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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王爷大寿(21)

27

雪化了,就可以出山了。

回去三千烦恼丝的尘世间,虽然也不知後著是什麽。

但似乎比这样吊著强。

庄七看著外面的雪化完,竟然露出了嫩黄的颜色,这麽想著。

简单地收拾了两个小包袱,却没有等到他们推开`房门,就有人来接了。

时间掐的刚刚好,仿佛一切都是算计好了似的,庄七只是斜斜睨了於广土一眼,却并没有多问。

问了又怎样?他说真话假话反而把自己绕了进去。

车夫湿润著双眼,颤抖著双手:“头儿,总算是找到你们了!”

於广土嫌弃地拍开他:“别在这儿耍宝。”

齐连山同意地点头:“该!”

庄七的手脚还是被包著,全身也还是没有力气,不过隐约觉得丹田热热的,有什麽正在滋生。

齐连山到他身边:“主子,属下来迟,让您受苦了!”

庄七微眯了眼:“跟了这人这麽久,你也学会耍宝了?”

齐连山惊觉,顿时打个冷颤:“绝无此事!”

庄七不再说话,於广土这群,个个都不是好货,把他的人也带坏了。

於广土笑嘻嘻地过来:“七叔,我们可以走啦!”

庄七要起身,於广土大步上前,大手一挥,将人打横抱了起来,笑得诚恳:“七叔你腿脚不便,让小十七效劳吧。”

车夫心道:这熟门熟路的,看来“闭关”数月,老大进步不小。

齐连山心道:主子已经“沦落”到这地步,真是一把辛酸泪……

庄七:“……”

出山的路,果然如於广土所说,并不好走,一行数人,连马车都走不了的山路,只有骑著识途老马,庄七被困在於广土怀里,共骑一马。

走了一天一夜,才算是到了临近的小城镇。

庄七淡淡想著,亏小崽子找得到这麽偏远的地方。

到了城镇最好的客栈歇著,於广土却按兵不动,也不提继续赶路,而是说要先好好休养一番。主子都这麽说,车夫当然没话说。齐连山看自己主子也没有发表意见,便也不多言语,但看这两人之间云淡风轻,无风无浪,总觉得不太真实,仿佛……仿佛有什麽滔天风浪要来似的。

齐连山双手托著大脸在树下的石桌边儿上发呆,车夫看不过去,安慰他:“事到如今,胳臂也别不过大腿了,你想开一点儿吧!”

“……”这真的是安慰吗?

“若是你主子当真从了我主子,我们也算是共事一主了,所以作为同僚,我奉劝你还是不要自寻烦恼了。”

齐连山的视线转向车夫,突地说:“你觉得,七……爷,他的耐性到底有多强?”

车夫被问得毛毛的,摇头道:“我怎知道?!”

齐连山摇摇头,说起来,也不是没有担忧过……七爷那性子,真地就这麽跟那小冤家挣个鱼死网破了。

齐连山那边在担忧,於广土这边也在烦恼。

照这样下去,他七叔的武功快要恢复了,到时候自己……莫说再像如今这般想亲亲就亲亲想摸摸就摸摸,估计要想再近个身,都得求爷爷告奶奶。

总禁锢著他,非自己本意。

但若是就这麽放手,也决不甘心。

於广土摸著下巴,盯著面前无华的白色小瓶子,眼珠子发绿,内心陷入无限纠结。

用,还是不用……

当然……要用,撑死胆大的吓死胆小的,不趁现在一口气吃下去,以後哪里还会有机会?!

庄七吃晚饭的时候照旧没有什麽动作和表情。他的手脚已经拆了那馒头似的包扎,只在手腕脚踝处缠著纱布,已经能动作,但是没有什麽力气,果真如於广土所说,内力仍旧被束缚著。

“你多吃一点。”於广土给他夹菜。

庄七也不拒绝,但只挑自己中意的吃。

“这麽大一人,还挑食,啧啧”於广土装模作样地摇头,“不多吃一点,晚上怎麽有力气?”

庄七听他说著混话,只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这话也不是第一次听见,狼崽子说得下流,却也不过是为他换伤药要他忍著痛而已。

一顿饭吃完,於广土先回自己房间捣鼓了一阵子,又到了他房间来。

庄七看著他怀里的瓶瓶罐罐,不甚在意,仍旧靠坐在床头,借著室内亮堂的烛光著看一本书。

“七叔,脚。”於广土坐到床边,老实地说。

庄七没动。

於是仍旧山不动我动,於广土抬起他的一只脚来,除去袜子,再将绷带一圈圈解开,动作轻柔地替他换药。

双脚换完了复又是双手,庄七一手换一手地看著书,眼神都没有给於广土一个。

於广土撇嘴完成首要任务,再喂了庄七吃一颗活血生肌的丹药,这才唤了人来,将药瓶和换下的纱布带了出去。

庄七终於抬起头来看他,也不说话,只是一双丹凤眼,微眯著看著他。

於广土睁大无辜的眼睛,回望之。

庄七的眼神稍显凌厉起来。

不对劲,今晚的狼崽子……一副势在必得的样子?

对什麽势在必得?

对……什麽?!

七王爷大寿 28

见庄七脸色变了,於广土便也不再装痴呆,嘴角擒起一抹稳稳的笑来,侵近庄七:“庄曦,想必你也是准备好了吧。”

庄七未答,右手暗暗展开,待要凝气,无奈力不从心。

於广土近了他身,暧昧地伸手抚上他的脸颊:“都叫你晚饭多吃一点了呢……”

“滚开。”庄七冷冷道。

“强弩之末,”於广土坏笑道,“外强中干,说的就是你呢。”

一边说著一边掏出一个无华的白色小瓶来,倒出一粒小药丸含进嘴里,随後右手牢牢地固定住庄七的後脑勺,於广土稳稳地吻上那两瓣总是吐出讽刺言语的薄唇──

“唔!”於广土发出闷哼,嘴角溢出血来,却丝毫不让步,左手捏住庄七下巴,逼他张嘴,舌头毫不客气地直捣进去。

庄七的舌头本来闪躲不及,但是感觉到那药丸被推挤到自己口腔里後,心中怒到极点,一手拍向於广土肩膀,一手拍向他胸口,本该没有内力,却硬是将两人分开来。

随後……於广土脸色略微怪异地稍微起了点身子,伸出舌来舔舔嘴角血迹,有点懊恼:“……额,吞下去了。”

……庄七丝毫不松懈。

果然,狼崽子又是一笑:“算了,反正不过是助兴之物,谁吃都一样。”

……庄七背後打个冷颤,觉得事情,是不是更糟了?

答案,当然,没有任何悬念。

於广土再次欺上身来,双臂将人牢牢固定住,低头吻上那沾著血迹的红唇。

探舌进去卷起男人的舌头缠住不放,让他无处闪躲,彼此间的鼻息逐渐湿润起来。

被摩挲著上颚,庄七头皮一阵发麻,偏偏狼崽子还要一颗一颗数他的牙齿。

最终放开时,不去管嘴角的湿润,於广土的额头抵著庄七的,低哑地说:“呵呵……其实,一点都不厌恶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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