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旗万选择回白家去了,他很果断,根本没有想过可以回头。
再后来发生的那些,已经被抽丝剥茧,差不多都拼图出来。
白棠不明白自己怎么会做这样的梦,她整个人都贴在阿澈的胸口,恨不得蜷缩起来,变得小些,更小些,才能够全部缩到他怀里。
这样才有足够的安全感。
“棠棠,真的都是梦,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你最近想这些往事太多次,难免会做梦。”
“那种痛楚,就像真的一样。”
“是肚子被剖开的痛?”
“是,整个人都要被撕裂了。”
苏子澈为了说服她,不由分说的将她的里衣掀起来。
“你看看,你肚子上面什么都没有,都是梦而已,醒过来就没事了。”
白棠顺着他的话,想要去看看肚子,可是屋中的光线太暗。
苏子澈想要站起来去点灯,被她牢牢抱住。
“我不会离开的,我就是想让你看清楚。”
苏子澈反手把几乎挂在他身上的白棠抱起来,她要是喜欢这样挂着,他同样可以去点灯的。
等灯烛重新跳跃起火苗,白棠能够看清楚,白皙柔软的肚子上,别说是刀伤了,连一条红痕都没有。
她似乎还不相信,用手指去按。
“刚才真的很痛很痛,我想喊停的,可是我的嘴被塞住了,喊不出来,阿澈,我害怕,我好害怕。”
苏子澈的手指跟着也在同样的位置,轻轻画着圈圈,不住不住的安慰着受了惊吓的她。
“没事的,我帮你检查一次,没有伤口,梦境都过去了。”
白棠却哭起来,因为太清晰的感觉,因为太深重的悲哀,她不能告诉自己,这一切都只是梦境。
苏子澈低下头去,嘴唇贴住了她的肚脐。
那个小小的,圆圆的,看着很可爱的地方。
白棠的肩膀一颤,这一次不是因为害怕了,而是她能够感觉到阿澈的舌尖,沿着所谓受伤的位置,细细****。
温暖潮湿的感觉,慢慢把痛楚的记忆掩盖,等他不轻不重的吮吸住她的皮肤时,白棠不能够思考了。
至少,她不能去想到底是哪里痛了,因为有一种更加强烈的感觉,在洗刷她的恐惧。
被他亲吻****过的位置,留下的只有专属于苏子澈的印记。
白棠的肚兜都被掀开一角,她咬着嘴唇,本来应该喊停止的,但是她又渴望这种强烈。
因为只有这样,她才可以把梦境和现实彻底分开。
梦境中的她,代替了母亲所承受过的痛楚。
而现实中,有她最心爱的男人,留在她的身边。
两人不仅仅是四肢相缠,还在继续做着更加亲昵而旖旎的事情。
苏子澈没有想要更多,他想的也是让白棠从梦境中快些走出来。
梦境如果纠缠不清,就成了梦魇,越陷越深。
有些意志力不够坚定的人,会逐渐迷失自己。
他曾经在宫中见过这种状态的嫔妃,如花年纪,被自己的执念所困,很快枯萎落地。
但那是宫里,是这个世上最不正常的地方。
他一想到宫中的事情,情绪变得激动,动作也跟着幅度变大。
白棠觉得他好像咬了自己一口,说疼吧,也不至于会喊出声。
她忍了忍,他居然又咬了一口。
“阿澈,阿澈。”
白棠没有推开他,而是抬起手来,轻轻碰触他的发顶,他的头发长得和面容一样,也是极好的,乌黑光润,摸上去像是生丝。
苏子澈听到她的声音,清醒过来,他这是要咬伤她了,赶紧抽身去看被咬的位置。
“疼不疼?”
“还好,你咬得也不重。”
苏子澈在红莓一般的红点,细细的揉,仿佛要揉开那艳丽的颜色。
白棠被他揉的全身酥软脱力,眼睛都变得水汪汪的。
“阿澈,好了,好了。”
再揉下去,真要把持不住,出问题了。
苏子澈仰起头来,手底下虽然停住,却精准无比的含住了她的嘴唇,。
白棠嘤咛一声,以为他又要使坏的时候,苏子澈却把她的肚兜,里衣全部整理好,再把人推倒躺平,弯身捡起地上的薄被,盖在她的身上。
从头盖到脚,那叫一个严实。
☆、716.第716章 :舍近求远
白棠想从里面挣扎出来,就算屋子里么这么高的温度,也不至于把被子盖到下巴那里。
差点都要透不过气了。
她才一动,被苏子澈又重新按住。
他就算没武功,力气也比她大得多,她哪里挣脱的开。
“棠棠,闭上眼,睡觉。”
与白棠的水灵灵不一样,苏子澈的声音干干的,都不像是平时的他了。
白棠倒是很听话,嗯一声,不挣扎了。
她又不是傻子,阿澈花了九牛二虎的力气,才克制着没有继续抱她。
难道还自己往上扑不成,白棠早就知道,只要是和阿澈,做什么她都愿意的。
但是,阿澈的余毒还在,能不能祛除,就在这二十来天。
绝对不能因为一时的荒唐念头,毁了两个人的下半辈子。
苏子澈的头脑非常清醒,也还好他是个能够克制住的男人,否则的话,白棠刚才那一阵意乱情迷的,根本不会推开他。
“棠棠,我也回去继续睡了。”
他走过去,把烛火吹灭,重新平躺下来,双手放在胸口,用最规矩的姿势。
白棠才发现,原来她做了一场噩梦,又闹腾了一阵,其实离他们入睡的时间,隔得并不远,就连照进屋中的月光痕迹,也才走了很小的一段路。
“阿澈,谢谢你。”
白棠偷偷把被子往下蹭了蹭,说得很小声。
“傻丫头,你是为了救我,才受这些罪的,是我该谢你才是。”
本来,只需要苏子澈一个人留宿在屋中,还不是因为他的一句话,白棠心甘情愿跟着过来了。
“其实,要是睡在两间,我也不放心。”
白棠尽管对自己的施针术很有信心,但是阿澈的情况不太一样,连卢姐姐都不敢出手,她也是卯足了劲头,咬紧牙关,笔直往前走来着。
一开始,就同自己说,必须往前,不许回头,更不许想所谓的退路。
因为阿澈已经没有退路了。
白棠没有继续说话,她在心里默默念了几遍他的名字,那种从梦境里带出来的难受,已经全部都消失了。
她虽然困,也知道什么是梦境,什么是现实。
苏子澈同样沉默着,一直等白棠重新入睡,他才能够放心让自己放松下来。
白棠双亲的死因,对她来说,始终是个心结。
能够打听到的,他已经都尽力了,当年的旁观者,所能知道的,统共不过这些。
白棠翻了个身,口中嘟囔了一声。
苏子澈生怕她又做噩梦,好不容易才分辨出,她说的是和尚两个字。
不禁失笑,大半夜的,怎么又想到和尚了?
那嘴角的笑容还没扬起,又一次凝固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