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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微风邀澐轩(19)

涧月回礼:“不知大师叫住我们所谓何事?”

和尚目光炯炯的看着涧月,半饷“呵呵”一笑。“我佛慈悲,机缘看天。老衲自觉你我乃有缘之人,所以送施主两句话。”

“哦?什么话?”有意思。觉得和他有缘?虽说子不语怪力乱神。但那是孔子他老人家没碰见过,而他却是亲身经历。所以不妨一听。

“是非终有因,姻缘乃天定。”老和尚走到涧月跟前,笑的和善。

“多谢大师。”涧月有礼的点头道谢。心中暗喜:莫不是看出我与澐轩的感情了?看来我与澐轩真是天注定。“在下就此拜别。”

澐轩也跟着涧月一起向和尚抱拳一揖。转身随涧月身后离去。心中回想着老和尚刚才的话:是非终有因吗?他曜澐轩,果然还是要与天斗。涧月此生的姻缘只能系于他一人!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老和尚目送俩人渐行渐远,口中不禁低喃:“因果循环呐……”龙蓝大劫将至,天下苍生幸之与否就全系于此子一人了。

作者有话要说:一天三个坑近9000字的更新……各位筒子请为我欢呼……我是神人噢耶!囧!!!

挖坑必填,不填永暴菊花!囧!

祈福

夜凉如水,晓风微醉。

永隆城中的福临客栈,用饭的人已经陆陆续续的减少。涧月同澐轩在楼下吃了饭,要了两间房。他们已在永隆待了两天,两天之间游了不少著名的景点。而随性的涧月提议,游到哪,便住到哪最近的客栈。

澐轩的脚步在楼梯处停了停,涧月疑惑的转身。“怎么了?”

“我看,我还是今日去取吧。”

“现在?”涧月看了看外边的天色。“已经晚了,明日再去吧。”

澐轩摇头:“明日太晚,我想早点看看那东西适不适合你,若不适合还能有时间让人改。”

涧月不知怎的突然心生一计,于是逼着自己柔声道:“你送的,我怎么会不喜欢。你找的工匠师父,也必定不一般。你若急着要去,便去吧。早点回来。”

澐轩顿时一阵恶寒,全身鸡皮疙瘩掉了一地。眼睛傻愣愣的盯着对方,忘了该作何反应。

涧月见了大笑起来。他似乎有点明白为何澐轩老喜欢逗他了。“澐轩,我先上楼。”自顾自接过澐轩手中的包袱,走上楼去。

涧月在自己的房中休息,翻出本野史,随意翻看着。这是自他从军初升副千户,有了自己的小营帐后养成的习惯。至今也七年了。闲暇时看看,打发时间,也可增加点知识面。这个世界不比以前,他现在的身份更不同前世,凡事多学总是好的。

“对了。”涧月想起什么。从怀中摸出一物。那是一只蓝花白底的锦囊,锦囊外绣着福禄寿全、四季安康八个字,是他今日乘着澐轩去取香时求来的。

走到床边,涧月打开澐轩的包袱。把锦囊小心的塞进澐轩换洗的衣服里。

晚上,澐轩就能发现吧?不知他见了会是何反应。

“咦?”涧月拿起一物,那是澐轩的萧。这是涧月第一次细细打量,萧身通透,白中隐绿,可见是珍贵的好玉。那萧口处还刻了一字。字过于潦草,涧月研究了半天,似乎是个祁字。

澐轩对这笛挺宝贝的,看来该是友人送的?

“涧月。”屋外传来澐轩的声音,涧月连忙把包袱整理好,转身应和:“来了。”

门开,澐轩不待涧月说话就拉住他的手往外走。“走,去看看。”兴奋之情溢于言表。

“东西好了?”

澐轩没有回答,拉着他进了自己的屋子。屋子里点着油灯,桌子上,长布包着的物体不容忽视。

放开涧月的手,拍了拍他:“你自己去看看。”

涧月心微动,走到桌边,抬手慢慢揭开长布。

澐轩站在原地没有动,所以只是看到涧月的背影。见涧月掀了布却久久不发一语,心里不由的紧张起来。“怎么样?喜欢吗?”

“这琴……”涧月的声音带了些颤抖,手一遍遍抚摸着眼前的古琴。“这琴是那位老伯做的?”

不可能,这琴绝对非常人可造。

“不是。我去的时候那老伯说琴还没做好。我说应我两日来取的琴怎可说还没好。后来发现了老伯妻子抱了把琴出来,说是家中传家宝,但因为生意不好家里没了生计,所以想卖。我看了看,发现似乎是你口中所说有七根弦的琴,就问老伯买了下来。”澐轩解释了半天,发现涧月依旧反应不大。忍不住走上前去。

“涧月,你到底……”

“澐轩,我曾在书中看到过一把琴,一把旷世名琴。琴身三尺六寸,厚二寸,琴体通身漆黑无光,前广后狭,底腹暗红。若以光相显,身隐龙凤盘月。琴附七弦,乃意君、臣、民、事、物、文、武……”

“涧月,你到底喜不喜欢?”他关心的,始终是这个问题。

“喜欢。”涧月点头。“很喜欢,轩,谢谢。”上古名琴——清角,传言乃炎帝所造,他岂有不喜欢的道理。

澐轩见涧月终于笑了,跟着也笑起来。“你喜欢就好,我自从看过你在月仙楼的弹奏就一直盘算着帮你买。”

“为什么一直想着帮我买?”

“呵呵,当然是因为你喜欢。能弹的一手好琴的人,又怎么会不喜欢琴。只是涧月你总忙于军务,自然不会顾及这些东西。可我却不想让涧月一手好琴艺就此成为绝响。”

澐轩说着,突然身子往后晃了晃,话便停住了。原本脸上的得意瞬间转为细腻的温柔。

眼睛很红,所以不想让他看见。鼻头很酸,所以不想让他发现。涧月紧紧楸住澐轩胸前的衣衫,低着头,把额头抵着澐轩的胸口。

澐轩伸手环住涧月,没有说话,也没有听见涧月说话。良久,才听见涧月闷闷的声音响起:“我警告你,今天的事谁也不准提。我堂堂护国大将军,就栽在你手里。”

“我懂。”澐轩笑。除了他,天下间还有谁能有幸目睹风大将军如此感性柔情的一面。

“你说,我以前怎么就没发现你是只狼?”他真是被同化了,被这嬉皮笑脸、老不正经的人污染了。

“因为,我本来就不是狼。”

“对,你不是狼,你是披着羊皮的狼。”

澐轩一愣,随即大笑起来:“哈哈哈,小月儿,你这是在讲笑话?”涧月真的变了,这还是他第一次说出这般有趣的话来。

低着头的涧月,嘴角也挂起了笑容。有了心,动了情,才体会到此世间的诸多滋味。

父亲,现在的涧月,渐渐能明白您当初所说那番话的意思了。情爱,若真能控制,便也不算是情爱了。

“轩,当日月仙楼中,我唱的歌可还记得?”

“自然是记得。”

“你去取萧,我等你。”推了推澐轩,示意他放开。

澐轩不舍的放手,嘴里抱怨:“才一会就不让抱,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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