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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整容师(43)+番外

“那我怎么办呢?”公孙鲤摊开两只手。

赵寻宁说道:“你拿汤泡饭吃一碗就够了,再不够,回府里自添去。”

公孙鲤居然真的盛了一碗饭,舀了几勺汤,就慢条斯理地吃起来。

赵寻宁看在眼里,又觉得自己太过绝情,遂红着脸,夹了几片火腿并笋干放进他碗里,皱眉说道:“好了好了,算你可怜,别叫人说我苛待了你。”

公孙鲤一一笑纳,“果然还是夫人心疼我。”

谁心疼你了?赵寻宁翻了个白眼,这都叫什么事呀,身为一个吃货,要把自己的食粮分给别人,那真比从自己身上剜肉还疼。

她忽然忆起之前的话题,追问道:“诶,你还没回答我呢,娘那里该怎么说呀?”

“还能怎么说,就如实回答呗。”公孙鲤镇定自若。

“少自大了,你不知道府里有多少闲话,别说娘,那些下人们私底下嘀咕的也不少呢。”

公孙鲤居然来了兴致,“他们说什么?”

“他们说……哪有成亲一年的人,还这样如胶似漆的,真是大开眼界……”赵寻宁红着脸,支支吾吾说道:“这话论理不该我说,你们府里的人嘴也太坏……”

公孙鲤笑着揽住她的肩,“他们并没有说错,你我更没有做错,年纪轻轻的,难道就要跟老夫老妻一样么?”

身后有人抚掌而笑,“呀呀呀,青天白日的,就这样亲热无忌,表兄,你也太不知节制了!”

第34章 番外2

赵寻宁忙从夫君怀里挣脱,整衣理袖,作出一副端庄模样。

公孙鲤黑了脸,冷冰冰说道:“你怎么进来的?”

秦郎作出大摇大摆的姿态,“就这样走进来的呀,门又没锁。”

公孙鲤暗悔自己失策,早知如此,他不该单单虚掩上门,应该用一把大锁拴上才是,也是他这个表弟不按套路出牌,谁能想到这时候还有人来呢?

秦郎在空气中用力一嗅,赞道:“好香的汤啊,我能尝一尝吗?”

真没有眼色,没看到人小夫妻在吃饭吗?

公孙鲤皱眉,“你看看这分量,哪够三个人吃的?”

秦郎嗔道:“表兄你好小气,一点肉汤都看得跟宝似的,你知不知道这条云腿还是我送来的?”

赵寻宁含笑点头,“这话倒不假。”

公孙鲤把筷子放到一边,生着闷气不说话。

秦郎大大方方坐下,装模作样地饮了两口,惬意说道:“还是表嫂待我好。”

赵寻宁并不被他的奉承蒙蔽,“说罢,这回又是为什么事而来,想要什么?”

秦郎露出谄媚的微笑,“到底是表嫂疼我,还是之前那方子,我原想私藏,不知怎的被她们知道了,现在都追着我要呢,表嫂也知道,哪怕是一样的东西,也只有你这回春馆做得出来,我哪里好去找别人呢?”

赵寻宁不禁头疼,“数你事多,消耗又大,我每常特意给你留出一份,饶是这样,都还不够。”

秦郎撒娇撒痴,“所以我才说表嫂疼我么。”

公孙鲤看得醋意勃发,哼道:“就会占咱们的便宜,你们秦家又不是格外亲切些,何必处处为着你们?”

秦郎嘻嘻笑道:“表兄你别得了便宜还卖乖,当初要不是我母亲帮忙,你未必能与表嫂成就好事呢,这会子倒不念旧恩了。”

当初公孙鲤执意要娶赵寻宁为妻,英国公夫人原本对这个准儿媳的身份颇有微词,是其姊妹永昌伯夫人帮着说了不少好话,加之有太后的青眼看重,赵寻宁这才顺顺利利嫁入英国公府——当然,永昌伯夫人也并非没有得到好处,所谓子肖其母,永昌伯夫人同她儿子秦郎一样爱惜容貌,她肯帮忙,也是看中了赵寻宁铺子里那些新鲜脂粉花样。

赵寻宁当下并未说什么,进屋取了东西出来,递到秦郎手中,笑道:“这可不能白得,一样要收钱的。”

秦郎苦恼地挠头,“我……我不是送了一条云腿来么?”

公孙鲤总算寻着了出气的机会,毫不容情说道:“一条云腿值得什么,至少也该按市价银子,一分钱一分货,凭什么白给他?他们永昌伯府又不是不富贵,何必让我们吃亏?”

夫妻两人唱作俱佳,将秦郎唬得一愣一愣的,还是赵寻宁心软,笑道:“你少逗他了,都是一家子亲戚,分这么清做什么?”

秦郎泪眼汪汪望着表嫂,恨不得又扑上来撒娇,他才要动作,公孙鲤横空伸出一臂,硬生生将他拦住。总算秦郎及时收住势头,不然定会跌个狗吃屎。

他这个表兄实在太小心眼了!

秦郎到底不敢十分惹恼了这个醋坛子,见好就收,正要出去,赵寻宁抓着他问道:“我倒有一事跟你商量,姨母才同我说,见了南宁侯府的二小姐,觉得她生得很好,问你近日是否有空?”

秦郎可怜巴巴说道:“我说没空……表嫂您信吗?”

赵寻宁便知他只是不愿,正色道:“阿郎,你年纪也不小了,怎好日日流连花丛,传出去名声也不美,姨父姨母也非是恶意,必定用心挑选了的,不管怎么样,你去看看总不会有错,焉知她不是你命中的良人呢?”

秦郎故作老成的叹气,“表嫂这话说得也太轻易了,知心之人不易得,不是人人都有表哥这样的福气的。”

这话说得倒不假。公孙鲤得意地抚摸颌下并不存在的髭须。

赵寻宁抓紧问道:“所以你去不去呢?”她总得给永昌伯夫人一个答复。

秦郎叹道:“表嫂都这么说了,我还能不去吗?”

这就是愿意看她的面子了。

赵寻宁对这个结果很满意,她本来不愿管这些三姑六婆的闲事,可是身在其中,想完全置身事外是不可能的。

她看着秦郎怏怏出去,叹道:“我想见面的那日,阿郎大概会高兴一点——那位二小姐真的生得很美。”

公孙鲤咦道:“真的?”

赵寻宁立刻转身看着他,“怎么,你心动了?”

“当然不会,我心中独你一人而已。”公孙鲤缓缓抬手,抚上赵寻宁的发鬓。

这种柔情满怀的话虽令人感动,却难免一阵不适,赵寻宁打落他的手,“说这些话做什么,怪恶心的。”

公孙鲤的手落寞地垂下去,头也低了。

自己是不是说得太过分了,赵寻宁试探着戳了戳他肩膀,“生气了吗?我开玩笑的,你别当真啊。”

他仍不抬头。

赵寻宁无法,只得轻轻抱住他肩膀,“我……”才要致歉,公孙鲤倏然仰首将她抱住,嘻嘻道,“从来都是你骗我,这回可算也被我骗了一回!”

赵寻宁红着脸别过头,朝地上啐道:“无耻!”

“不无耻,你怎会心甘情愿留在我身边?”公孙鲤轻轻说道。

这话说得甚是委屈,赵寻宁扪心自问,自己最初答应这门婚事,不全是出于感情因素,还有许多别的考量——追求她的人不算少,她是择其优者而嫁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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