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何顺平是已经清醒得有些恐惧了,但技巧十足的欧廷泉的每一动都像触着他敏感点上似的,身体很快就又舒展开来,脑里有的清醒意识也又逐渐远去。
迷迷糊糊间,被男人又放进了第二、第三根手指。
欧廷泉知道第一次伤了何顺平,这一次就格外温柔小心。听到男人气息略有不稳,性器越有膨胀的趋势,就牢牢记住那个位置,反复攻击。
何顺平喘着粗气,手抓住了欧廷泉的浴袍,嘴张了半天还是没说上完整的句子。
欧廷泉听他喊自己,觉得全身都沸腾了。
看润滑也做得差不多,便用大腿撑开何顺平的腿,扶着性器,便由下而上贯穿了何顺平。
异于第一次的粗暴,这一次的润滑非常充分,欧廷泉几乎是一路贯穿到底。
何顺平连声音都发不出,腿都弯了似地伏在欧廷泉身上。
欧廷泉看汗不断从何顺平身上脸上流下来,觉得男人的样子更可怜了,又凑上去细细地吻何顺平的脸和嘴。
亲吻很快就让何顺平身体打得更开,欧廷泉也更兴奋,扶着男人的腰便从下而上地深入顶撞着。
何顺平没气似的,全身酥软,欧廷泉知道他姿势难受,就挺起腰,一面继续抽插,一面调整姿势。
欧廷泉火热的性器在何顺平身体里不断换着角度,像是要他命似的,何顺平以为自己要死过去了的时候,一下感到极温暖和信赖的味道,赶紧抓住。
欧廷泉亲了亲何顺平汗湿的头发,已坐起身体的他摆着何顺平坐在他腰间的姿势,弯曲了男人的腿绕在自己腰侧。
何顺平以为那是浮木,救命般地搂紧了欧廷泉的脖子,忘情的欧廷泉被男人的举动惹得更心疼,一下就加大了抽插的力气。
何顺平喘了一声,就用腿夹紧了欧廷泉的腰杆,跟着男人的速度摇晃着身体。
因为两人是面对面紧紧搂抱的体位,欧廷泉每动一下,何顺平就不得不跟着他一起晃动身体。整张床被两人晃得「吱吱」作响。
欧廷泉卷起了何顺平毛衣的前面,吮吸着男人脆弱的两点,本来剥到膝盖的裤子也早就在两人的纠缠下滑到了脚腕,最后落下了床。
何顺平仍是一片空白,意识一半仿佛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一半又好像在梦游一样。
欧廷泉亲着男人,摸着男人,抽插了半天,才射了今天的第一次精。
欧廷泉觉得依旧不满足,抱住男人的腰又将男人压到床上,摇晃着腰,又继续了第二回的抽插。
何顺平干瘪的两条腿和欧廷泉白晰而结实的大腿缠在一起,被压在下面又迷迷糊糊地承受着欧廷泉性器的进出。
欧廷泉肖想了何顺平的身体很久,自然不会一两次就放过男人。
感冒好得差不多,休息了三天更是精力充沛,搂着何顺平的身体便是一轮接一轮地做,卧室里的大床晃动了大半个夜。
最后见何顺平实在是可怜,好像全身的骨头都被摇散了,欧廷泉才又贪心地做了一回后,抱着意识依旧模糊的男人洗了澡,赤裸着身体躺回床上。
何顺平虽然皮肤并不年轻,但也光滑细腻,摸着凉凉的,舒服极了,欧廷泉一面摸一面笑也慢慢地睡下。
欧廷泉终于和何顺平又做了回爱,觉得开心得不得了。虽说不上原因,但也知足,抱着何顺平早上醒来,却看见男人睁眼直盯着自己看。
「早。」欧廷泉凑过去又想亲何顺平,何顺平却惊惧地推开男人,颤巍巍地捡了掉在地上的衣裤穿好,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卧室。
欧延泉掀了被子,光着身体地跟了出去,「何顺平,你做什么?」
何顺平停下来,转了身体,眼睛正落到欧廷泉赤裸的身体上,脸刷地一下红了,结巴的「欧」半天后,开了门就立刻溜出了欧廷泉的公寓。
欧廷泉本有些生气,但看到男人红着的脸以为他是不好意思,怒气便小了不少,笑呵呵地回到房里,换了衣服去公司上班。
何顺平两条腿动作有些僵硬,昨天也不知道被摆了什么姿势,全身都软掉了。
但最令他吃惊的是,他到底被灌了什么迷药,莫名其妙地就和男人又发生了关系。
这次男人没有用强,也不能算是男人不对。但何顺平也是被蛊惑得失了魂魄,才会没阻止男人。
还是当被狗咬了吧,何顺平安慰自己,但想到欧廷泉高雅的样子,他又摇了摇头。
男人不是狗,至少是狮子才对……
自己也理不清思绪,何顺平恍惚地回到家里。
本想淋浴后再出门去上班,但想到昨晚的事,觉得要比那次被强迫还要羞耻,大了胆子没出门,只是坐在床上发呆,反复想着自己怎么会没有拒绝欧廷泉这回事情。
欧廷泉在公司里等到中午都没见何顺平出现,虽有些担心,但更多是理所当然地将男人归为「不好意思」。
任他去好了,下了班再去找男人好好谈谈。
欧廷泉想通后,便巴望着赶快到下班的时间。
最后,他实在耐不住性子,比下班时间早了一个小时就离开了办公室。
何顺平恍惚了一整天后,稍微给自己编了个理由时,敲门声就响起了。
何顺平僵了僵身体,像猜到来人是谁似的,等了大半天才去开门。
「这么久?」
欧廷泉一进来,口气就不和善,自发地关了门,看着何顺平窘迫的脸。
过了半天,两个人就这么站着,谁也没说话。
「昨天晚上……」说了一样的话,两人又一起打住。
欧廷泉本想说「我是想和你做爱」,但看对方着急得好像要哭出来的样子,赶忙住了嘴,「你先说。」
何顺平有些害怕一样地瞧了欧廷泉一眼,慢慢地说:「昨天晚上……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好了。」
欧廷泉皱了眉头。何顺平却没看见,继续小声但坚定地说:「欧经理……我们以后不能再这样了。」
欧廷泉脸色更难看,有些讽刺地反问:「这样,是哪样?做爱吗。」
何顺平犹豫了一会,慢慢点了点头,反复地说:「不能再这样了……」
欧廷泉抿着嘴唇,盯着不安的男人看了半天,终于意识到早上的男人不是不好意思,而是真的想逃跑。
他冷冷地说道:「我先回去了。」
「呃?」
何顺平半天才发现没问欧廷泉来的目的,但男人不好听的声音让他也开不了口。
「再见。」欧廷泉又看了一眼何顺平,板着脸,开了门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何顺平也在原地站了半天,觉得欧廷泉的样子古怪,但又说不上是什么,叹了叹气又坐回床上继续发呆。
欧廷泉离开后,何顺平在床上大约坐了半个小时,想来想去觉得刚才欧廷泉的样子太古怪。
而他今天没去公司也就算了,竟然连欧廷泉的公寓都没有去。在他几乎将去欧家比去公司更重要的意识里,自己是做了万万不能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