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九殿下请更衣(85)+番外

“你应该还没有婚配吧,正好咱俩郎才女貌,天作之合,年龄也相差不远,这是我的心意……希望你能收下。”乔妍词把穗子递到梁宴北面前,美眸里满是希翼。

她虽然一脸醉态,说出的话却很清晰。

众人都始料未及,默默的看好戏。

梁宴北进退两难,手是怎么样也伸不出:不太想要。

温禅冷眼看着,突然语出惊人,“他已有妻,连儿子都有了,你应该认真排个队。”

这话一出,就连梁宴北自己都非常诧异,视线的重心都转到温禅那里。

乔妍词怒道,“你胡说,我特地打听过了,宴北根本就没有婚配,哪来的儿子?!”

“就是有!”温禅不服气的撇嘴,“名梁少景,字谨之,名字还是我亲笔题的!”

成功把乔妍词唬住,“这是真的?不可能吧……”

“怎么不可能,当日他成婚,我亲自赐了……”温禅想了一下,伸出指头掰着数,“赐了黄金千两,良宅一栋,珠宝翡翠各十箱,进贡的丝绸罗缎五箱,还有我亲手画的画,其他的我想不起来了。”

“这么多啊!”乔妍词震惊的瞪大双眼。

“那是他应得的。”温禅说。

他一副信誓旦旦的模样,单柯忍不住对梁宴北道,“表哥,这是真的?”

梁宴北自己都差点相信,回想了一下自己的前半生,颇是好笑的问温禅,“我只有一个儿子,没有女儿吗?”

“没有,就一个。”温禅道,顿了一下又补充,“但是我有六个儿子,四个女儿,你要是想要,可以分你一个。”

众人啼笑皆非,道,“你喝醉了,该好好休息。”

温禅怒道,“你们不相信我?我说的都是真的!”

“是是是,都是真的,我们相信你。”单柯道,“阿福,快把人扶回去。”

梁宴北乐得不行,想要起身,“你们继续吃,我给温少爷送回去。”

“哎——”单柯一把按住他肩膀,“那可不行,这桌上可不能少了你。”

“就一会儿。”梁宴北道。

“一会儿也不行。”单柯笑呵呵,表哥,我还不知道你什么心思?

“来,咱们继续喝!”他把空了的酒樽都倒满,招呼着劝酒。

温禅见众人都不相信他,恼怒的拂袖而起,往院子外走,阿福连忙追上去,把人转了个方向,带回屋子。

乔妍词还握着穗子不肯走,司徒舟兰往她酒里下了点东西,喝完就迷迷糊糊想睡,半梦半醒间也被扶回去。

姜月缨见状,也告了别。

五人离了桌,桌上就显得有些空余,梁宴北的目光不甘心的追着温禅直到闭门,他回头冲单柯扬了个大大的笑容。

心想我今晚吃你的瘪可吃不少,我能饶得了你?

他从地上捞起一坛酒,把酒樽撤掉,换上两个碗,“来表弟,咱哥俩好好喝。”

单柯的笑得有些难看,“不着急,不着急。”

梁宴北冷笑,“是,慢慢来。”

心有小怨念的他,开始疯狂劝酒,整个桌上的人包括不喜饮酒的梁书鸿,都被他灌了不少,直到单柯喝的头晕脑胀,大着舌头求饶,“表哥,表弟我知道错了,别再给我倒了。”

“喝够了?”他挑眉问。

“够了够了。”单柯强压下想吐的感觉。

“还敢给我抖机灵不?”

“不敢了不敢了。”

梁宴北这才善心大发,把酒坛往桌上一搁,“行了,那咱们今日就喝到这,多谢各位来为我庆生。”

然而却没人回他,琴棋书画昏昏欲睡,梁书鸿醉得像条死鱼趴着,单柯喘着粗气。

“你把堂哥送回去。”梁宴北点了点单柯肩膀说道。

他自己扶起琴棋书画,一左一右的给带回温禅的门房前,敲了敲门,来开门的是阿福。

阿福一见两人都喝醉了,忙伸手接,嘀咕道,“怎么醉得这么厉害?”

梁宴北倒还好,双眸尚清醒,低声问,“温少爷呢?”

“已经洗过睡下了。”阿福小声回答,“多谢梁公子把人送回来。”

他朝里面看了一眼,见床上果然有个模糊人影,便点点头道,“不必谢,尽早休息。”

阿福应声,先扶着琴棋书画两人进了暖阁,再折返去打水,因为院内的下人都被梁宴北调到别处了,阿福只得自己烧水,顺便也给梁宴北少了沐浴水,回去后给琴棋书画擦了手脸,脱了靴子。

梁宴北是唯一一个没喝醉,或者说醉得没那么厉害的,把自己洗的干干净净去了一身酒气之后,他才躺回床榻上,乘着月光睡去。

宁静的夜晚,凉风习习,梁宴北睡得正香,还没开始做梦,就被一阵拍门声惊醒。

他尚有睡意,想着应该是谁有急事,忙披了外袍去开门,发现拍门的人竟是一脸急色的阿福。

开口一句就是,“我们公子不见了!”

第59章 吃糖

阿福守着温禅, 在房中打地铺睡,可睡到半夜时,一翻身迷迷糊糊瞄一眼,发现床上空了。

当时就把他吓得清醒了,一转头,就看见门不知道什么时候开了一条小缝,阿福飞快的爬起来去暖阁, 但琴棋书画醉后正睡得熟,叫不起来,他现在院中找了一圈, 没有办法,只得敲开了梁宴北的门。

梁宴北匆匆穿好衣袍和靴子,与阿福兵分两路去寻。

这个时辰大家都安安稳稳的在房中睡觉,怎么就他一个人还能跑出来?

可万一, 不是他自己跑出来的呢?

一想到有危险,梁宴北心中也跟着有些急, 找遍了小院之后,又出了小院往外,沿着路边找。

月亮高挂,整个府中陷入沉睡, 看不见一个人,偶尔有风吹过树叶的哗哗响声。

梁宴北也没有走多远,忽而在草丛之中看到一个人,背对他站着, 一动不动。

因为有一棵大树的遮挡,看得不是很分明,不过温禅穿着浅色的中衣,倒也明显,梁宴北慢下脚步靠近,出声询问,“温少爷?”

“别过来。”那人突然出声,声音是温禅无疑。

“你在这里做什么。”梁宴北松一口气,见他还是背着手站,哭笑不得,想上前去拉他,“快跟我回去。”

“不要动,别踩到他们。”温禅回过头来,连连摆手。

梁宴北吓一跳,当下止住脚步低头看,却发现什么都没有,疑惑道,“踩到什么?”

温禅一挥袖,把整片草地划进范围,“朕的子民。”

一听见这个“朕”字,梁宴北眼皮狠狠一跳,“温少爷,话可不能乱说。”

这话传进歹人的耳朵里,扣温禅一个谋逆的帽子绰绰有余。

他知道温禅这是酒还没醒,往前走两步想把人带走。

可是温禅一见他脚踩草地,两条眉毛皱起,紧拧着,梁宴北忙后退一步,妥协道,“好好好,我不进去,你出来行不行?你现在不也在踩着你的子民吗?”

“朕不走。”温禅面色凝重道,“朕要守护西凉子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