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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娇(180)

凝烟爬起身来就想逃命,子辰银鞭一甩,将她卷了回来。

凝烟吓得五官都挪了位,对着子辰磕头如捣蒜般哀求道:“表哥!饶了我吧!”

子辰冷冷道:“谁是你表哥?”说罢,捡起一根藤条,把凝烟捆在一棵树上,对若谖道:“妹妹可以随心所欲地动手了。”

凝烟吓得面部表情惨不忍睹,瑟瑟哀求道:“谖儿,好谖儿,放过姐姐吧,我以后再也不会陷害你了!”

若谖嗤笑:“就算狗改了吃屎,你也改变不了你恶毒的本质!”

琥珀找了两根粗大的木棍,塞给若谖一根,磨拳擦掌,跃跃欲试道:“小姐,动手吧!”

若谖将木棍往地上一扔,坏笑道:“玩点新奇的才好。”

琥珀兴奋道:“怎么玩儿?”

若谖道:“先把凝烟的外衣给扒了,然后把祝婆婆给你的胭脂水粉全抹在她身上。”

琥珀不解道:“这么做有什么用?”

若谖冲她狡黠地眨眨眼道:“叫你做你照做就好。”

琥珀听了,满腹狐疑地去扒凝烟的衣服。

子辰忙背转身去,若谖见了好笑,道:“你在外面等我们。”

子辰嗯了一声,走出树林,和卫总管并坐在马车上。

卫总管问:“小姐在干什么?”

子辰微弯了嘴角道:“她还能干什么,不过想心思整人罢了。”

卫总管哈哈大笑道:“烟小姐可是有罪受了!”

树林里,琥珀把胭脂水粉往凝烟身上抹,暗暗不甘心道,这么做顶多使凝烟这个贱人丢丑而已,可话说凝烟无耻无底线,连野合的事都干得出,又怎会丢不起这个丑?太便宜她了!

琥珀越想越气,抹一把胭脂水粉,就狠狠狞凝烟一把,凝烟就扯着嗓子惨叫一声。

若谖坐在一棵树杈上晃着双腿仰头赏月。

胭脂抹了凝烟大半身的时候,奇迹终于发生了,潜伏在树林里大如马蜂的蚊子从四面八方嗡嗡而来,围着凝烟盘旋,有的干脆落在她裸露的肌肤上,贪婪地吸起血来,又痒又疼,可凝烟四肢被捆在树上,挠又挠不到,只能难受地哀嚎惨叫。

琥珀惊喜地抬头叫了一声:“小姐!”

若谖跳下树来,对琥珀道:“秋季的蚊子最是阴毒,跟这贱人同一属性,我才想了这么个法子以毒攻毒。”说着,往树林外走去。

琥珀跟在后面启动十万个为什么,问道:“为什么抹了胭脂水粉蚊子就都飞过来了?”

若谖道:“这些胭脂水粉里都加了花蜜和糖份,才能闻起来香气扑鼻,擦在脸上感觉细腻。

而蚊子又特别喜欢甜香味——你在夏天没看过蚊子叮没啃净的西瓜皮吗,就是这个缘故。

所以那些秋蚊闻到脂粉香会蜂拥而至,我叫你把凝烟的外衣扒了,就是方便蚊子聚餐嘛。”

琥珀拍掌笑道:“小姐的办法就是妙!”

凝烟见她俩快出树林了,都快急炸了,一面徒劳地扭动挣扎,一面凄厉地喊道:“谖儿,求你放了我!”

若谖头也不回讥讽道:“除非我脑袋被驴子踢过,不然怎么可能放了你这蛇蝎女?”

主仆二人出了树林,坐了马车扬长而去。

顿饭时辰之后,一辆华丽的马车从玉带河的方向驶来,车后跟着一群残兵败将。

马车上坐的正是恶少王仪,他重新换过一套随身携带的衣服,早没了之前的狼狈模样,背靠着车壁,两眼阴狠地直视着前方。

他身旁的一个贴身恶奴小心翼翼问道:“公子爷,我们就这么放了那个方若谖?”

