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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魂舞(穿越时空)(35)+番外

"你莫要在劳神费心了,当今天下谁人不死? 哪个死了就一定会活过来?就算在活过来又如何呢?如果这世间已无要相见的人,命已徒劳!"王的气逐渐顺了起来,却叫一旁的缚老人见了更为担忧,这便是回光返照?

"没有要相见的人?哈,哈哈哈哈......"太子狂笑了起来,眼神悲伤更甚!

"我不会叫你死!就算死了,我也要叫你活过来!"太子暴怒,神情激动无比,"以往是我太忍让你了!我错过的时光何其之多!你休想就这样丢弃我!休想再丢弃我!"

"你何必......"何必如此苦苦相逼?

"玉!你是我的,哪里都不能去!谁也不能将你从我身边带走!谁都不可以!"太子疯狂地抓着王上的肩不住的摇晃,王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爹......"桃子见势无比担心,想要去制止那个疯子,却被林羽微和缚大人两人拽住。

桃子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父亲受苦,只听得父亲低声说了句什么,手往床边一按,轰得一声一股 白色粉末如白烟迷了太子的眼,再是飕飕几声,数把利刃冲向太子。

"爹!"惊呼,太子闻声顾不得被带毒的利刃打住,冲到王上床前,一枚毒针刺中了其左肩。

"不!"绝望的吼叫出声,叫他大叫出声的,却不是那枚毒针,是王上逐渐垂下的手。

"不!不!不!--"痛彻心肺的叫声直冲云天。

桃子哽咽着一时竟哭不出来。

"走!"觉得不妙,莫爱杀,拉住桃子和林羽微往门外而去。

"抓住他们!"太子一声咆哮,众死士立即围了上来。

第二十七章

桃子早早就在众人的言语之间了解到了自己的身份,今日见到王他就知道这个人就是他的父亲。

眼睁睁地看着重逢的父亲死在自己眼前,这是何其残酷的事实。桃子恍若心脏被挖了一个口子,失血的感觉让他眩晕不已。

林羽微将桃子抱在怀里,隐隐觉得这个孩子坚强的太叫人心酸了,哪个八岁的孩子看到自己的亲生父亲过世会不流一滴眼泪?

周围的死士不断地围上来,简直就是不怕死,看莫爱杀砍得都快手软了,还是一个个没有一点退缩的意思。房门外虽然有一批弓箭手和侍卫照应着,可这样下去情况还是很不妙,看太子的眼神被抓住了就怕生不如死。

莫爱杀也发觉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于是一计绝招千杀崭--剑风扫过一圈,将身旁的死士全数击倒,趁这个空当,抓起林羽微和桃子冲到了院里。

冥王令的另一传导令--火星云,犹如烟火一般冲上天空映红了了漫天火光。和普通的信号桶不同火星云造势很大,且持续数十秒不灭的火光足够叫附近的冥王令令徒全部看到。鄙处就是会叫敌人也看到,不过现在无关紧要,敌人就在眼前不是吗。

火星云一出,令无虚发,众士凡生还者无一例外都回赶来。莫爱杀他们被困于山林已经一天一夜,该是众令徒都已出动在附近寻找,现在只要拖延到他们来就好。

莫爱杀原就是杀手,杀手只要完成任务就好,他现在的任务无非是保全桃子和林羽微,至于其他人,他本无须多管,就算对方是七旬老人。可是现下莫爱杀却发觉无法看着老人不管,只苦笑自己变得心软了。

林羽微与桃子被王上的侍卫军护了起来,本该已经是安全了的,可是微微却比方才要还害怕,因为她发觉桃子到现在为止一声都没有吭过。要不是可以触摸到他的心跳,微微还真以为......

"爹爹只是和娘团聚,我们该为他们分别八年重逢而高兴才对!"林羽微道。林羽微的话未见成效,倒是火星云见了效果。看到火星云赶来的除了冥王令徒之外还有寥影残与星宿宫的人。

局势立即反了过来。

"殿下,"残道,"景王爷的信你已然收到,舍妹与星宿宫的人受太子照顾已久,太子何不考虑与我们做个交易。"

君天邑已经冷静下来,"把朱雀石交出来,本宫便放人!"

"太子殿下在我身边设线人如此之久,怎么会不知道朱雀石已然消失不见了?"

"口说无凭,我如何相信不是你匿藏了起来?"

"太子觉得我寥影残会是将自己的亲生妹妹的姓名拿来开玩笑的人吗?我既然说消失不见了,就是不见了,纵没有匿藏的道理!倒是贵国国师已经先前发下话来说只要召唤出青龙便可询问朱雀石的下落,此话该是不假吧?"

太子目光一凛:"好,只要你们将青龙召唤出来询问到了朱雀石的下落,我便放人!"

笠日,太子过真将青龙七星众人放了回来,另外北甲的国师送来信涵,五日之后,西山祭坛处招集七星士,召唤青龙。

当众人得知此地点,原来莫齐他们被放回来的喜悦一扫而空。西山也就是那日桃子破七星八卦阵的地方。那日桃子和莫齐能活着出来主要还是因为他是青龙七星之一并没有下杀手以及阵法不完备。

五日之后阵法必定已然完备,到时候青龙一出,太子如愿以尝便是众人的死期了!可是若不去,被抓的静儿他们要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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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夏之夜,虫吟唱晚。银发的人儿将桃子哄睡下便出得门来。

铭章说桃子若过了这一关便没事,如果不然,心里定然会留下阴影。

美人儿无耐地叹了口气,心病就算是神医也是无法医治。

灯影绰绰,步履盈盈。方要开房门的手因踩下落叶的细碎声而停止。

寥影残见银发的人儿转过身来开他,灯影之下竟有些恍惚。

"有事?"银发的人儿问。

残已经思量了数天还是无法艰难得无发开口,五日后生死为卜说与不说,残也料不准,只是......无法忽略他一颦一笑,心下作疼。

"没事吗?"朱唇再启,美人皱眉。

"矜凌,星宿是我的娘子你知道。"残还是决定开口。

"我知道。"

"我爱他,敬他,此生断不能相忘。"

银发人儿点头表示了解。

"我爱他若命,惜他若宝。五年亦不变,即使在过个五十年,五百年,亦如此。"

银发的人儿默默地听着,半垂星目美伦美涣。

"世间貌美者不过数十年光景,我看重的并非只是他的相貌。"残看着矜凌,眼神温和无比,且叫银发人看着恍惚,挪开眼不再去看。

"我了解,这些我都了解。"

"不,矜凌......我想说的是即使我如此爱星宿,也改变不了我同样爱上另外一个人的事实!"残说到这垂下眼去。最不会的便是说这样的话,残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将心里想的全部清楚的表达出来了,只能再抬起头深深看着矜凌。

银发人儿觉得胸口忽得有些气闷,喉头也有些哽咽,就连抓着灯笼的双手都有些颤抖。

灯光晃动,星眸半垂,亦紫尤银,细长的睫毛颤动着似乎打上了霜,盈盈亮亮的,美得凄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