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不是你的错。"
"可是可是......王爷的绝世武功......"
"散了就散了,本王都不难过,你哭什么。"果然!受伤太重,内功被废,难怪莫爱杀突然不下杀手反笑。
不过刚刚检查了一下这个身体,似乎经脉什么的都还完好,应该只是内力被散去了,再修维是不是还可以将散在七经八脉里的内力找回来呢?
陈韩新做如此想,红衣当然也想到了,她道:"红衣定助王爷重获内功!"
"这事且不忙,你先别宣扬出去,老太医那边施施压,叫他以为是自己误诊。"
"红衣明白。"
"莫爱杀呢?"
"莫君座在后庭。"
"哼,他的伤没什么吧?倒别死在本王前头了。"
"王爷放心,红衣定不会让莫君座再有机会反叛!"红衣如此说,想想又道:"王爷,莫君座的弟弟是不是要马上接进京?"
弟弟?哈,原来如此。
"红衣,你可有什么叫人吃了暂时性命无碍,若不定期服解药毒发凄惨无比的毒药?"陈韩新想,可不是心狠,相互保命而已。
"红衣明白了!"
"通知莫君座,本王怕他孤寂叫人接来了令弟与之相聚。"
"明白!"红衣起身欲走。
"红衣......"
"是。王爷还有什么吩咐?"
陈韩新犹豫再三,还是决定赌一回,就赌--聂红衣的忠诚。
"王爷!......"扑通一声,聂红衣凄声啜泣,"奴婢该死,奴婢该死!王爷......"
"哭什么,本王只是叫你将形势说来我听,还没死呢!"
"王爷......都是红衣的错,叫王爷......我这就将所有的事情告诉王爷!"
陈韩新暗自松了一口,聂红衣似乎没有怀疑自己失忆一事。
此后,上朝听政,处理冥王界之事,叫陈韩新真正知道了什么叫权倾朝野,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后来也与莫爱杀碰到了几回。
莫爱杀,姓莫名名,叫莫名,字爱杀。爱杀?好象是鬼王早年给起诨名。
原来这个鬼王是个断癖,还是个男女通吃的断癖。红衣,红袖,舞衣,舞袖四大侍女,以红衣为首,竟也都是鬼王的通房丫头。
莫爱杀因青龙堂九王叛乱一事受牵连,被这个残暴的鬼王收为男宠,往日不可一世的冥王令令主成了受人凌辱的男宠,如何不恨死鬼王?而且鬼王还将他的弟弟关押了起来,可笑的是这个爱弟竟然对鬼王奉若神明。
此后陈韩新自然没有叫莫爱杀侍寝,但是为了不显山露水狠话也是必要的。只是这个莫爱杀太过别扭,半年的相处时间,竟叫陈韩新对此人真真的恨得咬牙切齿却无可奈何。
第六章
那日在西梧国都的酒楼里见过忻倌,不,他已经不再是兰楼里的忻倌了,他叫越子忻,通过言语间得知他似乎与芮心,以及幕后的某个人闹翻了。眼睛就是那个时候与他们做一个了断的见证。
后来从桃子的口中得知,忻倌的右眼视力因早年的一些缘故并不清明,也就是说左眼瞎了,右眼弱视,一到夜间根本什么都看不见。
那日之后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矜凌一直不敢问,忻倌不说,就让那段故事就此了结吧。
前日别过忻倌,桃子重新恢复了对忻倌暗无天日的追求。
"死桃子,你大清早的滚哪里去?"早上起来有点无聊,我专门搬了个凳子坐在楼道口,干什么?嘿嘿......
"要你管啊,老男人!"桃子回以辛辣惨无人道的言语。
"你个小兔崽子叫谁老男人?"战火一触即发。
几轮拳脚下来,老天啊,这个死小子不知轻重,一脚踹得我差点连肠子都吐了出来。
"呜......小王八蛋你造反啊?!"
"你说自己是王八我不介意,别带上我!"我抡起一拳正要砸过去......突然被他说的话惊得停了手。啊哈哈哈......这小子承认是我儿子?我儿子......呜......我儿子?我怎么这么命苦啊,有这么个王八羔子的儿子啊?还不是我亲生的(他爸是星宿又不是我)。
我正想再嚎几声,隔壁房门一动,我吓了一大跳。
只见上痕挨个白了我们俩一眼,道:"一大清早的,你们吵什么?不要吃早饭了不成?"
桃子本来就没打算在家里吃(佳人有"约"),我一听,顿时脸垮了下来,"别别别,上痕,我要吃早饭!"
"这么大人跟孩子似的。"上痕又瞪了我一眼,这丫头,记得不久前还对我公子前公子后,客气不说,还像是有点小怕,现在居然可以把我吃的死死的,跟我--妈一样。
"我不吃了,我先走了。"桃子见势就开溜,嘿嘿怎么可能逃得了上痕呢?
"站住!"只听上痕一声喊,这小子真的停住了脚步,平时可是我说东他往西,我说跑路他上树(猴子?),小小的嫉妒一下上痕。
"你这几天又往哪里跑?"上痕把桃子拉了回来,"外面凶险不定,你也不小了,怎么这么不懂事?"
凶险?上痕又想起夫人,桃子的娘亲了。桃子一听他这么说,也是白了脸。
"对不起上痕姐姐。"桃子难得露出做错了事的表情,小家伙咬着嘴唇,低着头,看了叫人难过。再想起他少年早成,我的心里一揪一揪的。
"好了好了,叫上侍卫,桃子我们一起出门不就好了,外面也不是那么凶险,毕竟世上好人多过坏人啊。"我说了句违心的话,我可是一直坚信"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的。(冰:你做人的名言?准则?)
上痕也觉得自己不该再在桃子面前提夫人的事,于是点点头道:"我听说福记的驴肉包子真真的好吃呢。"
"哇,那要尝尝,走走走,吃过驴肉包子,我们给子忻打下手去。"
"就你?别捣乱就好了。"桃子鄙夷地看了我一眼,嘿,这小子真不可爱。
在走出王府的一刻,回头一瞥,我见到了据说是死神一样恐怖的冥王令令主莫爱杀,奇怪了,就算是老大上朝的时间,这个家伙也不应该在这里啊?他不是每次都会在皇宫外面等候的吗?
对了,我昨天听老大说派他去执行什么什么任务。什么任务来着?
去忻倌店里的后果就是醉酒,带桃子一起去的后果就是--两只醉酒的疯子。
他们俩说是去店里帮忙结果先偷吃,再打架,拼酒,然后--砸店,幸亏靳铭章下朝之后顺路拐进酒楼小坐,这才避免了一场店毁人亡的父子仇杀。
矜凌小醉,趴在铭章肩头抗议:"老大,你怎么可以这样,都是这个死桃子的错,你不好帮他的!"
看他一副一不小心就直接摔死的样子,铭章感觉头有点痛,为什么每次要当这个家伙的保姆为他善后?如此想着紧张地看了一眼处于濒临发飙状态的越子忻。
迟来一步,这两只会不会叫忻倌活剐了???
铭章反手将矜凌抱在怀里,姿势暧昧,加上靳铭章极端的溺爱,酒楼里的众人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