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剪刀上的蘑菇(出书版)(123)+番外

Knob回过头来,他抓著椅把,手还因为忍笑微微发抖著,他望著罐子渐转严肃的神情,「咳,呃,我……我不是在笑你,」他看著罐子漆黑的眼睛,又闷著唇笑了一阵,笑得苍白的颊上染上一抹微红:「只是……为什麽,这麽突然?」

罐子低下了头,犹豫了一下才开口:

「我……听女王说了,关於你母亲的事情。」

他本来以为Knob会脸色大变,甚至跟他翻脸。但是Knob却只是点了点头,「喔,你已经知道了啊。」竟无多大反应。

「那是真的吗?」罐子有些意外地看著他,

「就是……你母亲逼你做的事情。」

「嗯,如果是虞老师跟你说的,那应该都是真的吧。」

Knob安静地说著。罐子蹲到他身边,伸手挑起他的下颚,那双像星晨般美丽的双眸中,没有一丝眼泪,也没有一点激动,只是温驯地看著他。彷佛在陈述的是别人的事,Knob的眼神,平静得令罐子心悸:「为什麽……都不告诉我?」

他望著他的眸一会儿,伸手把他单薄的肩拥进臂弯里:

「为什麽,什麽都……不跟我说?」

「因为说了,你一定会问我很多问题,我已经跟很多社工讲过这些事了,其实也没有他们想像中那麽受创,他们却会把我当作很可怜、很受伤那样,一直安慰我,事实上就算我很难过,也不见得想和每一个陌生人大肆宣扬。我不希望你听到之後,也和那些社工一样,因为我还是原来的我。」

Knob好像有点疲倦似地,卧在罐子的怀里,抿了抿苍白的唇:「而且……上次发生那种事,如果我说了,好像在跟你辩解什麽一样,我不喜欢这样。」

他简短地回答。罐子忽然觉得心酸起来,又满心愧疚,比起Knob,他是如此粗心大意,上天明明把小猫送进了他的掌心,他却总是不懂得控制力道,看清自己的虚妄,只固执地以为,只要双手握紧,就能永远保护著他。

然而Knob不只是小猫,他是精灵,是真正的精灵。有著自己翅膀,没有人能够捕捉得了他。

「那,所以你真的要让我上?」

他忽然转过身来,望著罐子的双眸放出亮光。罐子愣了一下,别过了头,「嗯,嘛,我是这麽打算。」

Knob凝视著他,罐子也被他的视线抓住,两人的唇在静宓声中逐渐靠近。唇接触的刹那,罐子才发觉自己有多麽想念Knob的温度,如此温暖、如此柔软,彷佛光是身体一个小小的部位,就能吸走他所有的心思,美好得几乎令他落下泪来:「Knob……」他低呼著:「于越,我的精灵。」

他在地板上躺了下来,Knob倒在他身上,刚分开的唇又贴了上去,继续下一轮的舌战。罐子的舌情色地滑过Knob的口腔,捉住企图逃跑的舌腔,然後就是一阵强取豪夺,Knob被吻得来不及换气,发出抗议的呜咽声。

罐子就捉著他小巧的後颈,蓦地翻过身来,带著笑意把他压在身下。同时手顺著大腿往上摸,解开了Knob的戏服。仿中古世纪的绳带裤,轻松就在罐子的指尖下丢盔卸甲,大掌接触到男人光滑的肌肤,罐子像是也醉了般凝视著情人的眸,凑唇又要吻上:「等、等一下!等一下,罐子……罐子!」

Knob连忙游鱼似地,从罐子的腋下钻了出来。罐子有些错愕,Knob马上说:「你说过的,要让我在上面!」他不满地嘟著嘴。罐子愣了一下,掌心才从Knob的大腿上放开,呐呐地抚了抚後颈:「啊……对不起,一时太兴奋了,就忘了。」

他抬起头来,对视到Knob望著他的目光,一副就是跃跃欲试的表情,刚才的浪漫旖旎也消失了大半。罐子不禁有点懊恼起来,自己苦思出来的方法到底对还是不对,该不会这个富有实验精神的死小孩把自己吃乾抹净後,从此就撇一边不认帐吧?

这样他岂不是亏大了,本来罐子打得如意算盘,是让Knob慢慢藉由主动的性爱克服心里障碍,然後再慢慢抢回主导权的。

要他辛维被压一辈子,比要他放弃舞台剧还不可能。

正在天人交战间,Knob的唇却再次靠了过来,这次吻在他还带著些许胡渣的侧脸上,既轻且柔,令罐子不由得转回了头,「辛维,」

罐子从未听过情人用这种语气说话,Knob的声音,比舞台上还淡然,却像针一般扎进他肌肤、再深深刺入心底:「谢谢你,我很高兴……真的很高兴。」

罐子怔愣地看著Knob闪动的眸,伸手想捧住他的颊,却蓦地被Knob压倒在地上,力道大到几乎把他给撞飞。

「嘿嘿,那就开始吧。放心,罐子,我会好好疼爱你的。」Knob扬起唇角。

Knob闪亮著双眸,两手抓住他厚实的肩,彷佛怕他再反悔似的,一下子跨坐到他膝上。细滑的大腿接触到罐子的敏感部位,让他有种去天堂探个头又跌回地狱的感觉,他只好咬著牙应付这个欢天喜地的笨蛋:「你不要乱来,你到底会不会?」

「厚厚,本人经验可丰富了,绝对比你这个後辈厉害多了。我和男人上床的时候,你还在掀隔壁班女生的裙子咧!」

他很意外Knob会这样自我调侃,然而下一刻,他却从他微微扬起的眉间,看出一丝深沉的、悲哀的自嘲。那是已然莫可奈何、走到尽头,不知该用什麽表情面对,而当隐瞒和强颜全都不再管用,唯一剩下的就只有不在乎。

只有说服自己不在乎,才能抓住那一点点随时都会从指缝中流失的尊严。

想到这里,罐子忽然有些鼻酸。但又不能让Knob看出来,他只好放松四肢,让自己像待宰的鱼般仰躺在起居室的地上。

「没错,不要担心,就把自己交给我就对啦!」

Knob笑著说,他俯下身来,解开了罐子的牛仔裤,想搬开罐子结实的腿,又想到要先脱里裤,伸手往罐子的跨间摸去,才发现那里早就涨得像座小山,不由得往罐子的脸看了一眼。

「看什麽看!看到了就给我快点!」

罐子涨红著脸吼道,天知道他得用多少自制力,才能控制自己不马上跳起来,把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精灵压倒,不顾一切地占有他、蹂躏他,即使他哭泣惨吟也不停下。

而现在他竟然还平躺在这里,任由他梦寐以求的躯体在他身上摸东摸西,自己却一根手指也不能动,男人的人生最悲哀莫过於此,「罐子……」

Knob忽然细声哀求著。这声音让罐子跨下又是一阵重击:「又干嘛了?」他好想哭。

「你……可不可以自己把大腿打开?你腿好重,我搬不动……」

Knob满脸无辜地说,罐子觉得自己的脸快蒸出蒸馏水了,他只好认命地打开两腿,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Knob便俯在他双腿间,柔软的黑发轻轻擦著他的鼠蹊,半晌口腔的触感包覆住已在勃发边缘的性器,让罐子浑身颤了一下:「唔……!」

最敏感的部位被Knob的舌尖绕过,几乎让罐子直接发泄出来。他有些意外地看著趴在他腿间的少年,「总不能只让我一个人开心啊,我是温柔体贴的情人,当然要照顾到宾主尽欢。」

上一篇: 纪家系列 下一篇: 叫我宝贝回忆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