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息影后他成了电竞大神(585)+番外

张母早就猜到了儿子会这么说,可真正听到的时候还是觉得恨铁不成钢,“小鹤已经这样了,家里有我和你爸看着你担心什么?你难道真要为了他辍学?”

经历了这些事,张嘉言已经成熟多了,更重要的是他深刻地意识到什么事情会让他遗憾终生。

“妈,对不起。我知道您想让我好好念书,您希望我能有出息,但我不能在这个时候走,小鹤需要我,我可以等他好起来了,和他一起念书。”

张母压低声音怒道,“谁知道他什么时候好?要是拖个三年五年,你怎么办?”

张嘉言梗着脖子,“我不后悔。”

“你!”张母气得眼泪都涌上来了,“我也心疼小鹤,我也希望他能早点好起来。可他已经那样了,你怎么能把自己的人生也搭进去?”

看到母亲落泪,张嘉言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他心疼母亲,可也无论如何都放不下小鹤。

张母擦掉眼泪又道,“你好好学习,将来有了出息也能给小鹤更好的生活,你早早就出来工作,什么时候才能混出个头?”

张嘉言微微握起拳,“妈妈,我会让小鹤过上更好的生活的,但现在他需要我,我就不能离开。”

他说完便闷头进了屋,结果推开门就看见吴鹤又坐在了靠近门边的桌前,刚刚的话,他恐怕已经听到了。

“小鹤,你放心,我……”

他的承诺还没说完,就看见吴鹤用手沾了沾杯里的水,在桌面上一笔一划地写了两个字。

——去吧

张嘉言愣住了,手指在桌上摩擦发出的声音让他难受,“不,我哪也不去,我要和你在一起。如果你真想让我走,至少也要亲口对我说,而不是用写的。”

吴鹤沉默地把手缩回来,什么也没说,什么不做。

张嘉言看着他垂下的睫毛,心软了,“我们出去走走吧,天太热了,我想吃雪糕。”

接着不由分说地把他拉到门外,两人走了三四百米,买了两根雪糕,一边吃一边往回走。

一辆出租车停在门口,走下来一男一女,正是房东阿婆的小儿子和儿媳。

吴鹤眼睛一亮,连忙跑过去抓住女人的袖口,他不说话,就只是一脸祈求地看着她。

女人看见他就觉得烦,用力甩开他的手,“你干什么?一点教养都没有!”

张嘉言连忙扶住踉跄的吴鹤,“阿姨,房东阿婆呢?”

女人不说话,拿着钥匙往楼上走,两人都认出那钥匙正是房东阿婆的。

张嘉言追在后面问,“阿姨,阿婆她怎么样了?我们都很担心她。”

女人顿时停住脚步,高跟鞋重重地踩在地上,发出“咚”的一声。

“要不是你们,我妈能出事吗?还有脸担心,你们离我妈远点就是对她最大的关心了!”

张母听到争吵声跑了出来,她和这位小儿媳也见过,客气地问道,“两个孩子心急,妹妹你别在意。房东阿姨怎么样了?什么时候回来?”

女人的目光在他们身上游离片刻,“她不会回来了。”

几人愣住了,张嘉言呆呆地问,“不会回来了是什么意思?”

“就是她走了!心肌梗是多要命的病你们不知道?这个害人精拖累我妈那么多年,现在连她的命都夺了去,真亏得你还有脸活着,害了那么多人,你怎么不去死!”

场面一度有些失控,在女人恶毒的咒骂声中,张母连忙把吴鹤拉回了家,雪糕掉在地上化成一滩,吴鹤却好像没有一点感觉,只是呆呆的,眼底的最后一丝希望也没有了。

第300章 番外篇:言歌篇

房东阿婆过世的消息给吴鹤的打击是致命, 在这件事面前,任何原本还会令人绝望的事都变得不值一提。

吴鹤从小就没有感受到过亲人的关爱,打懂事以来,房东阿婆就一直护着他, 让他明白了什么是亲情,更是他惨淡童年中的唯一温暖。

如果没有房东阿婆,他恐怕都不能挨到遇见张嘉言的时候,可现在, 房东阿婆走了, 把他一个人留在这边,而害死她的人正是自己。

吴鹤缩在床角不停地流泪, 他连哭都不会发出声音, 只是从鼻间发出低低的吸气声。

张家人围在床边安慰着他。

“小鹤,这不是你的错, 你千万不要自责,你过得不好,阿婆在天上也会担心的。”

“小鹤, 节哀顺变吧。阿婆年纪大了,早晚会有这么一天,你的人生还很长, 看开点。”

“小鹤, 阿婆走了还有我!我一定不会走在你前面的!”

张父训斥道, “你说的什么胡话!”

张嘉言闭上嘴, 可看到小鹤颤抖的肩膀他又忍不住说, “小鹤,你伤心就伤心吧,但别太伤心了,我们一家人以后一定能过得很好。”

家?

这里不是他的家,这里是小言的家。那间地下室也不是他的家,是刑房,只有房东阿婆那里才是他的家。

那里有热乎乎的饭菜,有温柔的摇篮曲,有明媚的阳光,有阿婆慈祥的笑脸。

他的家没了。

吴鹤仿佛失了魂,张母给他买了些安神药,起初两天还有些效果,可很快吴鹤就好像对药效免疫了,他发呆的时间变得更长更久,连张嘉言都不理了。

张嘉言急坏了,换着法子想让吴鹤开心,可不管他怎么做,吴鹤都没什么反应。

吴鹤这个样子,张嘉言也跟着郁郁寡欢,吃的少,睡也睡不安稳,明明是正值发育期的少年,却瘦了一大圈。

吴鹤都看在眼里,他知道小言在为自己担心,也不希望小言这样,他想告诉他,自己没事,只是心里空空的,总是会想到一些不好的事,他应该好好照顾自己才对。

可吴鹤却觉得有心无力,他好累,已经分不出一丝多余的精力去管别人了,即便这个人是小言。

张嘉言怕他出事,每天和他形影不离,晚上睡觉时也会紧紧地把他锁在怀里。那温暖的体温的确让他少做了许多噩梦,可却治不好他心底的伤。

这天半夜,张嘉言被饿醒了,晚上吃饭的时候小鹤吐了,他也就没吃多少东西,本想着忍一忍,可一旦醒了就怎么都忍不住。

想到小鹤晚上也没吃什么东西,张嘉言便打算问他饿不饿,哪知手往身旁一摸却只摸到了空空的床铺。

“小鹤?!”他猛地从床上坐起来,小鹤已经不在他旁边了,地上的拖鞋还是两双,人却消失不见了。

他连忙跑到前厅去找,可屋里空无一人,根本没有小鹤的影子。

张父听见动静走出来,“小言,怎么了?”

张嘉言着急地道,“小鹤不见了!”

“什么?”张母也连忙跑出来,“这门开过,他肯定是出去了。”

张嘉言立刻冲出去,街上一片冷清,昏暗的路灯下盘旋着小飞虫,连一个人影都没有。

“小鹤!你在哪?”他大喊着,抬起头忽然看到三楼的楼顶多出来一个人影。

“小鹤!是小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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