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琉璃:……
百里云鹫:那我们再生一个,长得像琉璃,好不好?
白琉璃:……
小鸟儿会说话了,第一个会叫不是爹爹也不是娘亲,而是哥哥,阿渊欣喜若狂,白琉璃和百里云鹫则郁结了。
小鸟儿会说话的那天,阿渊在院子里的桃树下习字,白琉璃本是在旁教她,忽然来了看诊的人,白琉璃便到前堂去了,小鸟儿本是在睡觉,醒来的时候看不到娘亲也看不到哥哥,便自己挪下床到院子里找哥哥和娘亲了。
堂屋的门槛有些高,小鸟儿迈不过,阿渊抬头正好看到她出来,忙放下手里的书冲她道:“妹妹不要出来,哥哥来抱你!”
然,阿渊的话音才落,小鸟儿已径自抬起短短的腿迈了出来,果不其然的,自是被门槛绊到了,眼见就要重重地摔到地上,阿渊猛地冲到了她面前!
“砰!”小鸟儿压到阿渊身上,阿渊则背朝下狠狠摔在了地上,头部撞到了地面,坚硬的地面撞得他眼冒金星,疼得他小脸皱到了一起,失了大半血色。
因为有阿渊给小鸟儿当肉垫,是以她没摔着半分,然,当她慢慢从阿渊身上爬起来的时候,阿渊还两眼发黑地在地上躺着,竟是良久都没有爬起来。
白琉璃刚看完诊进到院子里来的时候就看到阿渊仰躺在门槛前,小脸煞白,整张脸都皱到了一起,忙冲过去跪坐在地上将他抱起来,心疼地唤他道:“阿渊,阿渊!怎么了?别吓娘亲。”
白琉璃摸摸他的脸又亲亲他的额头,阿渊还是没有睁开眼,白琉璃立刻看向站在一旁的小鸟儿,用力将她扯到身边,扬了声音喝道:“小鸟儿,又是你胡闹了是不是!?”
白琉璃是真生气了,满脸愠色,吓得小鸟儿扁嘴就要哭,白琉璃却没有缓和神色,“上次在桑桑娘家你和小晴天打架,阿渊才推了小晴天,别以为娘不知道,现在你又胡闹,是不是平日里你爹爹太疼你了,你才敢这么胡闹?今天我非打你不可。”
白琉璃一想到平日里百里云鹫老护着小鸟儿,就愈说愈气,说着扬手就要打小鸟儿,小鸟儿哪里见过她的娘亲对她这么凶,连忙往后躲,白琉璃的手才抬起来她就哇哇哭了起来。
小鸟儿不哭还不要紧,一哭,白琉璃就觉得这孩子非要从现在开始管教不可了,就在她的巴掌要往小鸟儿的小屁股打去时,靠在她怀里的阿渊睁开了眼,抬手拉住了她的衣袖,急急道:“娘亲不要打妹妹!”
白琉璃的手立刻停在半空,连忙低头看向阿渊,为他把了脉之后又亲亲他的额头,仍是不够放心道:“阿渊,告诉娘亲,哪儿疼哪儿难受?”
“阿渊不疼也不难受,娘亲不要打妹妹。”阿渊生怕白琉璃会打小鸟儿,虽然脑袋还疼着而且还有些嗡嗡地响,但是这和妹妹就要被娘亲打了比起来,他一点儿也不觉得疼了,“是阿渊自己摔倒的,不关妹妹的事!娘亲不能打妹妹。”
阿渊说完,作势还要起身要去挡在小鸟儿面前,却被白琉璃按住,微蹙眉心道:“你也胡闹!”
