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MR.G(22)

作者: 剑走偏锋/神奇兔 阅读记录

叼着烟,本是熟悉的路,迟远宁忽然找不到回家的方向。

内心里有一股叫嚣的欲望,突然的,迟远宁就想有个人来肆无忌惮的占有他,狠狠的、不带半分怜惜的。

然后,他只犹豫了几分钟,便把车开向了他以前时常光顾的一家Gay吧。

虽不是周末,酒吧里人也并不少;虽不是太早的光景,那些男人看上去也都精力充沛。

迟远宁知道自己很荒唐,可他就是想买个男人,占有自己。

很快的,各式各样的男人开始与他搭讪。这其中不乏姿色不错的小MB。

但迟远宁想找个男人,非常阳刚的男人,于是,他媚眼看向正与他喝酒的清秀少年,很露骨的问他:可不可以帮我介绍一个完美的1。

少年有点儿失落,有点儿不甘,却还是很得道的指了指酒吧的暗处角落。

迟远宁把酒钱放在了吧台上,向着那一处走去。

几个男人正在一起说笑,见迟远宁过来,都颇为感兴趣。迟远宁坐过去,与他们调情与他们谈笑,最终,选定了一个最顺眼的。那男人谈不上帅气却很有味道,身体的曲线也很能激起人的性欲。

他在桌下大胆的摸了迟远宁的那儿,迟远宁笑笑咬着他的耳根说,“跟我走吧。”

他们一起离开了酒吧,而后去酒店开了房间。

男人去洗澡的时候,迟远宁非常的矛盾。他既想要求欢,又不想自己这般堕落。

他往音响里塞了一张放在一旁的爵士唱片,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其实,他已经醉了。

男人洗过出来,迟远宁进了浴室,他看着镜中的自己,竟然连镜中人是谁都想不起来。他居然忘了自己的模样。

磨蹭,再磨蹭,那浴室也终究不是久留之地。

最后,他终于裹上了浴袍,推开了那扇雾气蒙蒙的门。

男人就躺在床上,带有挑逗勾引意味的看着他。

迟远宁脱了衣服,与那具躯体纠缠在了一起。

男人很擅长床笫之事,可迟远宁一点儿都不觉得舒服。一点儿都不。

他撕开保险套的时候,迟远宁忽然发现了哪点不对。他是渴望有人填满自己,可那个人,却是固定的。

腿被分开,那男人的那话儿抵住了迟远宁的后面。迟远宁一下儿起了身,他说对不起,我不想做了,喝了太多酒,恶心。

他给了他一叠钱,而后自己一人睡在了酒店宽敞的房间里。

唱片反复的循环着,迟远宁又从酒店的冰箱里拿了酒。

最后,终于喝的烂醉如泥。

最后,也终于对自己说了实话——你就是不可抑制的想念宋天明了。

你这个没出息的,男孩儿。

始终,于情感上,你从不是一个成熟的男人。

恨啊,你都恨他些具体的。

想啊,你却想他些味道之类没有实体的。

他让你失去了谭政,可,手心手背,哪儿又不是肉呢?

你怎么可能会不爱他?

你怎么会忘了,你其实,是那样,深深的,全心的,爱上过他。

10 冬冬和白脸儿

冬冬和白脸儿大吵了一架,最后以冬冬甩给白脸儿一个耳光告终。

这是个下雪的晚上,冬冬一口气跑下楼道,出来就踩在了软绵绵的雪上。这种软正像他的内心,是毫无弹性的,陷下去了就是陷下去了,没法再鼓起来。陷下去不说,还被印上了一片黑。

一步一个脚印的走在雪里,冬冬点了一颗烟,赤裸的手不一会儿就被冻僵了。

冬冬哪儿都不想去,家也不想回,就这么沿着雪路漫无目的开走。

三言两语,稍稍转个弯儿,一点点计谋,冬冬就套出了稻子隐藏的秘密。

他当街拍上他的那天,是他跟交往了六年的BF分手的第一天。

认谁,也会勃然大怒。

白脸儿辩解了,辩解的合乎逻辑:当时就想随便逗逗,可过后交往起来,他对他是认真的。

冬冬相信,可是冬冬不能接受。

这有些像晴天霹雳,又有些像阴云堆积的天空必然会下雨——单纯的冬冬从没想过白脸儿在跟他交往之前的过去。

这会儿吵也吵了,骂也骂了,打也打了,跑也跑了。就剩下自己一个人和无边的寒冷,人倒是冷静了几分。

也许他可以没有过去,但白脸儿显然不行。他们相差了八岁,白脸儿已经是个成年人了。在他比他多出的这八个年头中,就是会隐藏无数的过往。

甚至,简单的冬冬从没想过白脸儿为什么会是个同性恋。这可以有无数个可能,唯独的一个不可能便是:他当街看到了他,便爱上了他这个男孩儿。

冬冬也头一次害怕了,为“同性恋”这三个字。

他已经过了十八岁,他领取了身份证,他将要自己对自己的行为负责了。

他糊里糊涂就被白脸儿带到了这条路上,若他拉着他的手放开,他自己将如何走下去?

鲁智深已经谈了两个女朋友了,他还可以继续再谈下去,谈一百个一千个,因为他是个男人他必然就要追逐女人。可是于自己呢?

冬冬掖紧了大衣还是瑟瑟发抖。

如果,他跟白脸儿散了,他今后的人生路途要怎么走?

“你相信我,真的,我没当作儿戏。”

“我是跟你之前跟另外一个男人好了六年,如果不是他结婚可能我们还会好下去,但,冬冬,事实上是,他结婚了,我们分手了,然后,我和你在一起了。”

“对,我没有责怪稻子,他也什么都没对你说,是你把话……诈了出来。对对,我一早应该告诉你……”

“那你到底要我怎么样?过去就是过去,怎么更改?”

“是,我深深的爱过他,这没什么不能承认的。”

冬冬走了很多弯路,但最后还是七扭八拐就走到了家门前。

他拿钥匙捅开门进去,开灯,家里静悄悄的。他蹬掉鞋子径直走进了自己的房间,把外套扔在地上,人直接趴到了床上。

他想啊想,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爱上了一个男人,还是……那么那么的爱,那么那么的依恋。他又不是丫头,他怎么会……喜欢男的呢?

冬冬心里难受,可这份难受又不知道该跟谁去说。他本想跟稻子说的,可又觉得其实这个事儿并没什么好说的。怎么看,也是自己无理取闹了吧。可他就是难过,难过的无以复加。他到现在也始终觉得,白脸儿他只该爱自己一个,唯一一个。这样,他便才对得起他的唯一。

就是这样的小孩儿心态。小孩儿。小孩儿的情感。

冬冬就这么合衣趴在床上睡了过去,直到天亮窗玻璃咚咚作响。

起先冬冬并没有注意那个声音,后来随着密度的增加冬冬就醒了,醒了就迷迷糊糊起来往窗子处走去。窗帘昨夜都忘了拉上,这会儿直接望出去,冬冬看见了站在楼下的白脸儿。

上一篇: 这个明星画风不对 下一篇: 爱,不可错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