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上却是淡定地哼笑一声,打趣道:“这会子倒是想让朕多努力了,昨夜也不知哪个哭着喊着说不要的?
那鬼哭狼嚎的尖叫声, 真野狼来了都得被你吓得连滚带爬逃走,简直能止小儿夜啼。”
傅安和耳尖一红, 伸手拿小拳头在他肩头捶打了几下,恼羞成怒道:“您别浑说, 快住嘴!”
“住嘴?”穆九黎挑了挑眉。
他眼珠子转了转,然后将嘴巴凑到她耳边, 哑声道:“原来爱妃更喜欢朕的手……”
傅安和:“……”
【这老色批!】
被骂太多次“老色批”的穆九黎起初还会在心里反驳下自己并不老,后面被骂习惯了,已经能做到毫无波澜了。
他扬了扬声音,朝外头吩咐道:“备水”。
穆九黎夜夜宿在景仁宫,景仁宫的宫人们根本不用吩咐,一早就烧好热水备着了。
闻言立刻提着热水桶鱼贯而入,很快将净房内的浴桶倒满。
穆九黎将傅安和打横抱起,抱进净房。
麻溜地将两人身上的衣裳除掉,然后一起泡进去。
水温不冷不热刚刚好,傅安和闭眼,舒服地哼唧了一声:“嗯……”
穆九黎觉得自己还真是经不住撩拔,本就有些冒头的火气,这下直接难以自抑。
他凑到傅安和身边,将人捞进怀里,哑声道:“朕给你搓背?”
有人给服务,傅安和当然不会拒绝,她点了下头:“好呀。”
还不忘提醒他一句:“您别像上回一样使那么大劲儿,皮都差点给您搓下来。”
穆九黎在她后颈处肯了一口,笑骂道:“个记仇的小东西,搓得你舒服的时候你怎地记不住?净记着不好的。”
傅安和被这“小东西”给肉麻得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她无语道:“您能别叫我小东西吗?”
穆九黎一脸无辜地问道:“叫小东西怎么了?小东西?”
傅安和:“……”
【幼稚鬼!】
穆九黎得意地勾了勾唇,幼稚鬼就幼稚鬼,总比老东西强,上回她还骂自己老东西来着。
别以为就她会记仇,他也会。
既然她听不得小东西,他就偏要叫她小东西,得空就叫。
看谁厉害过谁!
傅安和无语地翻了个白眼。
未免他再次荼毒自己的耳朵,连忙催促道:“您不是说要帮臣妾搓澡么,赶紧的呀,一会儿水凉了。”
穆九黎让傅安和趴到浴桶边,拿起桶边悬挂的小木舀,舀了一舀子水,轻轻淋到她的背上。
然后拿起香胰子,在她脊背上涂了一层,大手搓面团般,来来回回地搓柔着。
原本她皮肤就白,打了香胰子后,在香胰子的泡沫映衬下,皮肤更加吹弹可破。
穆九黎虽是站在权力顶端的封建帝王,但并不养尊处优,每日都会风雨无阻地练习弓马骑射。
所以他的大手并不柔软,手心还有练功时留下的茧子。
粗糙的大手划过她白皙骄嫩的肌扶,麻麻痒痒的,还有点轻微的疼,让傅安和忍不住颤斗了一下。
穆九黎见状,得意地勾了勾唇,然后故意拿自己手心的茧子去磨她的脊背。
磨着磨着,还转了个方向,伸到她身前磨起来。
傅安和被他撩拔的呼吸都急促起来,红艳的唇微张着,嘴里哼哼唧唧的。
穆九黎见她动情,立时更来劲了,由前头又开始往下转移。
至关键处,傅安和半闭着的眼睛猛地睁开,嘴里发出“啊”地一声惊呼。
她呼哧呼哧地喘了好一会子粗气,这才反手在穆九黎腿上轻拍了一巴掌,用娇娇软软的声音说道:“皇上您好坏。”
穆九黎的手继续忙活着,整个身体贴到她脊背上,将下巴搁在她肩头,笑眯眯地问道:“那爱妃喜不喜欢朕坏?”
不等傅安和回答,他又哼笑一声:“爱妃的小嘴若是不诚实的话,没准朕一怒之下就不服侍你了。”
傅安和向来能屈能伸,该服软的时候那是半点都不拖泥带水。
她将手伸到他的身后,在他腰窝处摸了一把,笑嘻嘻道:“男子不坏,女子不爱,人家爱死皇上的坏了。”
甚至还扮演爱拈酸吃醋的宠妃,大言不惭道:“您只可以对人家一个人坏,不许对别的女子坏哦,不然人家可是要生气的!”
穆九黎扳过傅安和的脑袋来,嘴巴狠狠含住她的唇瓣,用力地肯咬允吸了好一会儿子。
然后也不知在配合她演戏,还是真心这么想的,说出了这么句承诺来:“好,朕以后只对你坏,不对别人的女子坏。”
不过傅安和压根就没当回事儿。
帝王的承诺能有几分真?
再说了,她管他真还是假呢,只要他能让自己好吃好喝好住地在宫里待着就行。
如果他想玩你爱我我爱你的爱情游戏,她也可以奉陪。
就当是交住宿费跟伙食费呗。
不过爱情游戏暂时不用她陪玩,榻上游戏却差点玩掉她半条命。
真是奇了怪了,她分明已经非常努力地在健身了,怎地身子骨还是没能强健起来?
从净房被抱回卧房后,穆九黎就迫不及待将她压在下头,然后与她合二为一。
傅安和被他撩拔得早就想要了,没忍住稍微热情了一点,稍微主动配合了下。
这可倒好,直接点燃了穆九黎的热情。
把她折腾了死去活来,活来又死去。
一回还不够,又来第二回 。
傅安和都不晓得自己晕过去多少次,又被折腾醒多少回。
简直就是在上天跟入地之间来回徘徊。
甚至最后她都不是睡过去的,而是彻底晕死过去的。
*
他们这边倒是爽翻天了,后宫其他妃嫔却是心思各异,没几个能安然入睡的。
首当其冲的就是新晋孕妇,谁都不敢轻易招惹的金贵人——宁嫔。
得知穆九黎今晚照旧翻了傅安和的牌子时,她才从慈宁宫坐着江太后的凤辇回到长春宫。
她当即就让凤辇调头,重新返回慈宁宫。
然后坐到江太后跟前,就开始抹眼泪。
江太后大概也猜着这里头的缘由了,但她只当作不知。
边拿帕子帮宁嫔擦眼泪,边关切地询问道:“怎地了这是?好端端的哭什么?是谁给你气受了?”
宁嫔没吭声,只大颗大颗地掉眼泪,边掉眼泪还边抽噎。
这问话她没法回答,总不能说是表哥给自己气受了吧?
表哥可是皇帝,还是姨母嫡亲的儿子,自己当着她的面抱怨她儿子有不是,姨母心里肯定会有芥蒂。
自己才没有那么蠢呢。
宁嫔不说,江太后就继续和稀泥。
她伸手在宁嫔手背上轻拍着,笑道:“这有了身子的女子啊,情绪就是容易多变,动辄因为一点小事儿就掉眼泪。
哀家那会子也是这般,只因为皇上赏赐刘太妃山东蜜桃,没赏赐哀家,哀家就委屈地足足哭了半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