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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瞳(10)

回想当初自己初来潼城的经历遭遇,若非他被人当作女子般调戏,又何以会被人发现异色双瞳,遭人一路追杀。

那么如今,关越凌对自己的所作所为,与当年将自己逼入绝境的人,又有何不同?

心痛难耐,却又心寒至极。

想到前任城主对自己的恩情,关腾眼中升起的愤然与抵抗渐渐凝结、褪去。

生是关家人,死的关家魂。

那么区区外壳,给了关家又如何。

关腾不挣扎不反抗,连最后的防御也被自己卸下。他看着关越凌慢慢吻上自己的唇,缓缓将自己推向床榻。接着,原本轻尝试探的吻瞬间转为狂野的掠夺,唇间生疼,齿间作痛。

这是个没有怜惜,彻底陷入疯狂的吻。也宣告着一夜的肆情才刚开始。

关越凌的早在吻上关腾时,就已理智全无。几乎是遵循着本能的将人压在身下,双手胡乱撕扯。

微凉滑润的触感犹如上好的冰丝,让他爱不释手。口中尝到的滋味好似上好的美酒,让他欲罢不能。

关腾,关腾。

此刻盘旋脑中、占据心头的,唯有此一人名。

他对关腾的喜爱,甚至超过了他自己的认知。

无数个日夜的盼想,如今心上人就是自己身下承-欢。

他已顾不得在乎其他,关腾的顺从更让他的动作肆无忌惮。

以下自动脑部= =!我也不想的。

HX爬过

翻云覆雨,水乳交融。

一夜之间,他不知要了多少次,只知每一次都让他感到从未有过的满足。

而对于关越凌的满足,关腾却截然相反。

毫无技巧可言的粗鲁动作,在失去控制与理智的情况下,完全遵循着本-能。

关腾伤势尚未痊愈,又逆天而与男子行-房-事。身-下撕裂的痛不说,中途更是昏死过去多次。

直到真的无法承受更多,才在破晓前夕颤抖着在关越凌身下委-身求饶。

然而事行半途的关越凌如何能说停就停,此刻神智已清明的他虽然心中疼惜,但仍是咬着牙在他身上横行,最终将人再次折腾的晕了过去。

发泄过后,关越凌靠着关腾身侧休息。

褪去了往日脸上的漠然与严肃,收敛了浑身狂霸之气,温柔的抬手轻轻抚过关腾披散的发丝。

双目扫过他身上狼藉的印痕,视线渐渐下移,在他腿间落定,之后不禁皱眉。

是自己太过狂放了,竟忘了他伤势未愈,还是初尝情-欲。

只怕这场情-事,没能让他得到半分欢愉,反而在他心中落下阴影。

一阵喟叹,关越凌起身下榻,替床上的人拉好被褥。

复转身走到桌上,替自己倒了杯凉茶。

头脑尚且带着几分胀-痛,该是昨日多喝了几倍之故。

清凉的茶味自喉间滑入,稍稍振了精神,也让思绪一一回拢。

手中用了几分劲力,倏地又收了回来。

转身回看床上之人,并未被自己惊醒分毫,这才稍许安心。

关越凌无声地离了房内,将门轻轻合上。看着天色,微一沉吟。

“关丘。”

一道身影悄然无声的出现在几步开外,恭敬的单膝跪地。

“武商洛他们走了?”

关越凌不是傻子,今日一清醒,便理出了昨夜失常的头绪。

自己的酒量自己的清楚的很,昨夜虽然喝得比往日多上许多,但还不到能让自己失去理智的地步。

更何况,那股突然自体内升腾起的欲-望根本无法压抑,即便运用内劲克制,也只能解燃眉之急。

这分明是药效强烈的催-情-剂,而昨夜能给自己下药之人,除了武商洛再无他者。

想玩他,就要付出代价。

“武爷今日天未明就走了,说是家中有要事需赶回。”

关丘恭敬的回答。他常年跟在关越凌身边,是关腾也不知道的存在。

昨夜的事,他自然也知道了。正因为知道,所以此刻心中忐忑自责。

忽而他深深磕下头去,自责道:“属下失职,未能看出武爷心思。让主子中了药,不得不……”

之后的话他没说出口,或者说他不知该怎么说出口。

毕竟都是男人,而对一个正常的男儿来说,与另一名男子行-房,确实是件辱人之事。

“关丘,你跟在我身边日子也不短了。就你眼中,我是会委屈自己的人吗?”

清冷透寒的声音从关丘头顶传来,让跪在地上垂着头的关丘倏地一愣。

是啊,他认识的主子绝非是个会委屈自己的人。若非是委屈,那么城主就是……

被自己脑中的想法惊骇的僵持在原地,关丘只觉得五雷轰顶。

怪不得城主对其他人都不会说重话,却惟独对腾管事总是咄咄逼人。原来,竟是带着这份心思吗?

当下,这名关家暗门的头领对关腾瞬间就起了同情之心。

被城主看上,看来关腾唯有自求多福了。

“罢了。昨晚的事不许让任何人知道。至于武商洛那家伙,哼。”

关越凌不道明心思,是因为关于关腾的身世,他还有求于武家。

何况,那家伙多事的举动,到是恰好推了自己一把。让自己原本尚且犹豫的心,自昨夜后有了决定。

“关丘,自此后,关腾也是你主子。记住了。”

关丘一愣,复又领命。

这句话的意义,可非同一般。关家暗门向来只有一个主人,而如今城主却说让自己当那关腾也是主子,其意不言而喻。

关越凌将关腾看得如此重要,甚至已是不可或缺。

这道理心里清楚了,关丘自然是不敢忘的。

“关丘铭记于心。”

作者有话要说:JJ还要如何的抽才甘心!!!

8

8、疯言疯语(一) ...

浑身叫嚣的酸痛,只消稍动身体,剧烈的不适与痛觉便排山倒海般侵袭着意识。

从迷茫中转醒,昨夜的记忆一幕幕涌现。关腾不言不语,表情木然的躺在床上,只是被褥下的身体越发僵硬。

他还是做了,而自己从抗拒到顺从,最后甚至在他身下应和求饶。那肮脏-淫-贱的模样,深深刻入了脑中。

缓缓闭上双眼,因他无法忍受眼角灼痛与涩然。

门外传来规律的脚步声,并不轻盈沉稳。不久,房门被人敲响。

“关爷,起了吗?”

是府邸的念儿。

关腾逼回眼底的涩然缓缓睁眼,淡然的回道:“念儿,有事吗?”

他如今的模样,如何能见外人。而身侧冰凉的床面提醒着自己,那个昨夜失控疯狂的主子早就已经离去许久。

心底不知是何滋味,苦涩带着些失落,然而更多的却是无措。

“城主吩咐我来问问你醒了没,让我替你准备了热水。”

念儿奇怪为何城主会有此吩咐。或者该说,今早城主来找自己时,她才吓了一跳。她不知道城主怎么会突然找上门,只以为自己做错了什么。结果城主只是交代他一些事,然后就离开了。害自己虚惊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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