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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味vc(54)

"抽烟?"童新递了烟盒给祁明。

"不,谢谢,从不会。"

"呵......好习惯。"

"你......不进去么?"

"抽颗烟再进去,有点儿累。"童新笑。"电话打完了?"

"啊,哦,是。"祁明这才想起来把手机扔兜儿里。

童新今天特意观察的就是这位"果味VC",其貌不扬的一个男孩儿,细看倒是不难看,特意的观察他,原因也很简单--陈昊为他的事儿下了不少功夫。无数媒体争相报道S网站的这一重大运作。难道那人真是转性了?女的玩儿够了开始惦记男的?高湆多少讲过祁明的事儿,说他是个老好人。但他今天给他的感觉......很尖刻。高湆说祁明的时候笑呵呵的,就跟父亲嫁闺女似的,一直说他给祁明找了个好婆家。可打死童新也不会想到,那个所谓的好婆家,居然会是初匀那个别扭的家庭。

陈昊,你要是惦记这个可真不幸,人家有主儿了......

"呦呵,明儿,几日不见当刮目相看啊,学会拍婆子了?" 苏宇从电梯间出来就看见了站在房间门口的祁明和童新。

祁明一愣,脑子嗡的一下。

"你们家大胡子不在?"苏宇勾住了祁明的肩,没怎么仔细打量童新。

"他一会儿到......"

"高湆又个人演唱会呢?"

童新掐了烟,开门进去了。但心里大概有了个谱儿,这应该就是那大名鼎鼎的雕塑家先生了。身上女人的香水味真重。

"苏宇......你之前干嘛去了?"祁明见童新进去,才开了口。

"工作啊。"苏宇笑,靠着墙点了烟。

"你真是想把自己毁个一干二净么?"祁明有点儿急了。

"呦,乖宝宝,你这句我没听懂。"

"在德宝饭店我见过你。"

"嗯?"

"十月六号,那天我还给你打了电话,问你在哪儿!"

"哦,是么,我忘了。"苏宇戏谑的笑。

祁明吐了一口气,特认真的看着苏宇,"能告诉我你跟高湆到底怎么了么?"

"什么怎么了,怎么也没怎么。"消极的声音,却不卑不亢。

"那天我也给高湆打了电话,他说你拒了他。"

"你说得什么啊,我真不记得了。"

"你!刚才那男的是高湆的伴儿!"祁明窜了。

"哦......挺好,就是我没太注意看。你早说啊,我好有机会细看看他确定了什么品味。"

"......你为什么这么倔啊?"

"明儿,记得那年冬天我就跟你说过,我要的,他就得给,过后,给我我也不要。"苏宇说着将半支烟扔到了地上,用脚碾灭了。

"谁难受谁知道,我头一次这么可怜你,苏宇。"祁明猛的拉开门就进去了。

不是所有感情都能成全。

高湆,我懂你的意思。也懂得了你的绝望。苏宇的性格实在极端。他情愿让你们都难受,也要保留他的那点儿尊严。确实,那一年,你伤他太深了。

苏宇是稍后进来的,他笑着,坐到了魏源身边,话语之密让魏源直惊。

祁明坐在一旁,默默地喝酒,只在心中默念:千万别出岔子......

高湆看见苏宇进来了,可还是唱歌,直到换了魏源的曲目,他才拿了酒瓶溜达到苏宇身边。

"嘿,小哥们儿来了?"

"嗯,给小爷请安啊,免礼平身吧。"

"你丫时代剧看多了吧?"

"嗯,所以想换换口味儿呢,知我者莫如你啊,爱情大片儿上演的轰轰烈烈。"

祁明听出了火药味儿,赶忙插嘴,"酒好像不够了,你们还喝什么?"

"大爷我演爱情戏拿手,青春偶像剧的时代怎么也有我一个。"高湆不接祁明的话,跟苏宇杠上了。他真受不了他那态度。

"对啊,谁还能演的比你更虚情假意?"苏宇回嘴。

童新坐的比较靠里,这会儿也听见两人的阴阳怪气儿了。

"虚情假意我看没人比你演的好吧?"高湆冷笑,空酒瓶直接扔在了地上。

"高湆,这叫本事。"苏宇看着高湆,皮笑肉不笑。

"是啊,我比您本事差远了,您是职业鸭子。"

"高湆!"祁明站了起来,"走,走,跟我出去买酒。"

"怕什么?比你光彩多了,我摆明了我骗钱的,你呢?玩儿人还不花钱。"

"苏宇!"魏源拍了拍苏宇的肩,也感觉事儿大了,出边儿了。

"你那嘴欠操了吧?"高湆推开了祁明,一把抓住了苏宇的领口。

"怎么?想让我跟这儿给你口儿?你有那个本事么?"说话间苏宇擒住了高湆的手臂,一错身,手肘就抵住了他的后脖颈。

"苏宇你丫真没劲。"高湆的身体沉了下来,巧妙的从苏宇的压制中逃脱。

"比你丫有劲。"

......

初匀开门的时候,看到的是这么一幕:高湆和苏宇拧在沙发上,魏源拉着苏宇,祁明拽着高湆,四个人周围一塌糊涂,满地的酒瓶。还有一个男人,他叼着烟,站在光线昏暗的角落,面无表情。

那人看着门开了,直觉得看过来。

接着,一愣。

"初匀?"

"......童新?"

(二十六)摊牌

"说点儿什么吧。"初匀选择静音之后,点上了烟。外面房间的歌声混在一起传来,虚无并且不真切。

祁明他们几个先走了,苏宇和高湆闹得一塌糊涂,另两个几乎是死命将这俩拖走的。

自始至终,童新一直冷眼旁观。

"想听什么?"童新靠在沙发里,随意的玩儿着打火机。

"不想说就算了。"

"我没什么不想说的,只是不知道此刻,你最想听什么。"童新笑,黯淡的灯光里那份笑容暧昧不明。

"你知道么,跟你交往这么多年,最累的就是跟你说话。"

"同感,我也觉得累,跟你说话不知道还要怎么白。"

"那别说了,省得都堵的慌。"初匀吐出一口烟,注视着被静了音的大屏幕。

"其实很简单,我跟高湆在处朋友,但是他似乎跟我不怎么真,而是惦记他那青梅竹马。而那一位也比较别扭,拒绝了他又看不得他跟别人好。如此简单。俩孩子。"童新优雅的点燃了一支烟。

"......我能问问你么......"

"问。"m

"你没事儿跟孩子掺和什么?是觉得自己还不够乱么?"初匀的话里夹枪带棒,刻薄之意溢于言表。

"我怎么混乱,我什么态度,似乎现在跟你并没什么关系吧?"

"对对对,是是是......我怎么总跟你面前自取其辱?"

"初匀......"

"嗯?"

"你知道跟你分开,我最难受的是什么吗?"

"我不以为你会难受。"

"呵呵......就是这一点,你一点儿都不懂我。"

"你这说法真是自相矛盾,你清楚我的,你不说我怎么可能懂?你终日带着一幅面具,面具后面到底是什么,我想,不仅是我,任何一个人都不可能知道。"

"你太自以为是了,初匀。你以为你是谁?算了吧,我已然不想再就此跟你争论什么,分都分了,还说这些个干嘛使?"童新说着站了起来,从挂衣架上拿了外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