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星流睨了她一眼,猝不及防地收手,池家宝脚下一滑,本能地狗刨了两下,十分轻松地保持了平衡。
陆星流神色淡然:“不会游泳?”
池家宝:“...”
她眼睛左躲右闪的,不看他。
她真的很不擅长隐藏情绪。
“你又想干什么?”他平静地看向她,用命令的口吻:“说实话。”
她恼羞成怒之下,反客为主:“行呗,那我就直说了。”她清了清嗓子:“上回买内裤你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陆星流沉默了下,神色淡淡:“我不知道你喜欢什么样的,所以需要你自己挑选一件喜欢的。”
池家宝半个身子浸泡在泳池了,手心却有点冒汗:“你说得再明白点!”
陆星流垂眸看着她,声音很轻:“因为想让你看到我穿它的样子,因为想让你亲手脱下它,这样够明白吗?”
他居然真是这个意思!!
池家宝口舌发干,下意识地舔了舔嘴巴,本能地问:“那,那天买的那条,你今天把它带来了吗?”
陆星流轻嗯了声。
第39章
话都说的这么明白了, 再不做点什么真是对不起自己——想想那些小说和动漫里,总是把这种事描写的多么多么美好,多么多么让人神魂颠倒, 她真是好奇死了!!
现在才七点多, 天刚刚擦黑,池家宝迟疑着问:“那...去你房间还是我房间?”
陆星流诧异于她的高效:“你...”
他又闭了闭眼, 把劝她再考虑的话散在唇间,他悬腕看了眼时间:“来我房间,你先去洗澡, 我准备点东西。”
池家宝去他房间洗完澡出来, 就发现陆星流已经回来了, 他手里还拎着几个小袋子, 淡道:“一些可能会用到的东西。”
小雨伞,应急避孕药, 一点外伤药, 棉签, 消毒纸巾和酒精等等,可以说准备得十分周全,也非常符合他一贯的作风。
池家宝:“...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要给我做手术呢。”
陆星流没理她,径自去洗手间洗漱。
事到临头,池家宝还有点紧张,又翻出几篇经典颜色文温习了一遍,一下子自信满满。就是没想到陆星流洗澡用的时间还挺长,几乎用了一个多小时才从浴室里出来。
池家宝等的差点睡着, 半梦半醒间感觉身边的床垫向下凹陷, 她被这动静惊的一个激灵,边揉眼边抱怨:“你怎么那么久...”
陆星流坐在床边, 用那副波澜不兴的语气回答:“毕竟等会要开始性 行为,考虑到你的生理安全,我需要重点清洗生 殖 器。”
池家宝:“...”
他沉吟了下:“虽然我的毛发不算旺盛,但总归还是有,为了避免你有不良体验,我也仔细清理掉了。”
池家宝本来脸皮还挺厚的,给他几句话弄的臊得慌:“...闭嘴吧你!”
她转头看了眼,发现他眼底隐隐带笑,眼底映着她发红的脸,似乎在取笑她。
池家宝撑起身子就扑了过去,恼羞成怒:“我今儿就让你知道,什么叫叫破喉咙都没人来救你!”然后伸手就要咯吱他。
陆星流横臂箍住她的腰,低头在她唇上亲了下:“别闹了。”
他需要尽量保持理智,免得等会情绪失控。
他深吸了口气,平复着鼓噪的心跳,平复着暴戾亢奋的冲动:“慢慢来。”
他一直是清霜薄雪似的一个人,眼睛尤其如此,哪怕到这种时候,他眼神也从容依旧,镇定得池家宝都怀疑俩人是不是准备干不可描述的事儿。
相比于池家宝的好奇和躁动,他简直淡然得过分,她有点不服气,忽的低头,嘴唇贴上他的喉结,舌尖扫过那颗小痣。她胆子简直大的惊人,手也在往下探。
陆星流的身子猛地僵住,像一根蓄势待发的弓弦。
池家宝还没来得及得意,就听他喘息急促地斥责她:“你就是学不会听话。”
......
她本来非常自信地以为,她有多年小说经验傍身,陆星流啥也没有,她就算不能稳操胜券,最起码也能打个平手吧,但事实上——她简直是被被全面压榨。
而且感觉跟小说里的描写完全不一样!!
俩人的力气和反应速度根本就不是一个量级的,陆星流平时对她真是手下留情了,开始她还试图翻身在上,被他握住两只手腕,轻松压在头顶,她就半点挣脱不得了——与此同时,她还意识到一件事,某件东西绝对不像小说里写的那样越大越好,尤其是对方还特别凶狠蛮横的时候。
陆星流简直像失控的野兽,终于把最满意的猎物骗回领地,一次又一次纵情享用。他漆黑的瞳仁早不见往日的理智冷漠,池家宝哭丧着脸几次叫停,他掠夺成性,礼貌地说着抱歉,却压着她继续进犯。
等到了后半夜,池家宝嗓子都哑了,陆星流似乎才稍稍找回残余的理智,他低 喘着抽身,额头轻轻碰了下她的额头:“你还好吗?”
池家宝累的连骂人的力气都没有,半死不活地哼哼了两声,她身上黏糊糊的,四肢扑腾着要去浴室洗澡。
陆星流直接把她打横抱了起来。
浴室里的灯比较亮,池家宝稍稍低头,就能看见自己身上的大小痕迹——最多的是陆星流轻咬出来的,有几个他控制不住地加重了力道,所以还带着浅浅的齿痕,就像是大型猛兽的标记一样。
她快气死了:“你属狗的啊,怎么还咬人!”
“抱歉,我没控制好自己。”
这里说的控制是物理意义上的控制,他刚才感觉到了自己充满了恶劣的念头,控制不住地想要欺负她。
过了半晌,他才轻声保证:“我下次会提前服用药物。”
一方面,他逐渐摆脱阿斯伯格的影响,另一方面,他对她的欲 望已经达到病态的地步,不止是简单一场性 事能够满足得了,换句话说,如果她现在离开他,陆星流不愿意想自己会做出什么。
池家宝又哼了声,不知道听见还是没听见,她有气无力的,很快就在浴缸里半昏半睡过去。
陆星流帮她擦洗干净之后,简单上了药,让她靠在自己身边睡好。
按理来说,他才是体力消耗最大的那个,但他仍是神采奕奕,精神甚至比下午的时候还好,眉梢眼角透着餍足的柔和。
对于陆星流这种原则性极强的人来说,上床基本要和结婚挂钩——所以他现在就要面对一个问题,她还没到法定结婚年龄。
他看了眼手机,日历上显示九月二十八号,而池家宝的生日在五月二十八号,也就是说距离她能领证的时间还有一年零八个月,一千零十三天,两万四千三百一十二个小时——不论怎么换算,这都是一段过于漫长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