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对流年(出书版)(51)
抱住男人背部的手不自觉地改向,触摸到了对方的胸膛。
在掌心接触到皮肤的那一刻,他清楚地听到了周亚言微微倒抽一口气的声音。
然后男人咬紧了牙关,太阳穴的位置能看到肌肉的滑动痕迹,本来已经失控的男人这下子完全被情欲融化,脸部表情看来近似狰狞。
本来应该感到违和的叶锦年却只是笑了,为自己造成的效果而无意识地微笑。
因为这一刻身体传来的感觉清楚地告诉他,男人咬着牙的同时,抵着他的部分正以可怕的速度胀大坚硬,硬挺且热。
笑容才刚绽,周亚言的身躯就又一次向他紧密地压了过去
于是阳光就洒在他的背上。
被压制着的叶锦年不由自主地向后靠去,身体几乎僵硬成一条直线,然后才发觉自己的腿还挂在床沿上,因为这样的姿势而拉扯着背部,一阵疼痛。
还来不及说好痛,男人就抱起了他的一条腿,抬起他的腰。叶锦年下意识地握住了他的手臂,下身微凉,裤子被粗暴地牵扯了下来。
在一片阳光底下,自己的腿挂在男人的肘弯间,是一道奇特的曲线。
裤子被脱掉的时候,那个部位就迫不及待地蹦跳了出来,于是自己那些汹涌的感情就在这样的阳光底下一览无遗,周亚言的眼神专注地看着自己的身体,叶锦年的颈部暴出了一点点疙瘩,感觉自己就像被对方用视线舔弄一般,突然之间就生出一些羞赧来。
下一秒,那个部位就被对方握住了。
对方手指上的薄茧划过顶端的感觉让人颤栗,一条腿被男人的手温柔又坚定地禁锢着。自己现在的样子让他觉得软弱,背部陷进柔软的床里,手只能紧紧握住对方的手臂,私密的部位全部暴露在阳光底下,一定情色到可怕。
叶锦年抽着气,下意识地背手遮住眼睛,然后就被男人握住了手掌扯了下来。男人的笑容甚至是不怀好意地,另一只手用着可怕的姿势抚弄着已经很有精神的器官。
叶锦年几乎要在床上跳起来,但是这样的动作自然是不可能的。于是只能继续瞪着对方的手,脸上烧了起来。
房间里一时只剩下喘息的声音。
然后,在叶锦年的注视里,周亚言缓缓低下头去。
叶锦年瞪大了眼睛,那个部位就被纳入了男人的口唇之间。
他下意识地再度背手遮住眼睛,这一回不是因为羞赧,而是因为如潮水一般袭来的快感。
耳边的声音听来分外猥亵,但是绝对比不上下身集中的热烈快感。被男人按住腿的下场是这种快感的节奏完全无法由他掌控,但是来得却比任何一次自己主导的性爱更猛烈,他下意识地想要挺腰,但是却只是把床单揉乱而已。
快感一层层叠加起来,当男人把器官吞咽得更深时,叶锦年终于崩溃。
看着凌乱的床单上眼神迷乱的叶锦年,周亚言慢慢吐掉嘴里的白液,对方还陷在快感之后的迷乱之间,微张着嘴,胸膛起伏。
看起来就好像等待着被亲吻一般
于是周亚言就自然而然地又去亲吻他,明明自己的身体已经渴望得疼痛,却觉得必须要亲吻一般。
幸好还有记得重要的东西,俯下身的时候手摸到床头柜,翻找到了润滑剂和保险套。
再一次抬起身体时,把保险套的外膜撕掉时,叶锦年的眼神依旧迷茫,连唇都已经被吻到肿胀。
忍不住再一次笑起来,周亚言抓住对方无力的手指:「乖,帮我戴上。」
◆◇◆
叶锦年再度睁开眼时,感觉自己大概刚参加完西班牙奔牛节,而且被人或者狂牛踩踏过一遍又一遍,每一根骨头都被拆下来重组过一般的生涩感。
腿动了一动,就忍不住呻吟起来,腰部传来的酸涩疼痛让他皱起脸。
明明已经结束,感觉周亚言的身体某部分仍停留在深处一般。明明周亚言已经帮忙清洗,那种濡湿热烫的感觉也依旧留在身体内部。
然后就发现自己的腿被绞在另一双腿之间。周亚言用双臂和双腿把自己锁得严严实实,整个人就像陷进男人的怀抱一般。
于是他的动作惊动了男人,惺忪地问:「怎么了?」手下意识地抚上叶锦年的腰,轻轻地按压起来。
按着按着,男人的手指就向下摸了过去,滑进股缝里。
叶锦年一把揪住对方的手,制止这种落井下石的动作:「放开。」本来应该很严厉的声音却因为叫到嘶哑的喉咙而削减了不少效力,听起来实在不够气势。
幸好还没完全醒的男人乖乖地缩回了手,甚至松开压住叶锦年的腿。
叶锦年向旁边翻了个身,腰骨处传来的「咯咯」声音让他有点害怕:该不会是被那个不知节制的家伙搞到腰骨错位了吧?
男人又伸了手过来,叶锦年怒目而视的时候,周亚言的声音里就全是讨好了:「只是按摩。」
这男人似乎总是说「只是XX」,可是能兑现的只不过十中一二,简直是男人劣根性的集中体现。可是叶锦年终于没有再露出防备的样子,放松下身体让对方按摩。
痛得很厉害的部位,除了腰之外,还有那个无疑被使用过度的地方。
叶锦年恨恨地想,难怪说同性恋的性交方式违背人类正常生理,别人怎么可能从肛交这种事情上得到快感?
大概从他的脸部表情上得出了端倪,周亚言凑过脸来亲着他的脸颊。
明明不该给对方回应,可是在对方如犬科动物般讨好的神色里,叶锦年居然还是回吻了他。
被亲吻的时候忍不住反省,自己怎么就成了这么毫无原则的人呢?
幸好总算还有剩下一点理智,在亲吻很快就要危险升级的时候,叶锦年喊了「停」。
天已经快黑了,周亚言打开了电灯。
叶锦年看着一床狼藉,再看看自己一身的青紫吻痕和手指抓痕,还有大腿和胸膛间的一簇噬咬的齿痕,终于忍下住悲鸣:「你他妈的叫我怎么出门 ──」
事实证明,周亚言每每能让他破功,忘掉教养和礼仪。
男人的情欲本来就是不可理喻的暴力,更何况两个男人之间的互动。即使周亚言申辩说下次一定会更好,叶锦年都决定把这句话当成耳边风。总之至少一个月内,周亚言休想再近他身前一米。
自知理亏的周亚言乖乖地摸鼻子履行保姆的作用,没敢再继续火上加油,悲哀地想说自己的性福大概就要像小鸟一般暂时离去了。
然而想到下午的阳光,却忍不住好心情地笑了起来,他想那些穿越窗纱而流动着的光线大概会让他记住很久很久,一定要放在记忆的保险库里好好保管。
那时候的周亚言完全没想到,几天之后,同样的回忆就会成为噩梦。
◆◇◆
终于那一天叶锦年没能回家,偷情的痕迹太明显,他生怕一进家门就被家姐当成被家暴者而直接送去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