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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赖(62)

作者: 剑走偏锋/神奇兔 阅读记录

“诶我说,你身上这紫一块儿紫一块儿的怎么回事儿?”

彭勃突然走过来凑近自己,施沐晨一愣。

“就这儿、这儿、还这儿。”

彭勃用手戳,施沐晨低头看,稍稍拉开睡衣,紫红的吻痕格外明显。肯定都是秦浪嘬的。他还真没注意到……

“亲的啊?”彭勃乐,“有情况啊!不是难追嘛!敢情是个隐性的狂野型儿啊!”

施沐晨没说话,碾灭了烟。

“愁眉苦脸干嘛?”彭勃还逗。

“你一大老爷们儿还有点儿别的能说的嘛。”施沐晨皱眉看向了彭勃。人心虚的时候往往为了遮掩而虚张声势。

“我操你急什么啊!咬人啊!我告诉你打狂犬针巨疼,别瞎咬。”

“出去耍啊?”施沐晨起身。

“疯啦,他妈下雪呢还出去浪?”

“那咱俩干嘛啊?您来干嘛的?”

“你是不是吃枪药儿了?哥们儿聊会儿天儿不行啊?”

“我今天就不想说话。”

“得得得,我走我走。”施沐晨一挂脸彭勃也有点儿上火。

施沐晨又点了支烟,彭勃走到门口他喊了他一句,“等会儿我,咱打台球儿去。”

“不去,回家睡觉。”彭勃开了门。

“别闹。关门。”施沐晨走过去推了彭勃后背一把,“我迅速换衣服。”

“你不咬人了?”

“没劲儿咬你。”

“诶我说你到底咋了?”彭勃跟着施沐晨往卧室去。

施沐晨脱了睡衣开了衣橱,看向彭勃问:“你们家老头儿跟我们家老头儿晚上吃的饭你知道么。”

“我不知道啊。”话题一岔开,彭勃就被施沐晨带跑了。

“哦……”

“咋了?掐起来了?”

“用你爸话说,我爸阴险的想要‘皇家双捉’。”

彭勃从兜里摸出了烟。

“别点了,抽我这根儿。”施沐晨说着走过来把燃着的大半支烟递给了彭勃。

彭勃接过去,深吸了一口。

“总之,又崩了。”施沐晨穿裤子。

“我们家老爷子没给你爹来个‘王车易位’?”

“估计想来着,要不老头儿不会那么气。”

“呵呵。”

彭勃低头抽烟,脑子一跳一跳的疼。这一次改选是父亲的政治生涯最后一次机会,倘若不能如意上位,对两个走仕途的儿子来说就是最糟糕的情形。而他一旦退下来,那么无疑往下的棋子就会举步维艰。他必须靠这最后一搏将两个儿子真正意义上的扶起来。老头儿是牟足了劲儿的,彭勃很清楚。但他更清楚父亲不会糊涂到病急乱投医。施沐晨家的老爷子是最不省油的那盏灯,他绝不会被他所牵制。所以毫无疑问,这回饭局布阵的肯定是施沐晨的老狐狸爹地。亦敌亦友的两位掐了大半辈子,都有点儿兵荒马乱了。

“我估计你过节回家清净不了了。”

“你能清净?”彭勃斜眼看施沐晨。

“我没你烦啊。”

“也是,你爹从来大兵在握。这回他想支持谁?”

“他的事儿我不掺和。嘉华瑞铂啊?”

“随便,听你的,都行。”

“走,出门儿。”

“你姐过年回来么?”等电梯的时候彭勃问。

“回来吧,不知道,应该回来,带着我外甥。”

“你又职业陪玩呗。”

“咳,一年一回,忍了。谁让她是我姐。”

“咱找一天滑雪去吧。”

“行啊。我是没问题。”

打了几盘儿斯诺克抽了两支雪茄,彭勃电话响了,摸出来一看,秦浪。施沐晨正要落杆,直起腰偷看,瞄见了来电显示,心里一咯噔。

彭勃没注意施沐晨,开了包房的门。

“您从火星回来了?”合上门,彭勃笑着说。

“过来找我。”秦浪就这四个字儿。

“现在?”彭勃看了眼表,快两点了。

“现在、马上。”

“我跟施沐晨打台球儿呢。”

那边顿了顿,“不来?”

“等会儿吧,我跟他打个招呼走人。”

挂了电话彭勃回了包房,“打完这局撤退啊?”

“行。”施沐晨答应得很爽快。

雪越下越大,施沐晨开车走了,彭勃打了辆车,告诉司机秦浪家的地址,给秦浪拨了过去,“出来了啊,一会儿到。饿么?想吃什么吗?”

“来了我告诉你。”

“遛我啊?你损点儿么?”

到秦浪家不到三点,进门彭勃就被秦浪扑了个满怀,湿热的嘴唇贴上来,秦浪吻他吻得热情似火。

“诶诶诶……”彭勃勉强扒拉开秦浪,“咱俩还能有点儿别的事儿么?”

彭勃本是开玩笑,不曾想秦浪的脸一下黯淡了下来。

接是接不上了,彭勃没话找话,“渴了,来点儿水。”

秦浪拢了拢睡袍,走向了厨房。

彭勃跟客厅坐下,随手翻看秦浪的杂志。

“晚上我去你家了。你没在。”随着玻璃杯碰茶几的声音,秦浪开口说。

“是么。你先打个电话我就不出门了。我给你打了,不是关机就是没人接,还有移动秘书台。”

“之前谁去了?”

彭勃喝水,不以为然,“我一朋友。”

“女的?”

“男的。”

“头发挺长还打卷,什么样的男的留这种发型?”

彭勃抬头,看向了秦浪:“人天生就那样儿,自来卷儿。”

“个子还挺娇小是吧?睡衣要挽着穿。”

彭勃是在这一刻沉下脸的,“我给你钥匙不是让你监视我的生活。秦浪,明白吗?”

秦浪咬了咬嘴唇,没说话。

“去的是个男人,我没骗你,我一朋友,怎么了?”

“我以为你带女人回家了……”秦浪低头说。

“我不是那样的人。”彭勃摸出了烟点上,“如果有一天我跟女的在一起,秦浪,我会第一个让你知道。你愿意跟着我,你就跟着;你不愿意,我绝不会勉强。”彭勃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说这么残酷的话,可他就是说了。

“你……什么意思?”秦浪怔怔地望着彭勃。

“我可能会结婚。不是现在,什么时候我也不知道,但……可能总归会有这么一天。”

房间里安静下来,彭勃静静抽完一支烟,手搭上秦浪的肩,秦浪闪躲开了。

又坐了一会儿,秦浪一句话也不说,彭勃起身,收了烟盒拿了外套,拉开门的时候,他听见秦浪问:你爱我吗?

这是他无法回答的问题。

从外面带上门,楼道里黑漆漆一片,安静得让人心慌。

电梯的按钮按下去,蓝色的微光幽幽亮起,脆弱得让人望而生叹。

第十六章

“妈,注意点儿脚下。”

熊鑫停稳车,叮嘱着打开车门的母亲。大雪一连下了几日,到今天也没化干净,很多不着日光或久不经人的地方,冰雪还顽强地抓着地面不肯撒手离去。

“雪大都铲了。”母亲合上了车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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