王仪踹了那恶奴一脚,将脸一瞪,满脸戾气道:“不然怎样?难道跟父母大人说,我调戏方若谖未遂,还被她修理,叫父母大人为我出头?母亲也就罢了,顶多说我几句,父亲肯定直接把我打死!”

那恶奴马屁拍在马腿上,缩在车厢的角落里揉着被踢痛的地方不敢则声。

主仆二人正沉默着,忽听附近传来女子的呼救声。

王仪顿时一脸淫邪的笑容:“这是谁家的姑娘,大半夜的叫成这样,本公子去看看,安抚安抚人家。”

车外驾车的奴才听到,驾着车循声来到树林边,停了马车,王仪从车上跳了下来,迫不及待地往树林里钻,几个恶奴急忙跟上。

到得树林,众人一眼看见穿着大红肚兜的凝烟绑在一棵树上,不停地喊叫扭曲着身子。

树林里月光朦胧,恰到好处掩饰了凝烟昨日被若谖用计修理被打得肿胀的脸,夜色反而衬的她的肌肤欺霜赛雪般白。

王仪本就是色犬一只,今晚若谖坏了他的好事,正无处发泄,现见了半裸的凝烟,自然挑起他的欲望。

凝烟正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之际,忽见有人来,激动得忘乎所以,用变调得不忍闻的声音叫着:“公子救我!”

王仪走到她身边,淫笑着把手伸进她的肚兜里揉捏:“本公子救你不难,你拿什么谢本公子?”

第一百九十九章 苟合

凝烟借着林间昏暗的月色认出王仪来,心中一喜,任由他轻薄,巧笑嫣然地对他飞着媚眼道:“只要公子肯救小女子,怎样摆布小女子都行。”

王仪听了,笑得更淫邪了,用力拍了拍她的脸蛋,嘉奖道:“果然是个识趣的粉头。”头一偏,示意一旁的奴才给她松绑。

凝烟手脚一自由,立刻在身上挠个不停,直挠了一杯茶的功夫方才不痒了,与王仪携了手,只转到几棵树后便苟且起来,也不怕不堪入耳的声音被王仪的几个仆从听到。

凝烟躺在潮湿的地上,背被腐叶枯树枝硌得生疼,身体还要承受王仪的重量和他的摧残,两眼望着树枝缝里漆黑的夜空,心里忽然感到前所未有的委屈和屈辱。

别人都是洞房花烛夜,自己这算什么呢?

被奴才睡过,又被身上这个纨绔子弟当粉头玩弄!

她眼前晃动着与青砚那日在府衙受审时,围观的老百姓那一张张鄙夷的面孔,他们讥笑的话语言犹在耳,不禁咬紧樱唇,发誓要置若谖于死地,而身上这个王仪便是最好的锲机。

事毕,王仪满意地从她身上爬起来,一面系着裤腰带,一面表扬她道:“没想到你侍候男人的功夫竟比青楼头牌还要厉害。”

凝烟坐起身来,捡起身边的红肚兜遮住酥胸,故作娇羞道:“公子过奖,因为是公子的缘故,小女子才如此卖力。”

王仪本待发泄完就走,闻言,来了兴趣,蹲下身,对凝烟搓乳捏臀,好奇地“哦?”了一声,问道:“你知道本公子是谁?”

凝烟羞得不敢看他,一只手指绞弄着一缕垂在胸前的秀发道:“整个长安城的姑娘,谁不识当今王皇后的侄子、大名鼎鼎王仪王公子呀,你可是长安城姑娘们的梦中情人!”

她只不动声色地狂拍王仪的马屁,只字不提自己刚才围观他调戏贫女,更不提是她引他想非礼若谖,结果害他被若谖狠狠惩治一番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