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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娇(123)

若谖一脸傲娇:“我从不相信偶然。”

“然后呢,就猜到是我了?”子辰温柔的笑看着她,眼里电力十足。

若谖带着些傲气与她对视,却发现心跳加速,只得移开目光,看着别处,脸已是微微发烫。

心想,自己怎么都敌不过辰哥哥的淡定。

“这次我是真走了,一定要注意安全,小机灵。”

待若谖转过头来,子辰已没有踪影。

红香盯着她的脸左看右看道:“小姐,你脸为什么红了?”

若谖将眼一瞪,蛮横道:“我喜欢脸红,怎样!”

红香一愣,恭敬答道:“小姐开心就好。”

若谖以手当扇,扇风降温,嘴里连连喊热。

红香踌躇着问:“小姐,我们快走吧。”

这出来一趟,感觉危机四伏,外面套路深,奴婢要回府呀!

若谖一脸坏笑道:“先不急,我还要耍耍那个白莲花牌绿茶婊。”

红香目瞪口呆,耍着哭腔劝阻道:“小姐不要作死呀!”

若谖早就袅袅走远,红香只得一跺脚,一咬牙,追了上去。

两人走到巷子的尽头,侧头一看,只见凝烟和香草破烂衣衫,顶着一头乱发,形如要饭,两人正惶惶相对无言,就像无家可归的野狗,其凄凉恓惶的模样端的是可怜。

红香只道小姐会走过去嘲笑一番,这么好的机会走过路过不容错过。

谁知小姐就是偏偏要错过,装做根本没有认出她主仆二人的模样,对红香道:“前面怎么那么热闹,我去看看。”

红香顺着她指的方向一看,两眼顿时一黑,小姐,那里是青楼,咱们去不得呀!

第一百三十六章 用计

红香紧追几步,死命把若谖往后拽,小姐万一被人占了便宜去,自己有几条命可以谢罪的!

若谖横着眼睛笑嗔道:“我们现在又不是女孩儿家,怎么不能去那里?”

红香这才记起两人此刻女扮男装,目光一滑,落在若谖的胸上。

若谖装做满不在乎的样子,四十五度仰望白云朵朵飘的蓝天,微蹙着两弯新月般淡淡眉毛,不耐烦道:“你就别看了,一个女童是不会有胸的,你还是多关注一下自己吧。”

红香急低头看自己的胸,就听若谖道:“体重不过百,不是平胸就是矮,不用看了,没人会当你是姑娘家。”

红香身中两刀致命刀,疼的泪流满面,自己又矮又瘦,两样俱全!

凝烟紧盯着若谖,咬牙切齿道:“好啊,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看老娘怎么整治的你生不如死!”

香草一听,心里腹诽,自你与谖小姐交手起,就没有羸过,哪次不是被她整的销魂蚀骨,现在何苦又去找虐?

当即苦劝:“小姐,我们还是家去吧,把药煎了,好治你脸上的於肿。”

凝烟气恨恨道:“老娘今儿如果不教训若谖那个小贱人,实在难咽这口恶气。”

说罢,依旧悄悄地跟在若谖主仆二人的身后,就像一条被人痛打过的野狗,伺机报复。

若谖只做不知,与红香来到了那青楼,抬头一看,上面写着寻芳楼三个字。

几个脸上敷着劣质粉脂的风尘女子正甩着帕子谄笑着四处揽客:“大爷,进来玩玩嘛,一两银子一个晚上,包你满意。”

见到一位面如美玉的小公子,睁着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直往楼里瞄,一个穿红戴绿的女子一扭一扭向她走来。

另一个年纪稍长的拉住她道:“人家还是个孩子。”

那上红下绿的女子嗤笑道:“我只在乎他口袋里的银子。”

说话间已如一条水蛇扭到若谖的跟前,轻挑的抬起她的下巴,媚笑道:“小哥,进来玩玩。”

若谖转动着下巴,甩掉那女子的手,道:“不瞒姐姐,刚才我从那里来,遇到两只野鸡,非要拉我玩玩。

玩一玩,我是有银子的,只是那两只野鸡模样实在太恐怖,有银子我也不愿砸她们身上呀,可那两只野鸡不干,追了过来。”

一旁的青楼老板一听,有野鸡跟她抢生意,这还了得,风姿卓越地走到若谖跟前,怒问:“野鸡在哪里?”

若谖将手一指鬼鬼祟祟躲在人群里的凝烟主仆二人:“她们就是。”

青楼老板一挥手,打手们立刻把一脸懵懂的凝烟和香草团团围住。

长安街上多的是乞丐,凝烟香草本不打眼,可被这么一围,立刻成了众人的焦点。

两人褴褛的衣衫,和身后的血迹引起人们的各种猜疑,对着她俩指指点点。

青楼老板抱臂,用在菜市场挑选蔬菜的眼光打量着凝烟主仆二人,看到她俩身后衣群上的斑斑血迹,倒吸一口气,这两只野鸡可真是敬业达到一个匪匪夷所思的境界了。

再细细看她俩的容貌,特别是那个长头发的,也算的上花容月貌,更兼她眼角眉梢,天然春情浪意,简直就是做风尘女子的不二人选,当时就改了主意,笑盈盈对凝烟道:“何苦单干,不如进我门中,我捧你做头牌,吃香的,喝辣的,穿金戴银,好过你这般穷困潦倒。”

凝烟起初听到穿金戴银四个字,喜出望外,可把青楼老板的话琢磨了一番,再看青楼老板暴露的着装和那些打手,恍然明白过来,大叫道:“我不是野鸡,我是良家妇女,你们不要逼良为娼!”

青楼老板抬手就是一个耳光:“看你这张千人骑万人压的娼妇模样,谁会信你的话!”

对着一群打手怒目喝道:“还愣着作甚!将人给我抓进寻芳楼去!”

众打手齐应一声,来抓凝烟和香草。

凝烟香草自然拼命挣扎。

若谖和红香躲得远远的观看。

红香担忧道:“她们俩会不会出事?”

若谖坏笑:“那就看她们前世积福没有。”

她看着香草,冷冷道:“不必同情凝烟那个贱人,她害我时无所不用其极,从未手软过,我又怎会心慈?一切只是因果报应而已!”说罢,不再理会凝烟主仆二人,转身道:“该办正事了。”

红香跟在身后随她离去了。

凝烟香草虽竭力抵抗,可在一群打手面前不过蚂蚁憾树,毫无一点用处,转眼间就被扔进了寻欢楼。

凝烟心知入了别人的地盘,再想逃,也是一件难事。

既然清白眼看保不住了,不如顺应下来,安心做头牌,享受人生。

打定主意,也就不再做无畏的反抗,任凭小丫头们把她沭浴梳洗打扮漂亮,带到青楼老板跟前。

青楼老板只觉眼前一亮,吩咐下去:“就说我们这里来了个绝色美妞,今晚初夜,一千两银子起叫价。”

管事的应了一声就要出门,却听凝烟冷冷道:“初夜银子分我一半!”

青楼老板在心里暗笑,果然是只野鸡,亏她刚才还挣扎的像个贞洁烈女似的,差点被她给骗了,不由冷哼道:“现在知道分银子了,刚才又何必做出宁死不屈的模样,既做了婊子,就别想着要贞洁牌坊了,何苦要装正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