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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鸣青谷(47)+番外

宋青谷冲口而出:"你觉得没意思啦是吧?"

说完了他就后悔。

苗绿鸣说:"是!我告诉你宋青谷,这个世界,谁离了谁都行。人在本质上就是这样的不能相容。"

宋青谷说:"你......你想怎么样?"

苗绿鸣叹气:"我也不想怎么样。就想冷静一下。"

宋青谷说:"回屋去冷静。站在门边儿冷静什么?"

苗绿鸣说:"宋青谷,我出去住两天吧。我们以后再谈。"

宋青谷一把抓着他,抓得死紧,简直象练过鹰爪功似的:"你去哪里?你不就是去你那个师兄家住吗?"

苗绿鸣说:"我不去师兄家,我保证。因为师兄知道了会废你的,你这么个完美的人,少条胳膊或是断条腿全世界人民都会不答应的。"

宋青谷嘿嘿冷笑:"你又不是狡兔,难不成还有三窟。"

苗绿鸣气极攻心:"放手。我要走!我不担这个淫荡的名声,你什么时候给我平反再说。"

宋青谷有点儿晕了:"我现在就给你平反。不准走。"

苗绿鸣说:"你要冤枉就冤枉,说平反就平反。你皇帝啊你!"

宋青谷说:"小犹太,你打定主意吵下去是不是?"

因了过去的经历,宋青谷最怕吵架,孰不知吵架有时也算是一种交流,况且也是他自己起的头。

苗绿鸣说:"吵又怎么样?你冤枉我!从小到大,我最怕人家冤枉我,你冤枉我!"

其实宋青谷此时已经稍稍控制住了情绪,事情虽然有些让人生疑,但是,从小犹太的为人来看,也不象是有什么奸情,自己因为一根头发,阴沟里面瞎翻腾,实在是有点儿过分。

只是,哪里有好台阶可以下得来这高坎儿?

宋青谷把小犹太连抱带拖进了卧室,"你哪儿也不准去,一有矛盾你就要抬腿走人,了得了你!"

小犹太抱了腿窝在床上不动,又开始不说话。

宋青谷自去洗澡,想想不放心,进卫生间前把主卧的门给锁起来了。

洗完澡,进得房里,发现小犹太还一动不动地坐在床上。

宋青谷看着他缩成小小的一团,心尖子都在颤。

完了,他想,算是被这小犹太给镇住了。

走过去,坐在床边擦头发,偷眼看苗绿鸣。

苗绿鸣不作声。

冷暴力,宋青谷想,果然是冷暴力比较厉害。

宋青谷故意在屋子里走来走去,弄出好大的声响。看看苗绿鸣还是没声音,开始打开音响,放他从蒙古带回来的CD。

浑厚苍凉的男声在屋子里水流一样地漫开来。

苗绿鸣还是没有动静。

宋青谷想,小犹太做革命先烈打死也不说状,自己到底也不是汉奸反动派,还能逼供不成。

于是,宋青谷合身扑上去,上下其手,一边威胁:"叫你不说话。"

苗绿鸣终于开口:"这没用的。"

宋青谷没有听明白:"什么?"

苗绿鸣转过脸来看着宋青谷,往常碧清的眼睛里有藏得很深很深的悲哀慢慢地漫上来。

"我说,这样,没用的。我们不能老是靠做爱来解决所有问题。"

宋青谷愣住了。

苗绿鸣接着说:"把音乐关掉好吗?我累了。"

宋青谷关了音响。

嘴上还在不服气:"哦,变你有理了。"

苗绿鸣接着说:"我没有骗你。具体的经过,你去问常征。"

第二天晚上,苗绿鸣一直到十点钟还没有回家。打电话,他的手机关机了。

宋青谷开始象热锅上的蚂蚁了。

拉了常征跟他一起出去找。

"你不是一直自封是我们的介绍人嘛,你有责任为我们解决矛盾的。"

常征说:"我呸!你去死!你自己去负荆请罪去!"

宋青谷说:"谁叫你早不告诉我绿绿跟姓严的事儿?"

常征说:"凭什么告诉你,人家宝贝信任我才跟我说的,谁没有过去?就你跟何滔那纠缠劲儿你还好意思说人家绿绿?"

宋青谷急了:"我跟何滔真的没什么了,就是兄弟那样。这次,真的是我昏了头鬼迷了心窍了。我错啦行不行?"

常征说:"你还敢跟我急?不陪你找人啦!要解释你跟绿绿好好解释去,我不要听!"

宋青谷说:"常征常征,我也叫你姐姐啦,你老人家打个电话,他看到我的号码准不接。行不行?"

常征说:"刚才打了绿绿也没接。"

"再打再打。"

电话终于通了,常征问:"宝贝,你在哪儿?"

25

苗绿鸣听见常征的声音,心里也明白宋苞谷肯定在一旁。

苗绿鸣说:"我在学校呢。"

常征说:"我们去你办公室找你了,没见你啊。"

苗绿鸣说:"我不在自己办公室。在秦婆婆的特办。"

秦婆婆是类思的特级教师,全国都有名气的,哪个年青教师被她看上那就是出名在即了,会被重点陪养的。老太太八十了,早退下来了,可是还每天来上班,专带徒弟,前两年老伴儿去世了,她更多出时间来了,常常加班带年青人备课。

苗绿鸣接着说:"下周我要对全区开课,秦婆婆帮我磨课。"

反复备课,甚至在哪一处要说什么样的话都一一讨论定,叫做磨课。

常征笑说:"这样啊。你也不来个电话。某人疯疯颠颠的,找你一晚上啦。你快回家吧。"

苗绿鸣迟一会儿说:"嗯。一会儿回去。"

一边宋青谷狂打手势:问他现在在哪儿在哪儿,我们去接他。

常征不慌不忙地说:"要不,我们来接你吧。"

苗绿鸣忙说:"不用不用,我这就上车啦。"

其实备课是真的,可也至于备这么晚,人家老太太还要早睡早起呢。

八点多钟,苗绿鸣就从办公室出来了,反正心里面有一点别扭也有一点尴尬,宋苞谷有点过分,自己也不咋样,想生生气,也有点儿理亏,想算了吧又有点儿不甘,也不知是个什么滋味。坐了车都到家了,也不

回去,在外面瞎逛,超市,租碟的店子,牌摊子,转了个遍。

苞谷的电话也来了两三通,就是没接,还是生着气,并且,也不知说什么好。

宋青谷不许常征回家,一定要她陪着站在小区路口等苗绿鸣。

过了有半个小时,苗绿鸣回来了。

常征说拿腔拿调地说:"啊呀,龙蛋回来了。"

宋青谷收了脸上的笑说:"还知道回来啊?"

苗绿鸣不理他。

常征踢宋青谷一脚,"又不说人话了!道歉!"

宋青谷笑得有两发忸怩:"我道歉!"

"谢罪!"常征说。

"我谢罪!"宋青谷小声说。

常征说:"我要回家了,哎哟,我的腿快断了。"

宋青谷说:"行了,你快走快走吧。"

常征气不过:"就没见过这么过河折桥的人!下次别指望我再帮你!"

苗绿鸣过去拦了辆出租车,给了钱,招呼常征上车,"我马上给姐夫打电话,叫他在楼下接你。到家了来个电话常征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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