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处则是,时间一长,秦州城只怕不会按兵不动,则会反向过来捋羊毛。
年景不好,自然要想其他办法给自己弄点东西。
自己这个大活人在这,对秦州来说,是极好的工具。
一年了。
肯定会动心思的。
他要做好准备,应对秦州官员带来的危机。
甲泉在旁边听着,只觉得不比不知道。
同样一块地。
屺王府附近的田地就在秦州跟益州之间,这里的农户都在庆祝丰收。
而两边的秦州,益州,明明土地更多,能动用的资源也更多。
却都在减产。
虽说到不了大灾的地步,却也让百姓叫苦不迭。
如果这两个地方,也有屺王做官员就好了。
有他在,这两个地方,肯定会丰收的,就算不丰收,也不会雪上加霜。
不对,这些地方,本来就是屺王的地盘。
纪岱不知道,甲泉出了游戏,就在论坛上激情发帖。
不能怪他不保守“秘密”,在游戏里,这些资源都会分享给其他玩家的。
【啊啊啊啊啊啊气死了气死了,从益州回来,又听到秦州附近的事,突然感觉咱们屺王城的丰收格外艰难!!!】
甲泉的论坛ID实在显眼,谁让他是进入新地图的第一人。
这个帖子刚发,就有无数玩家过来围观,甚至有营销号准备截图发到全平台蹭热度,谁让这个游戏实在太火。
刚发完,帖子就被顶到热帖。
甲泉详细说明了益州城跟秦州城的情况。
还把自己跟老徐调查的数据说出来。
相邻那么近的三个地方,左右两边都在减产,只有他们屺王城丰收。
而且那两个地方还不打算赈灾,趁着机会搞压榨呢。
甲泉又说出自己最真实的感受。
【还有一点让我特别难受,那些百姓都被这样对待了,竟然觉得还能忍。按照屺王的话来说,他们经历过比这更严苛的刁难,只是我们不知道罢了。】
这话说完,其他玩家满屏幕的问号。
【啊?地里都减产了,难道不应该帮忙恢复生产吗,还要趁机压榨???】
【好狠啊,不过怎么把屺王府附近都屺王城了。】
【因为已经有些城市规模了啊!】
【好怪啊,屺王城就在这两个地中间,总不能就中间下雨,两边都没下。难道是游戏给的金手指?】
【怎么可能给金手指啊。原因肯定在屺王大力发展这里的灌溉,肥料,跟农具啊。】
【对,像益州那边,他们州长只顾着赚钱,对修水渠的事一点想法都没有。】
【咳咳,我来小小科普一下,咱们平常历史书上看到什么修水渠,修路的官员,那都是好官,都是稀有的官。反而是什么都不做的,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的才是常态,所以人家习惯了,百姓不是活不下去,也习惯了。】
【那就是说,只有屺王城是特例?】
最后一句话说出来,不少人一阵心酸。
大家本来还沉浸在丰收的喜悦里,对比一下,难免为那些地方难过。
【作为屺王城的守卫,小小剧透一下,最近通往秦州城的守卫增多了,因为秦州那边在抓壮丁修道观,屺王感觉他们会抓咱们这的人,所以要加强防卫,有风吹草动都要告知。】
【没错,我是混入百姓里的玩家,两庄一村的百姓也在巫管事的组织下建了义勇队。】
【啊啊啊啊啊突然感觉我们是肥肉怎么办!】
【相信屺王!他会保护我们的!】
【啊啊啊啊相信屺王!】
纪岱发现,他最近总是碰到忧心忡忡的玩家,或者咒骂秦州官员跟益州官员的人。
你们怎么回事。
你们不都把这个当游戏吗,竟然这么真情实感。
纪岱笑着安慰:“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迟早会有这么一天的。”
纪岱的态度影响了他们,不少人重新关注起屺王城。
这时纪岱才知道,大家竟然把这里称为屺王城,像是平地又起了一个城池,所以才会有这个名字。
叫起来竟然还算贴切,也都这么喊了。
此时的秦州城内,其实也在为今年收成不好忧心。
秦州城三位主事,范康太范州长,王刺史,以及指挥使全都聚在州长府,为今年夏税不多皱眉。
指挥使眼神明显不爽:“指挥营虽然也有屯田,但按照以往的规矩,还是要朝廷补贴一些,否则兄弟们吃什么喝什么,周围那么多流寇,难道让大家饿着肚子去维持太平?”
饿肚子肯定不可能,指挥使故意把事情说得严重。
王刺史没说话,他就是个挂件,每天算着什么时候能回京城的挂件。
主要还是指挥使想要问范州长多要些夏税的缘故。
这部分夏税,其实还是屺王的份额,只不过大家心知肚明,不会给他分。
去年也有这么一遭,只不过争的不算激烈。
主要还是今年收成不好的缘故,各处肉眼可见缺粮。
范州长叹气:“今年收成不好,大家都是知道的,夏税还不足去年五成。”
“秦州各处都要粮要钱,本官也没有办法。”
“当然,指挥营的粮食会给的,只是要再等等。”
这两人开始踢皮球,王刺史昏昏欲睡。
不过指挥使可不是好相处的。
范州长本地人,王刺史汴京来的。
他则直属兵部,手中有兵,不用看他们脸色。
范州长就算再舍不得,也要分一些利润出来。
见事情终于谈妥,王刺史起身要走,就听范州长幽幽道:“咱们藩王到了秦州,其实还没好好招待过。不仅我们没招待,其他九个州府都没招待。”
“说起来,去年夏税,只有咱们秦州给了,其他九个地方,都不交呢。”
说到这话,指挥使眼睛一转,坐了下来。
王刺史也听明白了。
今年日子不好过,不如问其他州府要一些,打着屺王的名义是最好的。
不过王刺史还是道:“今年西北格干旱,日子都不好过的。”
范州长却摇头:“十个州府里,益州最难,咱们次之,还有两个差不多,其他六个倒是不错。”
这是早就打听清楚,想要隔壁的东西了啊。
要是真能打着屺王的名义索要,确实能让他们秦州日子好过很多。
只是那屺王,会同意吗?
指挥使想到屺王送的上等笛子,还是说了句:“那位年纪小,不知道在荒郊野外过的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