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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立于亿万生命之上(912)+番外

谢州牧看着谢斯焱,若是谢斯焱真的能够成为胡问静的手下,那么对谢家而言无疑是一个巨大的好消息。他默默地想着,他其实不算胡问静的人,他只是朝廷的官,并且站在胡问静这一边而已,谢家想要保证谢家的风光和荣耀,必须真正的站在胡问静这一边。

谢州牧提起笔,开始给族长写信,谢家不论是旁支还是主支,各个年轻子弟都必须参与这次的大战,错过了这个村没地方后悔去。

……

扬州。

一个豪宅之中,陆机宴请宾客,大堂中莺歌燕舞。

他举起酒杯,大声地道:“诸位,这集体农庄制如何?”

一群门阀中人大笑:“好!集体农庄制度真是好!”陆机联合扬州的门阀搞农庄制的效果非常得好,以前佃农们能够产出的粮食极其有限,采取集体农庄制度后没了佃农,个个都是农庄的社员,必须从早做到晚,这产出大大的丰富了,尤其是以前养鸡养牛养猪数量稀少,如今几乎多了几十倍。

一个门阀子弟举杯笑道:“以前还担心佃农赖租,现在别说赖租了,他敢偷懒试试?”另一个门阀子弟笑道:“这些时日我处死了百来个人,剩下的人就老实了。”

陆机笑道:“胡问静以为可以用集体农庄制度消灭门阀?真是愚蠢透顶。”

众人大笑。

在扬州门阀主动联合采取集体农庄制度后,扬州不但没有发生清除淘汰门阀的趋势,反而发生了胡问静预料不到的情况。

整个扬州如今再也没有农民,只有农奴。

胡问静的集体农庄制度的核心是“没有中间商赚差价”与“最大程度的压榨农民的劳动力”,所以胡问静认为只要执行集体农庄制度就能摧毁门阀的力量,巩固官府的力量,可是集体农庄制度在扬州却生生成了门阀彻底将农民变成农奴的工具。

大缙看不起原东吴的人,认为是蛮夷,文化落后,科技落后,军力落后,亡国之臣,谁有空搭理他们?原东吴的高官和门阀尽数成了没有官职的普通人,基层官吏却依然是东吴旧人,如今大缙派遣的高层官员如镇南将军司马伷、各郡太守之流,或者死了,或者被贿赂了,或者在忙着拍司马柬的马屁,或者在忙着出征徐州,谁都没空管门阀“主动完成集体农庄制度,提升田地的产量”,因此掌握了扬州大量的田地以及家丁的门阀轻而易举地借助基层官吏的力量完成了集体农庄制,将所有的佃农尽数变成了农奴。

若是敢不加入农庄,立刻打杀了;若是在农庄中不肯从早忙到晚,立刻打杀了。各个门阀飞速认识到了开历史倒车,再次产生农奴阶层的优越性。农奴不过是管几口饭吃而已,与大量的产出相比算得了什么?真是赚大了。

更妙的是,借助集体农庄制度,陆机轻而易举地完成了对不属于东吴的淮南郡等地区的大缙门阀的打压和清洗,彻底控制了孙权记挂了一辈子的合肥等地。

陆机大笑:“我等终于完成了复国的第一步!”

大堂中高高地举起了酒杯:“饮胜!”

其实谁都不想孙家的子孙出来继续做皇帝,孙家的皇帝残暴无比,放在人类历史上都是有数的,但是江东被大缙吞并之后门阀子弟彻底成了“贱人”,这点超出了江东子弟的预料,完全不能接受。

长江以东必须是江东门阀的天下,这点已经无需质疑。

众人饮酒作乐之中,有官吏仓皇地跑了进来:“紧急军情,胡问静在豫州谯郡集结大军准备征伐扬州!”

扬州紧贴豫州,相互之间有千丝万缕的关系,胡问静准备征讨扬州的消息分分钟就被扬州得知了,立刻引起了大堂中的一阵骚动,王八蛋,为什么忽然打扬州?

有人惊慌失措:“快通知司马柬,快召回镇南将军府的大军!”

有人摇头:“司马柬也没有多少兵马,我们

必须自救!”

有人支持:“胡问静的大军多是农庄的百姓,我们就没有农庄百姓了?”一群门阀子弟悲愤地看着那人,还真没有!他们只有农奴而已!而且谁会教农奴军令军号,就不怕这些农奴起来造反吗?集合了发展生产力和军训为一体的集体农庄制度在扬州门阀的执行中彻底被“去其精华,存其糟粕”,成了打压农民的农奴制。

慌乱中,陆机淡淡地笑道:“慌什么,陆某早有预料。”

……

扬州合肥。

一群官员和农庄管事惊慌地看着陆机发来的书信。一个官员颤抖着道:“立刻召集农庄之中所有十二岁以上六十岁以下的人?”他抬头看其余人,汗水涔涔而下。

其余官员和农庄管事追问道:“南阳王殿下如何说?”陆机只是司马柬的手下而已,想要做什么都要司马柬点头。

一个官员惨然道:“已经派人飞鸽传书给南阳王殿下了。”但估计南阳王殿下肯定来不及赶回来,多半是飞鸽传书让陆机指挥大军了。

有官员重重地点头,司马柬让陆机主持集体农庄制就代表了对陆机的信任,陆机成为都督指挥大军毫不稀奇。

有官员道:“且先按照陆机的命令建立军队,迟则有误。”

众人点头,倒也不怎么手忙脚乱,长江以北的扬州地界严格执行集体农庄制,农民有肉吃,有军训,随时可以拉出来组成一支军队。

数日后,长江以北的淮南郡和庐江郡疯狂地凑了二十万大军,几乎是把所有十二岁到六十岁的人一网打尽了。

又过数日,司马柬回信:“……令陆机为都督率军与胡问静战……”众人一点都不奇怪,却有人骂骂咧咧地不服气:“貉奴能作督不!”众人转头看去,认得是大将孟超。

孟超瞪众人:“看什么看?我说错了吗?貉奴而已!”江南人不是貉奴是什么?全世界的人都知道!

一群中原人士纷纷点头,长江以南的人都是“貉奴”,也配做都督?

一群江南人士脸色铁青,北人和南人果然不是一个物种。

……

陆机笑了:“陆某十四岁为牙门将,领军与缙人大战,那些辱我之人十四岁在干什么?如今可有官拜牙门将?陆某文动天下,为当世才子,二十四友的名头只逊色与竹林七贤,那些辱我之人可有此名?陆某是江东名门陆家之后,那些辱我之人是什么出身?”

“那些辱我之人武功不及我,文名不及我,出身不及我,却敢羞辱嘲笑与我,那是他们人品道德不行。”

“明知道陆某是南阳王任命的都督却嘲笑我,那是无视南阳王的命令。”

“来人,违抗军令者,杀无赦。”

……

孟超在府邸中大声地骂着:“貉奴也敢骑到老子的头上?老子要写信给南阳王,凭什么不是老子为都督?貉奴也算是人吗?”

忽然,府外传来了喧闹声,有仆役惊慌地跑进来:“老爷,有官兵杀来了。”

孟超大怒:“貉奴竟然敢派官兵抓我?来人,集结士卒,老子要冲进貉奴的营帐,赏他几个嘴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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