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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娇(211)

他一只手托着自己的下巴,皱眉审视着凝烟:“你是不是根本就没中毒,耍本公子的?”

凝烟正在脑子里思索,闻言,道:“奴家敢发誓,奴家真的没骗公子,事情如此蹊跷奴家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王仪难以置信地看着她道:“我听人说起,有的人体质持殊,天生百毒不侵,难道你是这种体质?”

凝烟摇头表示并不清楚,但是觉得王仪的分析很有道理,既是剧毒之药,不可能这么长时间不发作,要么自己根本没中毒,要么自己真的体质特殊。

她更相信后者,若谖那小贱人不可能那么好心,费了许多周折,只是吓吓自己,让自己虚惊一场。

王仪见她一副苦思冥想的便秘模样,满不在乎地摆摆手道:“算了,别纠结这个问题了。”

凝烟问:“公子找奴家有何贵干?”

“你昨晚不是说有瞒天过海之计瞒过老爷子吗?”

凝烟想着自己很可能不用死了,整个人轻松了一大截,听了王仪的话,但笑不语,已在心中暗暗盘算。

王仪催促道:“你到是快说呀,连床都跟我上过,还有什么好扭捏的!”

凝烟脸红都不红一下,舒适地靠在车厢壁上,慢悠悠道:“奴家虽然读书少,却也听说过战国的孟尝君善待各方宾客,有才的赏金,无才的也提供食宿。

曾有鸡鸣狗盗之辈救他出了困境,他也是以千金谢之。

何况奴家的计谋比那鸡鸣狗盗之辈要高明许多,又岂能白白相送?”

王仪冷笑道:“绕了这么大个圈,不就是想要银子吗?何必放那么多臭屁!”说罢,从身上摸出两个金锭,带着侮辱性的扔在凝烟脚边,鄙视地看着她,不可一世道:“现在可以说了吧。”

凝烟见了银子,哪顾尊言?如饿狗叼肉骨头一样,喜滋滋地拾起那两锭金子,前车之鉴,先用嘴咬咬验验真假。

两个金锭一咬一排牙印,不禁心中大喜,这两个金锭不仅是真的,而且成色十足。

王仪极为瞧不起的“切!”了一声,拖腔拖调道:“快说吧。”

凝烟把金锭收好,道:“方法很简单,你先找一个与装解药一模一样的小瓷瓶,里面随便装点什么,原样封好,放在原来放解药的地方。

反正解药是什么样儿,只怕你家老爷子并不知道。

退一万步说,就算你家老爷子知道,而且以后发现解药与原来不一样,你可以时间长了变质了,推的一干二净。”说罢,不无得意地斜视着王仪。

王仪怔怔地盯着她,完全没料到这就是她说的好方法。

他有些恼羞成怒:“这么个破点子也值两锭金?你怎么不去打劫?”说着动手想抢回一锭金子来。

凝烟嗜钱如命,那两锭金子进了她的口袋,她又怎肯拿出来?

当下将身子死死地压着那两锭金子,不让王仪抢走,嘴里喊道:“王公子家富可敌国,还在乎区区两锭金子?只当扶贫好了!”

王仪毫不怜香惜玉地使劲拉扯着她,道:“本公子从不扶贫,只把钱用在嫖和赌上!”

凝烟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很快就要城池失守,眼看就要被王仪夺去金锭了,急道:“既这么着,公子嫖我就是了!”

王仪骤然停了下来,无比震惊地看着她:“你是良家女子吗?不!你一定不是!你比那青楼女子还要无耻!”他一副甘拜下风的表情:“本公子佩服得五体投地!那两个金锭你拿去吧。”

凝烟一听总算放下心来,整整衣服,理理云鬓,清了清嗓子,摆出一副高贵端庄的模样,为自己辩解道:“俗话说的好,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我只是牺牲一下身子,公子不必大惊小怪。”

王仪已经被雷得外焦里嫩,无言以对。

凝烟心中一直有个疑问,不吐不快:“你说——昨夜劫走解药的人是谁?”

王仪用看白痴一样的眼神轻蔑地看着她:“就算是颗猪脑,也能猜出抢走解药之人必与若谖有关!”

凝烟有些迷糊:“若谖刚才给了我的丫鬟一粒解药,却并没什么药引,而且一口咬定解药是她自己配的。”

第二百三十四章 捕获

王仪冷笑:“若谖那小贱人若果真在那么短的时间内配得出解药来,那她不成神了?

昨夜那个抢解药的蒙面人就不会把我绑架到荒效野外,逼问我了。”

凝烟惊诧道:“还有这等事?”

王仪点头:“而且,事后我细细回忆,那个蒙面人好像八月十六的夜晚在玉带河边救下若谖小贱人的那个男子,依稀听到小贱人叫他……”

王仪正在努力回忆,凝烟猜测道:“子辰?”

“对!就是这个名字!”

两人一时大眼瞪小眼,都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到满满的问号。

“可我刚才明明看见若谖小贱人好好的。”凝烟困惑不已。

王仪斜睨着她道:“你不是说那个小贱人极聪明吗?她虽一时找不到解药,可是能稳住毒性暂时不发呢?

我派出去的人回报说,小贱人刚刚出了远门,说是去游山玩水,可现在正是秋季,万物萧条,有什么景致可赏?只怕出门寻药引才是真。”

凝烟低头沉思了一番,恍然大悟道:“王公子分析的不错!正因为小贱人没有解药,所以才用计唆使旺财让我和我的丫鬟中毒——只怕我俩中的毒都是假的,不然能捱到现在?只怕早就毒发身亡了!

她们那样做只是虚张声势,让我以为自己中毒了,趁我去向你要解药时好去抢!”说到这里,凝烟面露得意之色,狂妄地笑了两声,道:“可惜人算不如天算,光抢到解药是没用的,还得三味药引!”

王仪也阴测测地笑道:“皇家的龙眼、天山巨蟒的胆,成精的人参娃娃,这三样药引,别说全凑齐,便是弄到一样都不可能!”

凝烟收了笑,一脸狠毒道:“不怕一万,就怕万一,那个小贱人实在诡计多端,万一让她配齐了药引呢?

趁小贱人与子辰在外落了单,王公子应抓住这千载难逢的机会,不等他们找到药引,就对他们赶尽杀绝!”

王仪凉凉地看着她,鄙夷道:“这个不需你教,我早就派人跟踪他们了,只等他们一出长安,就将他们一网打尽,毁尸灭迹!”

凝烟听了,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意。

他神情古怪地看着她,摇头感慨道:“你真是个狠心的女人,连手足情都不顾!果然最毒妇人心!”

凝烟像没长骨头似的,整个人软答答地趴在王仪肩上,巧笑嫣然:“公子就没听说过无毒不丈夫吗?”

王仪不置可否的冷哼了一声。

凝烟将手探进他的衣服里,在他的胸膛摸来抚去,百般挑逗,一双鹞子眼饧涩愈渐娇滴滴、妖媚媚道:“人家还未及笄,又未嫁人,公子怎能叫人家是女人呢?”

王仪嘲讽道:“你早就不是黄花闺女了,不叫你女人难道叫你荡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