应氏在白家潜伏了这么久,只为了做这些事情?”

“如果没有我们插手,等药田的罂粟成熟长好,那么乌香再不用千里迢迢往这边送,本地采摘熬制成乌香,彻底成为大患。”

“人算不如天算,我只觉得能够适时控制住,已经是种侥幸。”

“乌香不是第一次要侵入荀陵郡了,按着白旗河说的意思,你的祖父应该也知道此事。”

“但是,他没有妥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