“呜哇——”小鸟儿在这时也往白琉璃怀里扑来,扑到阿渊身上,将鼻涕眼泪往阿渊身上蹭,一边蹭一边还咬字不清道,“哥……哥哥……”
白琉璃愣住了,阿渊也愣住了。
小鸟儿还在吸溜鼻子磕磕巴巴道:“哥哥……呜呜呜……”
阿渊仍旧没反应过来,白琉璃却是笑了,掐掐阿渊嫩嫩的小脸蛋,温柔道:“阿渊哥哥,妹妹叫你呢。”
小鸟儿这小家伙,这会说第一句话居然不是叫爹爹也不是叫娘亲,倒是先叫了哥哥,也好,不枉阿渊小小年纪就那么疼她了。
“妹妹!”阿渊高兴得一点也不觉得疼了,连忙抱住小鸟儿,也不嫌她一脸鼻涕和眼泪脏兮兮的,在她的小脸上就吧唧一口,兴奋道,“哥哥在呢!哥哥就在这儿呢!”
小鸟儿被阿渊这一亲,立刻不哭了,只眨巴着亮闪闪的大眼睛看着阿渊,阿渊立刻用自己的袖子帮她擦脸,动作虽然笨拙却是一个十足的温柔好哥哥,一边擦一边道,“妹妹乖,妹妹不哭,哭了就不漂亮了。”
白琉璃被阿渊小大人的话逗得笑了,方才愠怒登时烟消云散。
小鸟儿觉得脸上痒痒的,哥哥擦得她的脸痒痒的,登时咯咯地笑了起来,还张开双臂将阿渊的手抱住。
白琉璃为小鸟儿将脸擦干净,然后将两个小家伙一一抱了起来,将阿渊抱到了床上,让他睡一觉,打算抱小鸟儿到前堂医馆去,然小鸟儿将阿渊的手抓得紧紧的愣是不松开,白琉璃不想让她吵了阿渊,欲将她的手掰开,阿渊却道:“娘亲,让妹妹留在这儿陪阿渊好不好?”
“不好,她太闹了,你好好睡一觉,娘亲把她带到前边去,不让她吵你。”白琉璃果断拒绝。
“哥哥,哥哥……”小鸟儿抓着阿渊的手摇啊摇,一点都没有要松开的迹象。
“娘亲,妹妹很乖的,妹妹不吵我的。”阿渊替小鸟儿打包票,“是不是,妹妹?”
小鸟儿似懂非懂,却用力地点了点头。
白琉璃只觉得这两个小家伙是难舍难分啊,也奈何不了他们了,只点头答应了,干脆也把小鸟儿抱到床上坐在阿渊身边,严肃地对小鸟儿叮嘱了几句,也不在乎她是否听懂,摸了摸阿渊的脑袋后,带上门出了屋。
白琉璃离开后,屋子里又响起了小鸟儿咯咯的笑声。
白琉璃很无奈,有了一个将小鸟儿捧在手心里疼着的爹不算,又加了一个将她含在嘴里怕化了的哥哥,这孩子,日后要怎么管教才好……
罢了罢了,好在小鸟儿还小,一年后再考虑这个问题吧,这个问题必须和百里云鹫好好说说才是。
当夜夜里,躺到床上时,白琉璃严肃地和百里云鹫说了这个问题,谁知说着说着,百里云鹫便压到了身上,轻咬着她的耳垂轻呢着她的名字。
白琉璃恼了,直踢他,揪着他的耳朵怒道:“百里云鹫!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听了,琉璃说也想再要一个孩子。”百里云鹫开始上下其手。
“不是!”白琉璃打掉他的手,恼怒,“你——唔……”
白琉璃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完,便被百里云鹫覆上了唇,继而什么话都化作了绵绵情潮。
百里云鹫与白琉璃的房里放了两张床,一张是他们夫妻俩的,一张则是阿渊和小鸟儿,这张床是百里云鹫得知暗月又怀了之后加进来的。
小鸟儿和阿渊呆一起,在哪儿都能睡得着,阿渊则不然,起初几天倒是很难睡着,过了几天也就习惯了,只是睡着睡着好像总会听到爹爹和娘亲的床上传来怪怪的声音而已。
就像现在,爹爹和娘亲的床上又传来怪怪的声音了。
小鸟儿也还没有睡着,趴在阿渊身上歪着脑袋眨巴眼睛,似乎也听到了这怪怪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