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聿前辈,关于叶常先生的案子……”
纪岚叫住他。聿律回头看了纪岚一眼,举手挥了挥。
“下礼拜一我和你一道去看他吧!在这之前,好好享受你的新婚之夜吧,小纪岚。要是让新娘在新婚之夜觉得寂寞的话,以后可是一辈子不会幸福的喔!”
***
手机在卧房里响起,震出了高脚杯里残留的几滴红酒。
卧房里一片旖旎,地板上散落著成年男性的贴身衣物,领带和长裤也扔了一地,乱糟糟地叠在一起。床头小桌上横七八竖地全是空酒瓶,和仓促抽出的保险套堆在一起,角落的烟灰缸里满是烟蒂,烟味错杂著高潮后的余韵,似乎暗示著房间里刚发生的事。
一只光裸的手伸出被窝,似乎想去捡和长裤一起掉在地上的手机,但下一秒就被另一只手又拖了回去。
“嗯……唔……不……别闹啦,小律,那是你的手机耶……唔嗯……”
横陈床头的是个少年,外表看上去只有十六、七岁,棉被下的年轻胴体一丝不挂,奶油色的大腿上全是斑驳的白迹,间或夹杂著令人遐想的红色咬痕。
同样年轻的器官似乎刚发泄过一次,疲软无力地垂在双腿间。
另一只厚实的大手伸了过来,却不是去碰手机,而是少年已经筋疲力尽的欲望。
“唔……小律,不要这样……要是是重要的工作……要怎么……”
被那双大手搓揉得不住喘息,少年抵受不住老练的爱抚,脚指难耐地扯直,双颊绯红地倒回棉被堆里。
棉被另一头传来低沉的笑声。“你确定要我现在接电话?”
以爱为名三
棉被另一头传来低沉的笑声。“你确定要我现在接电话?”
少年抗议似地呻吟两声,光裸白皙的大腿夹上对方的颈项,柔软的背脊向后仰著,动作情色至极。
对方像是得了暗示,单手更卖力地服侍起来,“嗯……嗯啊……唔……小律……小……”少年的身体不住颤抖,男人咬住他颈项,一路舔上了耳垂,双重刺激让少年再也忍耐不住,肿涨的性器抖了两下,再一次吐出了精华。
看著少年被情欲淹没的侧脸,床铺另一头的男人终于露出脸来。一夜未剃的胡渣细布在脸上,坦露的胸口肌理结实,淡色的胸毛让男人多了几分兽性,和少年的稚嫩干净恰成对比。
男人摸索著从茶几上夹了一支烟屁股,拿到唇边吸了一口。
“昨天晚上玩了一夜,今天早上还这么有精神,果然不愧是年轻人呢。”
聿律一手托著脸颊,欣赏著少年不甘心的眼神。
“每次都这样,都说白天不要做了……”
少年抱怨著,故意把头埋进棉被堆里。聿律懒洋洋地打了个呵欠,把烟拿起来叨在唇边,终于伸手去捡地上的手机。
他瞄了一眼来电显示,露出惊讶的神情。
“谁打来的?”少年四肢并用地爬到他身侧,压在他宽阔的背脊上问。
“我的相好。”
聿律坏坏地笑道,作势又往少年跨下抓去,吓得他忙又往棉被里缩。聿律按下通话键,把手机拎到耳边,语气瞬间变得戏谑。
“喂,我是年轻俊美又活力四射的聿律,很高兴为您服务。”
“聿前辈?”
手机那头传来的声音却很严肃。聿律每次听到这个嗓音,就会不由自主地想,如果把这个声音的主人狠狠地压倒,把他剥光,再用力地侵犯他,不知道会怎么样?
“前辈,我是纪岚。你现在有空吗?”
想归想,想到那天晚上这个人西装笔挺、站在新娘身边笑意盎然的模样,聿律刚被撩起的欲火便无声无息地敛了几分。
少年依旧紧贴在他身侧,两个人都一丝不挂,但聿律已经一点冲动的感觉不到了。
“有空啊,小纪岚想约我,我随时都有空。”
聿律笑著道。少年似乎查觉到手机那头是谁,很快敛了声。
“前辈,是关于叶常先生的那件案子。”
纪岚的声音依旧严肃。“我现在人在看守所门口。”
“看守所?”聿律有些吃惊,他把床头柜上的裸雷抓过来一看,才发现已经是早上十点了。“发生什么事了吗?”
“我很在意前辈交托给我的案子,虽然前辈是约下星期一,但我还是想尽早接触当事人,所以今天一早就先来了。”
纪岚沉著嗓子道,一点都听不出昨晚还是婚宴上的新人。
“但是我才刚到,办事处的人就跟我说,叶先生已经在昨晚被检方禁见了。理由是有串供之虞,暂时连律师都不让他见。”
聿律从床上直起身,把烟从唇边拿了下来:“按理说不该这样的,就算是禁见,也不至于会连律师都禁啊……”他盘算著道。
“我也是这么问,但是看守所那边的人跟我说是检方吩咐的。”纪岚的声音听起来忧心忡忡:“前辈,该怎么办才好?”
少年的裸臂贴上他的背脊,聿律一手抚过他的大腿,把电话夹在胲下站起身来。
“你先别动,我过去你那里。你还在看守所吧?”
“嗯,在会客室外。”纪岚顿了一下,又道:“前辈,实在是麻烦你了。”
聿律从墙上拿了件浴袍,就这样罩在身上,一手搔著昨夜压乱的头发,“真觉得麻烦我的话,就给我个吻做为补偿吧!舌吻怎么样?”他笑著问,纪岚在那头叫了声“前辈!”,聿律才大笑著挂断了电话。
“你要出去?”
少年翻过了身,趴在床上问道。
“嗯,冲个澡就走,午餐你就随便翻冰箱吃吧,Ricky。”
“咦——可是今天是假日耶!”
少年托著下巴,他身上一丝不挂,棉被也滑下了床,色泽柔美的臀部便完全曝露出来,他却一点也不在乎。
聿律湿淋淋地走出澡间,扯过大浴巾胡乱抹了一下,俯下身来吻了Ricky的额。
“乖,因为是工作嘛,回来一定好好补偿你。”
“补偿的话,我要舌吻。”
Ricky仰视著聿律说,但聿律只是搓了一下他的短发。
“我们有过约定的,Ricky。”
少年闻言嘟了一下嘴,把脸埋回层层棉被中。“是是是,我们只是床伴,除了接吻以外什么游戏都可以玩,唯有吻是留给情人的。”
他说著,又不满地把自己裹紧。
“人家可是花蕊一般的美少年耶,去gay吧转个一圈的话,不知道多少人抢著把我。竟然在这里被你糟遢,变态色老头。”
聿律和Ricky就是在一间同志夜店认识的,他知道Ricky所言不虚。当时十八岁的Ricky有著一张女孩子也自叹弗如的清秀脸蛋,一双勾人的大眼,修长的四肢充满少年青春的气息,是那种光是看见他,便想要压在身下好好蹂躏一番的角色。
聿律至今不知道他本名,也不知道他从哪里来的。但对于性事,聿律向来不是想太多的那种人。只要床上身体契合,床下好聚好散,聿律就来者不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