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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娇(122)

子辰笑了笑,道:“这倒是大实话,我的那个刚做好,就被谖儿要走了。”

靖墨笑笑不语,神情却空前的严肃。

子辰心中狐疑。

回到自己的闺房,已近午膳时间,若谖叫来绿玉耳语一番。

绿玉讶异地问:“小姐要男人的衣服干什么?”

若谖抚额道:“你能不能不那么八卦?”

绿玉这才“哦”了一声,去了。

若谖见青梅端茶进来,对琥珀道:“昨儿去平恩侯舅姥姥家,听舅姥姥说,二皇子中意菌姨,中秋节要去她府上看看她,如果两人彼此满意,可能就要订下亲事来。”

青梅奉了茶也不走,一直听若谖说完了才出去。

琥珀跟到门口往外看,见青梅的确走远了,方放下心来,转身埋怨道:“小姐怎么把那么重要的消息泄漏给青梅,青梅肯定要把消息卖给凝烟那贱人。

凝烟本来就到处钓金龟婿,做出许多丑态,如果知道二皇子要去平恩候,她还不借了许夸的交情混进去呀。

万一混进去,钓到二皇子怎么办,还不趁机整死我们呀。

奴婢那样跟小姐使眼色,翻的眼珠子都疼了,小姐就是不理会。

奴婢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小姐到时被人欺负。”

若谖气定神闲的饮着茶,道:“我正是要她把我说的传给凝烟听,到那时就有一场好戏可看了。”

琥珀细细想了一回,也没想明白,只得作罢。

吃罢午膳,绿玉去而复返,带了一个包袱交与若谖。

琥珀好奇,打开来一看,竟是两套崭新的男人的衣赏,不觉奇怪,问若谖:“小姐要这作甚?”

若谖神秘一笑道:“本宫自有妙计。”

吩咐道:“去叫红香,她跟着我出门。”

琥珀颇感意外地问:“那奴婢呢?”

若谖道:“你留在家里,万一有突发状况,”说到这里,信任的看着琥珀道:“你懂的。”

琥珀又不傻,只略略想了想,便明白过来。

红香进来,若谖问道:“之前叫你堪查的事都堪查好了?”

红香点头。

若谖命她提着那个装有两套男人衣服的包袱。

两人偷偷摸摸地出了荣禧堂,红香在前带路,一直走到人迹罕至处才停下来,十分肯定的回头对若谖道:“就是这里!”

第一百三十五章 暗助

若谖走近粉墙,扒开灌木丛,看见墙上有一个狗洞,一想到即将从这里出府,心里多少有些凄凉。

果真是千金难买自由身,自己不过是豢养在金丝笼里的一只小小的金丝雀罢了,想要飞出笼,难上加难。

主仆二人找个僻静的地方换了男装,把自己的衣服包好,若谖三下两下爬上树,把包袱放在树丫上再下来。

红香仰头无限崇拜地看着她行云流水般一气呵成,心里奇怪,怎么小姐这般会爬树?

若谖拍了一下她的肩:“发什么愣,行动!”

红香点头,扒开灌木丛,恭敬道:“小姐请。”

若谖嘴角抽了几抽,心里腹诽,钻狗洞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咱们能不能低调点,还小姐请!

若谖勉为其难的趴下,开始了有生之来第一次的爬狗洞之旅。

还好她够瘦,那个狗洞够大,没出现前世报纸里经常报到的那种情况,被卡在半中央,等着消防官兵前来救援的尴尬场面。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快乐永远是短暂的,忧伤总是漫长的。

当若谖半截身子爬出粉墙外时,赫然发现了一双黑色的皂鞋,心中一惊,目光顺着那双鞋往上移,看到了子辰惊诧无比的脸。

若谖想死的心都有了,有人比自己更衰吗,竟然叫自己仰慕的男神看见自己在钻狗洞,这是何等的卧槽!

容我做个涕泪横流的表情。

若谖后悔的肠子都青了,前世学个什么音乐舞蹈绘画,学川剧的变脸多好,只用向后一甩头,再回过头来,就变成另一个人,至少不要叫子辰认出自己来。

两人大眼瞪小眼。

若谖讪讪地笑:“我就爱不走寻常路。”

子辰理解的点点头,暗道:“脑抽妹的脑抽病又犯了。”一弯腰,把她从狗洞里提了出来,正要问话,就见红香也从狗洞里爬了出来,还兴高采烈道:“小姐,我们出来了耶!”

子辰见她们主仆两个全是男装,惊奇地问:“你们这是——”

若谖笑着解释道:“这不是女扮男装逛街安全些吗?”

子辰道:“注意安全。”便先走了。

若谖看着他的背影,心里惆怅,就这么走的头也不回,也不留下来保护她。

暗暗叹了口气,这就是喜欢与不喜欢的区别。

又转念一想,他都十四了,怎么可能喜欢一个女童?

那等自己长大了,他会喜欢上自己吧……

正浮想联篇,红香问:“小姐,我们还办正事吗?”

若谖道:“办!当然办!”

两人左右张望一番,无人注意到她俩,窃喜,往前走去。

凝烟和香草从药铺里抓了治於肿的药出来,听见一个大婶对另一个大婶道:“你看,前面那个小公子长的比小姑娘还俊。”

另一个一看,连连点头。

凝烟好奇,抬头一看,那不分明就是若谖那个小贱人和她的丫头红香吗?

心里奇怪,她们怎么穿成那样?

是要去哪里?

暗暗跟在若谖主仆二人身后,看她们去哪里。

若谖红香走的正好,忽然一粒石头从后面打中了她的头,不是很痛,但令人不快。

若谖一手捂着被打中的部位,一面微蹙着眉回头,向后看去。

那是条笔直的胡同,两边都是连着的房屋,连躲都无处可躲,凝烟眼看自己和香草就要暴露无疑,情急之中,拉着香草往一户人家里钻,熟料一条看家狗冲了出来,狂吠着追着她两的屁股咬。

虽然凝烟和香草跑得鞋子都掉了,头发也散了,却仍难逃被咬的噩运,屁股那块的衣裙被咬成褴褛,连着皮肉也被咬破了,殷红的血液染红了臀部那片衣裙,就像没做好防护工作,大姨妈探出了头,……这也是没谁了,狼狈得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念天地之悠悠,独她主仆二人。

若谖和红香望着凝烟主仆二人被狗追咬,跑得杳无踪迹,笑的前仰后合。

若谖忽然收了笑,对着空荡荡的胡同扬声道:“别躲了,出来吧。”

子辰爽朗的笑声在空中响起:“呵呵,这都被你发现了。”说罢,从屋顶上一跃而下,落地时竟无一点声响。

若谖心中惊讶,虽然自己不懂武功,却也能单从这一点断定他轻功了得。

如果换做是她三位哥哥中的一位,她没这么吃惊。

永安侯府已逝的老侯爷是武将出身,靖墨三兄弟做为他的子孙自然要习武,府里为他们聘的是江湖一流的武师,武功高强自然不在话下。

可子辰是从哪里学得一身好功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