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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做王爷的棋子:弃妃再难逑(81)+番外

我听见,他轻轻的叹息声。

我肯定,他知道,来者何人。他只是,不想明着说。所以,才这样,拐弯抹角地说。

我想,我终究是个简单的人。他看穿了我的所有,用他的话来说,我早已经亏大了。可我依然,不想去深入地了解面前之人的一切。我现在什么都没有,我宁愿,还有最后一个温暖的避风港,让我在脆弱的时候,有个肩膀可以靠。

我发现,对着不仁,我慢慢有了依赖。

我不敢去问什么时候要分开的话,至少现在,我真的承受不起。

只是我知道,那个时刻,终会来临。他与我不同,他有家,家里有亲人在等看他回去。

回了客钱,哪里也没有去。便在自己的房里待着。不仁却又一个人跑出去玩了。

又过一日.他激动地跑来大叫着:“找到了!找到了!找到去陡南的人了! 我忙起了身,他得意地笑:“那云来舫,是要巡回演出的,他们会去陵南。

“真的吗2”

“当然,本少爷什么时候骗过你?”他喝了口水,笑道,“不过这回我们不搭车了,我们搭船!他们啊,要走水路的。哈哈,本少爷开心了,本少爷长这么大.还没坐过船呢!”

云来舫只在泉州停留了两日,便启程南下。

我与不仁一起登上了南丁的船。

戏班的班主是个中年男子,姓陈,很是随和。他说,走水路是囚为戏班的东西太多,用马车载,运费太高。戏班虽然收入不错,班上人也多,所以要节省一切开支。

我第一次,瞧见了当日唱《思凡》的女子,她却了妆,更有一种脱俗的气质。我才知,她是云来舫的当红花旦,名唤红袖。

这个季节的风不大,所以船也行的不快。

刚上船的时候,不仁很是兴奋。不过半日,他便变得有些恹恹的,额角全是冷汗,脸色难看了起来。我唤他,他却是直摇头,扶着船头的栏杆,嘘声道:“本少爷难受。”

我吃惊地扶住他,忙问:“哪里难受?”欢蹦乱跳的一个人,突然变得这般,着实令我担心。

他好似说不出话来,脸色比方才又难看几分。

女子银铃般的笑声传来,回眸,见红袖掩面笑道:“他一准儿是晕船了。”

晕船?

我不禁想笑,想起他说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坐船的事情来。再看他的样子,更加肯定红袖的话了。

见我居然笑了,他皱眉道:“本少爷难受得要死掉了,你居然……”他突然禁了声,才扑到船边不住地吐起来。

我帮他抚着背,身后的红袖依旧笑着:“瞧着不仁公子在岸上生龙活虎的样子,没想到上了船,就焉儿了!呵呵,也不知是谁,死活赖着我师父一定要让他搭船呢?”

那样兴高采烈的丫头,与在台上唱着《思几》时的她,已经完全判若两人。

我也想跟着笑,却是拼命地忍住了。底下之人看来是气得不轻了。吐了好一会儿,我已经扶不住他。红袖唤了她师兄来将不仁扶进船舱里去。

躺在床上,他虚弱地喊:“本少爷头好晕,晕得要死掉了。”

隔了会儿,他又叫:“刃}‘红袖丫头呢?本少爷好了,定……”话说了一半,他忽然狠狠地皱起眉头,又绒了口。

我挤干了帕子,为他擦拭着额上的汗。他不住地哼哼,眼睛是再也不肯睁开了。

我原来不知,晕船真的这般难受。

红袖倚在门口笑:“不仁公子7”

他哼了声,红袖倒是不气,说道:“本姑娘不会跟一个病人计较的。你若是想早点儿好呢,就该爬起来,端着自己的脑袋左右摇晃摇晃,适应了这船身的晃动,自然就好了。”

我听着有理,便去扶他,他却是咬牙切齿地开口:“不晃!本少爷头晕死了,再晃•,一再晃就••,一”我知道他想说什么,回头看看红袖,见她笑得越发灿烂了。

不仁的船晕得有点厉害,陈班主说常人晕船,最长两三日定会好了。偏他却一直不见好。红袖的师兄摇头说着他曾经倒是见过一个如他这般晕船之人,不过那人不是大宣人士。

轻歌,是你吗

一直有轻微的呕吐现象,吃不了东西。这几日,对一直锦衣玉食的大少爷来说,真真苦煞了他。

他拉住我的手,有气无力地道:“本少爷不活了,求求你,把本少爷丢下河里去喂鱼.,,二,.,

红袖端了茶水进来,恰巧听见了,提高了嗓子叫:“师兄,师兄快来,不仁公子要下水游泳去!”

他却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突然从床上跳起来,将进来的女子一把抱住。红袖惊讶得连手上的茶壶都打翻了,他咬着牙道:“本少爷之前都白吐了,就该吐你身上!让你黑心眼儿!”

他站不稳,她本能地撑住他,嘴里“咯咯”的笑着,脸上已是绯色一片。

我起了身,他们,多像一对欢喜冤家啊。

将不仁交给红袖,我捂了地上的茶壶,想出去再沏一壶来。出了船舱,沿着外头的路往后面走去。经过陈班主的房间时,听见有人在里面说话。

水面上风大,加之水花的声音也不小,我没有听清廷他们说了什么。只依稀听见似乎谁说了“边国”二字。我听得筑多的,是大宣与边国的战争。还有,那是君临做了十年质子的地方。

这时,船身忽然一个大晃,我本能地扶住了船沿。而那扇门一下子打开了,陈班主走出来,瞧见我,微微一怔,然后道:“原来是笃飞姑娘。”

我站稳了身子,才微笑着点了头:“我去沏壶茶,方才红袖沏的不慎打翻了他顺手拉上了门,引我过去道:“姑娘请,我也正好去倒杯热水。”

我跟在他的身后过去,却忍不住朝他的房间看了一眼。那房中之人究竟是谁?浅笑一声,是谁,和我又有什么关系宁

***

水路走了八日,在另一个城靠岸停了。

云来舫的人陆续将东西搬上岸去,他们又要在这里停留几日了。

不仁仿佛是见到了救星,二话不说便拉着我跳下船去。他一脸的懊悔:“早知如此,本少爷打死者l;不搭船的!”

几日下来.他还真是消瘦不少。

他看看我,奇怪地问:“你怎么不晕船李大家怎么都不晕船7 "

我浅浅地笑,我最是喜欢水乡,小时候也会坐了小船泛舟水上,怎么会晕船?那戏班的人,终年坐船到处演出,又怎么会晕船7

他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开口道:“本少爷决定了,不搭船了,我们上岸找马车去。”

我愕然,便听红袖笑道:“哟,这么点小事就让不仁公子认输了9红袖原还以为,你是男子汉大丈夫呢!”她的杏目流转,樱唇微微扬起。

他轻哼一声,打开析扇道:“别拿激将法来激本少爷,本少爷不吃这一套。”末了,他又补上一甸,“本少爷可警告你啊,这和男子汉没关系!”

我不禁失笑,他嘴上说着不吃,可心里到底是不舒服的。偏要逞口舌之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