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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错深宫玉颜碎:代罪囚妃(140)+番外

怪不得,我跟着他下去的时候,有一会儿前面的脚步起停下了。原来,是他早就知道了。

他似是笑了一声,“后宫那些女人瞧见观兽台的群兽都吓得腿软,你怎还敢扑上来?”他柔软的唇覆上我的樱唇,又低低地问:“告诉朕,为什么?”

心跳略微加快,为何我听他的话,有种想要哭的感觉?

“妡儿,朕每次叫你,就象看到十六年前的自己。”他的话,似是叹息。

可是我不明白,十六年前,他是他,我是我,我们根本不认识。他为何要说每次叫我,会让他想起十六年前的他自己呢?

“朕好累,头也好痛。”他呢喃着。

我依旧由着他抱着,不说话,也不动。

后来,不知过了多久,他的呼吸声才慢慢地均匀下去。缓缓地睁眼,见他真的睡了。抬手,碰了碰他的额角,没有发热,不是病了。

有力的双臂忽然收紧,他软软地开口:“不要走,不要骗朕。”

吃惊地看着他,才知原来不过是他的梦话罢了。

“不骗你。”低低说着。

可,元承灏,你敢信我么?他长这么大,都信过哪些人?

被子,从他的肩头滑落下去。扯了过来,替他盖好,他动了动,又朝我挨紧了些。

清晨,不必早朝,我醒的时候发现他早就醒了。阿蛮进来服侍我起身,我问她:“皇上呢?”

“方才钱公公来,说太皇太后请皇上过去。”阿蛮帮我扣上扣子,又道,“娘娘,外头下着小雨呢,您可要出去?”

已经有宫女进来开了窗户,望出去,倒真是飘着蒙蒙的雨。不大,看着挺舒服的样子。待梳洗完毕,我才开口:“去看看小王爷吧。”

阿蛮点了头。二人出去,见棠婕妤自外头回来,见了我,脸色一冷。上回去见元承灏,她扑了空,只稍一问便知元承灏是在我的房内,她如今见了我,可仇恨着。

可,再仇恨,又如何?

迎面上前,笑着道:“怎么出了宫,棠婕妤还忘了规矩不成?”

她有些不情愿地朝我行了礼:“娘娘真是羡煞众人。”

我淡笑着:“皇上龙体不适可不好伺候的,本宫倒是还想他过姐姐屋里去呢。”

她的脸色白了些,讥讽道:“那也得娘娘舍得。”

扶着阿蛮的手上前,走过她的身侧,我瞧了她一眼:“本宫怎会不舍得?只是,要皇上去很容易,想留念他,还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她猛地回了身,握着帕子的手分明都拧出了青筋了。

出了别院,问了元非锦的房间在哪儿,去的时候,恰巧见芷楹郡主从他的房内出来。见了我,她马上迎上来,我问:“小王爷怎么样了?”

她笑道:“说要吃点心,我亲自下厨给他做一些,娘娘来了,便进去吧。”

点了头进去,见外头的桌上,搁着一本佛经。有些吃惊,他当真是去哪里都带着这个么?是怕元承灏随时会罚了抄么?

想着,不免笑出来。

元非锦躺在床上,见我进去,他的眼睛亮了亮,惊喜地叫:“阿袖!”

阿蛮上前扶他坐起来,一面道:“小王爷可不能再那样叫娘娘了,仔细皇上听见了,又罚您!”

他一脸不服气,却是突然捂着胸口弯下腰去。我吃了一惊,阿蛮也急了:“小王爷怎么了?奴婢去找太医!”

他得意地笑:“看看,你若再说我一句,我的伤就重一分,到时候叫皇上治你的罪!”

装的,和元承灏一个样。

我伸手将阿蛮拉至身后,朝他道:“阿蛮是本宫的,谁也不能动她。”

元非锦不满地叫着:“死丫头,那会儿安歧阳护着你,现在还叫昭仪娘娘护着!还敢拿你比对我的丫头!”

他是脱口叫出来的,大约是提及了安歧阳,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有些奇怪。上前,在他床边坐了,才开口:“歧阳不在,本宫当然要护她,你有什么好生气的?赶明儿你若是厉害,也带个比阿蛮厉害的丫头出来比对比对。”

他重重地哼了声。

队蛮也不和他计较,上前给他垫了垫子在身后:“小王爷今日气色不错。”

他似是想起了什么,半晌,才开口:“我父王给我疗伤了。”

吃惊地看着他,景王亲自给他疗伤么?是了,他是他的亲生儿子啊,虎毒不食子呢。

“皇上,收回了陵王的封地。”他突然如此说了一句。

我直直地看着他,必然只能是景五与他提及那件事。淡了声音:“小王爷想知道什么?”从景王口中说出来的,必然没有好话。元承灏也确实利用了要给元非锦封地的事情让景王来帮他,只是不知,元非锦心里会如何想?

他却又转口道:“皇上伤如何?”

元非锦,这是关心,还是纯粹的扯开话题?细细地瞧着他的脸色,他的眸子也跟着平静起来,我竟看不透他心里的想法。

收紧了心思,我才开口:“皇上为救你,可以连命都不要。”所以元非锦,请相信他。

他点了头:“我知道,就是担心他。”

闻言,我才松了口气。他又道:“安府出事之后,他的身子似乎一直不好。”

到底还是吃惊,原来,他都知道。

“他不说的事情,想问也问不出来。”他其实很了解他。他却又问我,“阿袖,他会告诉你么?”

怔住了,元非锦想知道的事情,其实我已经知道了。可我不能告诉他,元承灏不告诉他,是怕他担心。不让别人知道,是怕有心之人趁机闹事,皇上龙体有异,最能促成谋反了。

芷楹郡主端了点心进来,他这才又笑起来,叫着“饿死了”。

端过去给他吃,他们兄妹二人说着话。我起了身,本来就是来看看他的,看他没事,我也便放心了。

回去的路上,阿蛮小声道:“娘娘,景王不知怎么跟小王爷说呢。”阿蛮是不知道那件事的,不过阳明如她,从我们方才的对话中便听得出,必然是景王跟元非锦说了什么的。

我暗叹一声,不管景王说什么,只要元非锦不信就好。

抬眸的时候,瞧见景王迎面走来,还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他的脸色果然有些黯淡,想来是替元非锦疗伤的缘故。

“王爷怎的回来了?”这个时候,他们不该在围场里面么?

他冷笑道:“娘娘是来看非锦的么?皇上真是有心了,昨儿亲自来了,今日还叫娘娘来走一趟。”

“皇上是关心他。”我也不必解释这次是我息要来的事实。

景王对着我,依旧不客气:“烦请娘娘转告皇上,请他不必如此牵挂非铁的伤,好歹非锦还有本王这个父王在。”

我怔了怔:“王爷什么意思?皇上当他是兄弟。”

“呵,是么?非锦恐怕还做不起皇上的兄弟。”

“就因为一块封地么?”

“皇上别想着分裂我们父子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