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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门医香:皇叔请自重(72)+番外

她一直不自知,又或者是从来是个明白人,所以刻意回避。

连隔壁的王氏,因为是老邻居,知道了些底细,都嫌弃她来历不正经,不许石头哥与她走得太近。

七公子的身份只掀起一个角,与石家也完全是天壤之别。

白棠说得难听点,等于是流落到这里,她想的过最简单的日子。

而七公子身边,永远不会有太平之时。

她没有那个身家背景,只要但凡有一天,他流露出厌倦的态度,那么就会变得下场惨烈,连回头路都找不到了。

白棠想,她并不稀罕荣华富贵,她想要的是细水长流,能够走到白头的人。

她将茶盏放下,苏子澈已经伸手过来,用指尖轻轻挑起她的下巴。

这个姿势,他做来落落大方,一点不觉着轻佻。

“让我猜猜,你在想什么?”

白棠想要拍开他的手,他的脸已经隔着茶桌,一寸一寸的挨近过来。

温热的气息,打在脸颊边,那种亲昵,她居然有些不舍得了。

反正不是真的,反正不是真的。

她反反复复的告诉自己,大着胆子,身子往下一沉,唇瓣擦过他的指尖,张嘴咬了过去。

咬得真准,将他的指头给衔在口中。

“用力点。”

“你别笑!”白棠不服气的警告,口齿不清的回道。

“没事,养只漂亮的小动物,有时候咬主人一口也是正常。”

不说这句话也就算了,白棠被他激的,啊呜一口真咬上去了,力道一点没保留。

简直可以用恶狠狠三个字来形容。

看你再得意,这里是我掌控的地方,我才是那个可以为所欲为的主儿!

白棠咬完以后,洋洋得意的笑起来,而他丝毫没有动气,看着她如花笑颜,用受伤的手指在她的脸颊边,轻轻的,刮了两下。

相隔数百里外,苏子澈正在书房中看书。

手边的烛火不知被哪里吹来的风吹着,突然爆了灯芯,火苗长出来。

在他的手指不轻不重的舔了一下。

他嘶的一声,生怕火苗烧着书本,飞快的收回了手。

守在旁边的阿陆,连忙过来查看:“主人,伤得厉不厉害?”

苏子澈垂下眼,食指指尖已经发红,他很少有这么不当心的时候。

好端端的坐在家中,会被灯烛烧到。

“没事,明天就好了。”他瞧着阿陆的脸色有些古怪,“怎么了?我又没有责怪你。”

“不,不是的。”

“那你这一脸憋屈的小模样是做给谁看的?”

“主人,就刚才,我好像听到一点儿笑声。”

笑得欢畅明丽,十分的悦耳。

苏子澈将书合起来,回过头去,看着窗外,天色已经全黑了。

“阿陆,什么时辰了?”

“午时二刻。”

“真奇怪,被你一说,我好像也听到了笑声。”

而且笑声熟悉到,入耳就能分辨得出来。

名字就在嘴边,被他含笑又给吞下去,和那两个字一样,好似还有微微的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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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1.第81章 :是意外

石永言恨不得全身都长了嘴,才能够好好同她解释。

一双腿已经走到她跟前,不知是生了气的缘故,还是扑面吹来的风,白棠的双颊粉嘟嘟,那颜色就像春天蔷薇花开的颜色。

要命,刚才想好的几句话,单单看一眼,又统统给忘记的一干二净。

白棠瞅着他,咬了咬嘴唇,也不搭理,一扭身,自顾朝前走了。

“阿棠。”石永言深吸一口气,再次追上去。

两个人都走得快,又都不说话,石永言不时用眼角余光偷偷打量,哪怕是见到一丝的笑容也好啊。

哪怕是嘴角往上挂一点也好啊,怎么那菱角似的小嘴,就不动了呢。

“石头哥。”

“哎?”

“你这样子追出来,你娘不说你?”

“她不会的。”石永言一下子又警惕起来,“我娘还是同你说了什么,对不对?”

“石头哥,三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白棠寻到就在眼前的机会,张嘴直接问了。

虽然,她不急着知晓答案,但是别人都知道,偏偏瞒着她,多少有些叫人心里头不舒服。

而眼前这个人,他应该最清楚答案的。

“三年前。”石永言猛地站住了脚,一张周正的脸发白,紧紧盯着白棠的脸。

“我都不记得了。”白棠也停了下来。

道上没有别人,只有他们面对面站着。

“石头哥,我娘不告诉我,你娘也瞒着不说,其实你离家三年是因为我,对不对?”

石永言迟疑了一下才问道:“你当真一点都想不起来了?”

白棠点点头:“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或许是换了个人占了这个身体,又或许是本来的主人就异常排斥这一场记忆,刻意不愿想起来。

“三年前。”石永言眯了眯眼,眼底流露出微微的戾气。

“我出了意外?”

“是,是意外。”

石永言的双手不知不觉的紧捏成拳,何止是意外,简直是一场噩梦。

“你真的想要听?”

“真的。”

“万一想起来以后,心里更难受怎么办?”

“不会的,石头哥都回来了,没事了。”白棠想一想,歪着头看他,“你挑简单的,说几句,我就明白了,细节不用都告诉我。”

石永言在想用什么样的语句,显得能够婉转些,把伤害性降低到最小。

“那一天,天都黑了,你还没有回家。”石永言咽了口口水,莫名的紧张起来。

也是入了冬,一天比一天冷,到了黄昏的时候,天空飘起淅淅沥沥的雪。

石永言从村子外回来,见到隔壁的徐氏,跌跌撞撞朝外跑,见到是他,一把扯住衣袖,追问大姐儿有没有同他在一起。

他是一大早就出门去办点事,前头一天还告诉过阿棠。

阿棠的手指抵着颊边,眼睛亮晶晶的,非要他回来的时候,带羊角酥饼,他哪里抗拒得了,一口就答应了。

这会儿,怀里头还揣着才出炉的烧饼,热乎乎的。

徐氏的样子太惊惶,要知道那时候的白棠才十一二岁,天一黑,根本不可能躲在外头不回家。

石永言见白岩也出来找人,已经知道是真的出大事了。

他大致问了几句,抢了身边人手中的灯笼,向着福明山的方向找去。

一路上,见到同村的就问,谁都说没有瞧见白家的姑子。

他越走得远,心里头越是不安,灯笼被北风吹得呼哧呼哧响,有雪花落在眼睛里,凉到心底里。

也是石永言对白棠太过熟悉,在路边见到个很小的闪光物时,他下意识的停下来,蹲着去看。

那是一颗小小的素银耳坠,正是白棠平日里戴的那一副,还是她十岁那一年,白岩去镇上给她买的,像宝贝一样,不舍得离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