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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鸣青谷(46)+番外

他母亲的,你一喝多,我就倒霉。不是钱倒霉,就是人倒霉。

苗绿鸣想。

严兴国不依不饶地拉着苗绿鸣:"小绿,你听我说,过去,我有难处,做了对不起你的事,但是,我们终究还是有过快乐的日子的。现在没有障碍了,给我一个弥补你的机会。"

苗绿鸣气极而乐:"严兴国,你是不是当我这五年什么都没干,净怀念你了?我就是古代的女人,也犯不着为你这种人争一个贞洁牌坊!"

宋青谷过来的时候,别的没看到,就看到苗绿鸣那张满是笑容的脸,在那唯一一盏路灯下显得光润晶莹。

宋青谷被苗绿鸣那突来的漂亮激得火冒三丈,人上去的同时,拳头也上去了。

严兴国被打倒在地。原本两个身高差不了多少,但是,宋青谷要更结实一些,对付一个醉鬼,是轻松得多了。

严兴国几乎没有还手之力,在地上翻滚两遭之后,身上的西装已脏得看不出原来的颜色。

苗绿鸣惊呆在一旁。

哪路神仙来救他于水火。

这是怎么回事?

宋青谷如神兵天降,自己如被捉奸在床,百口莫辩。

宋青谷太失控,苗绿鸣实在是怕出人命。过去拉他,"住手住手,停下停下宋青谷,你听我说,听我说......"

有人闻声而来,他们看到的,只是三个男人在打架,一个已被打翻在地,一个还要打上前,一个在拉。

有旁边者说:"报警报警!"

苗绿鸣怕宋青谷吃了亏,拼尽全身的力气往回拉他:"回去说,宋青谷。回去说。"

两个人是跌撞着回到家的,门口有一堆行李。

宋青谷眉眼几乎挪位,不及坐下便问:"说,是怎么回事?"

苗绿鸣喘口气说:"是以前认识的人。早就没有来往了。"

"没有来往?"宋青谷说:"怎么样才叫还有来往?抓到你们在床上?"

苗绿鸣说:"宋青谷,公平一点。这件事,没有早跟你说是我不对,我也不知道他会跟踪我,不知道事情会发展成这样的。"

"你要早跟我说的是什么?"

"那个人,姓严,五年前,我上大一的时候,认识的。后来分手了,现在他又找回来,我没答应,就是这样。"

"没答应?没答应你笑得那么欢?"

"你为什么不问问我为什么笑?"

"那我现在问,你为什么笑?"

苗绿鸣突然不知道该如何说下去了。

说什么?怎么说?

"没有别的任何的实质性的东西,我就是对他说叫他不要再缠下去了。就是这样。"

"实质性的东西?怎么才叫实质性的东西?"

苗绿鸣只觉头翁翁地大了两圈:"宋青谷,人人都有过去......"

"我知道,"宋青谷接过话头,"你是说何滔的事。何滔的事我并没有故意骗你。后来,也的确是做的有点儿张无忌,我以后也绝不会再纠缠不清的。绝不会!这个你放心!"

这个问题上,他的确是心愧气短。

"我也不是拿何滔说事儿。苞谷,我们别吵好吗?我以人格保证,我没有说谎。那事已经结束了,这个人也不再跟我有关系了。"

宋青谷忽然觉得有点儿累:"苗绿鸣,你还有多少事瞒着我?"

苗绿鸣听得这话心里只是一沉:"没有了。瞒也不是故意的。我当他早就死了的,没想到他会阴魂不散。"

宋青谷不说话了,屋子里一下子静下来。

隔了好一会儿,苗绿鸣说:"要不要先洗澡,我去烧水。"

本来他想问,为什么提早一天回来了,一转念,这种问题,还是别在这么不恰当的时间里问为好。

宋青谷进了卫生间好一会儿,没有听见有水声传出来。苗绿鸣正在纳闷,宋青谷走了出来,衣服裤子都穿得齐齐整整。

苗绿鸣说:"你怎么了?"

24(下)

宋青谷说:"苗绿鸣,你就给我句真话,你跟那个姓严的,到底还有关系吗?"

苗绿鸣问:"什么意思?我刚才说清楚了。"

宋青谷说:"是,我带何滔来家住过,但是,事先跟你说了的,没瞒你的。你现在是怎么回事,哪怕你告我你带他回来过,也没什么,但给我句实话。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信行不行呢?"

苗绿鸣说:"你在说什么?"

宋青谷举起手里的东西:"说什么?我在我家里发现了即不是你也不是我的头发,我刚又看到你在家门口跟别的男人笑眯眯,我就想问问实情究竟是什么。"

苗绿鸣说:"什么头发?"他看着宋青谷指尖的那根头发,"那就是我自己的头发,还会有谁呢?"

宋青谷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地说:"你的头发?你头发是黄的吗?什么时候染的?"

苗绿鸣说:"染什么?从来没染过你不是不知道,兴许那根头发快要变白了所以显黄。"

宋青谷说:"你就编吧。怎么圆你怎么编。"

苗绿鸣说;"我为什么要编,是事实。家里没来过外人,就常征姐来过。"

宋青谷说;"常征?她的头发是红棕色带卷儿的,那么长,你还真把我当傻子啊?"

苗绿鸣说:"要不?就是你的头发?"

宋青谷piu地从自己脑袋上揪下一根头发,送到苗绿鸣的眼皮底下说:"我的头发?我头发有这么软吗?你骗人也不是这么个骗法的。"

苗绿鸣这才想起,严兴国的头发,有一缕是染成黄色的。

苗绿鸣无奈地说:"宋青谷,我们别吵好不好?大家都冷静冷静。"

宋青谷冷笑道;"冷静?我都绿盖儿压顶了我还冷静?"

苗绿鸣说:"谁给你戴绿帽啦?你说话得有根据。"

宋青谷说:"除了你还有谁?指不定给我戴了几顶了,我还做梦呢。"

苗绿鸣喘气都不顺了,"宋青谷,我......你.......你那根头发不要扔,我跟你去做DNA鉴定!"

小犹太果然是书生气十足。

宋青谷说:"少来!你以为这样我就会相信你?"

苗绿鸣气急而笑道;"宋青谷,怎么我在你眼里仿佛有点儿人见人爱的意思?"

宋青谷说:"不要往自己脸上贴金了,你就是两个字:淫荡!"

小犹太气疯了,但依然记得自己的教养,不说脏话,所以他说:"放你的狗屎猪瘟屁!"

人怎么可能发出猪狗的气息来呢?小犹太只是借着生物学上的不可能来表达自己强烈的抗议。

宋青谷说:"你骂谁放屁?"

"骂别人对不起您老人家的无耻!"

"谁无耻?你无耻我无耻?"

"你无耻!"

"信不信我煽你?"

"你敢!"

宋青谷哈地怪笑一声:"我不敢?我不敢吃面碱拉屎把你摊上!"

小犹太败下阵来,他知道宋青谷没说好话,可他真没听明白。

地域性差异啊!

苗绿鸣说:"行,宋苞谷。你不信我,其实说老实话,我也不信你。那我们在一起还有什么意思?不如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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