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有了谱,池糖做事也开始有动力了。
从现在开始,她要在成婚的半年前将自己养得白白嫩嫩,胸口鼓胀,美貌值飙升,势要在新婚夜惊艳他一把。不过在这之前,她要先弄点药,弄点让葵水推迟的药。
池糖这具身体,虚岁是15,实则才14岁,葵水还没来呢。她想着,先不要让摄政王得到,老话说的好,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她要临死都是清清白白女儿身,将自己变成一颗钉子,死死钉在摄政王心头,让他后悔、遗憾,未来的几十年里只能靠着意、淫才能得到她的身体!
推迟葵水的药不好弄,但对于身怀武功的池糖来说也不是不可能的。入夜,她穿上夜行衣,蒙面敲响城中几家药铺的大门,威逼郎中开推迟葵水的药。
将几张药方凑到一块比对,发现这些郎中还是蛮厚道的,没有暗害她,开的药都一样。如此,池糖也就安了心,抓了些药回去,偷偷嘱咐乳娘煎熬,说是一些丰胸嫩肤的药方,不许她外泄。
结果乳娘听了她的话反倒是不许她乱服用这些没根没据的药,说是府上有郎中,家中也有祖传的养生方子,她若是想要嫩肤丰胸,直接安排药浴,厨房也会配些合适的食物。
闻言,池糖顿时傻眼,恍然意识到像是这等门阀士族都有自己的养生方子,是不传之秘,美容嫩肤丰胸应有就有。剧情里,面貌只是清秀的袁彩蝶后来出落得那般美貌,就是靠着原主家这些方子。
俗话说一白遮百丑,袁彩蝶本身底子不差,加上后天保养得宜,想难看都难。
意识到这一点,池糖为难至极,只得撒谎说这方子是南婆婆给她的,叮嘱她不许外传,让乳娘务必保守秘密。
乳娘拗不过池糖,只能答应下来。
池糖吃了两个月的中药,发现自己毫无来葵水的迹象,心顿时放下一半。
二人的婚事如火如荼地准备着,作为一个新嫁娘,池糖的生活非常忙碌,要忙着捯饬自己让自己美美哒,还要被齐母拉着学主持中馈等一应事宜,更要抽空学习规矩。
真是要累死宝宝了。
每天晚上,一爬上床,池糖是沾枕头就着,睡得香呼呼,不睡够十个小时,绝壁不起床。
请原谅她这个还在长身体的初中生吧!
日子过得很快,转眼就飞到半年后。
成亲的日子就在眼前,不过比这一天来的更快的是——陆家造反了!
也不能说造反,他们打折的旗号是清君侧,诛妖王。
显而易见,这个妖王指的就是摄政王。
在睚眦必报心狠手辣这一点上,摄政王倒是和剧情中一样,没有变化。赏花会结束当日,他就开始着手清除陆家势力。
陆家也算是绵延上百年的大世族,本家在蜀中,京师这一脉以陆大娘的父亲为首。族中子弟在朝为官者足有几十人,五品以上就有6人,还有一位,也就是陆大娘的父亲,官至三品吏部尚书,也算是天官了。
结果仍然不敌摄政王雷霆手段,短短半年,就将陆家辛苦培养的子弟拔出大半,更是勒令陆尚书归家修养,不许插手朝政。
面对如此境况,陆家终于狗急跳墙,联合另外几家对摄政王不满的家族,扯起清君侧大旗,意图消灭摄政王。
当然,摄政王也不是好惹的,陆家旗号一出,他当即拿出圣旨,以造反的罪名,将陆家留在京城一支就地诛杀,其中好几个都是有名望的官员。
陆大娘比较好命,也不知道他是念着旧情,还是动了色心,反正是没有杀她,而是将陆家女眷囚禁府内。
还有三日就是池糖成亲的日子,她托着下巴思索,如今这风声鹤唳草木皆兵的局面,估计这亲是结不成了。
结不成更好,最好让陆家将这只妖王杀掉。
亲事并没有像池糖预料的那般推迟,而是如期举行。
她穿上美美的吉服,被摄政王接到王府,拜堂成亲。
婚礼奢华热闹,宾客满脸笑容,似乎前日里的血腥屠杀都只是个梦而已。
池糖用扇子遮住小脸,亦步亦趋地跟着摄政王。
二人跪下拜堂,就在这时,陆大娘不知道从哪里窜了出来。
她穿着利落的胡服,腰身勒得极细,做男儿打扮,头戴玉冠,比往日多了几分飒爽英姿,随她而来的还有一干弓箭手。
见此,周围的宾客吓得四处逃窜。
陆大娘装扮地非常帅气,往门口一站,自有一股凛然威势。尤其她和摄政王对面而立,二人旗鼓相当,瞬间将池糖这个小美人秒得只剩下背景。
真是不得不赞叹一句,这才是真正的金童玉女啊。
“王爷。”陆大娘开口,目光直直落在摄政王身上,连丝眼角余光都没给池糖,仿佛她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小人物,根本不够格得她正眼。
不过……她表现得稍稍刻意,愈是刻意的蔑视,就代表愈是在意。
陆大娘怎么可能不在意池糖!
她自幼和摄政王定亲,虽说对这个未婚夫婿没什么印象,但是这种自小便镌刻在骨子的观念从未变过。尤其他还这般出色,男人生得好,又有了权势傍身,便是第一等男子了。
她渴望与他成亲,得意于自己夫婿的优秀,未来明明是一片坦途,却硬生生被撕裂。
他要退亲,他不要她!
陆大娘想不明白,自己到底哪里不够好,他为何执意退亲,是她生得不美么,还是她不够贤惠,才华不显。
她到底哪里配不上他!
这个念头成为了她的心魔,她执意要求个明白,她想让他看到她的忠贞。
一切都很好,她不乎成为老姑娘,他也一直孤身一人。但是池糖的出现却打破了这一切,陆大娘不甘心。
池糖还拿着扇子遮脸,睁着一双大眼睛四处打量,不防摄政王突然一个抬手,将她卷入怀中,鼻子重重撞入他坚硬的胸膛。
呜呜,痛死了!
“王爷自身尚且难保,居然还如此怜香惜玉,真是个痴情人。”陆大娘目光淡淡,在池糖身上一处而过,“现在整个王府都被我控制,王爷若想活命,还是识时务些为好。”
她晃悠一下嫩白的小手,众位的弓箭手顿时将箭都对准摄政王。
池糖只感觉身上一寒,冷兵器那种冰寒之感,让她毛骨悚然。
似乎是感觉到她身体僵硬,摄政王揽着她腰的右手在她背上安抚地拍了拍,仿佛在说:别怕。
这一动作惹了陆大娘的眼,她眼眶瞬间猩红,恶狠狠道:“我给你一个机会,如果你亲手杀了她,我就饶你一命。”
池糖一缩:呜呜呜,她招谁惹谁了!
“这可真是难以抉择啊!”摄政王终于开口,露出一副伤脑筋的表情,似乎难以抉择,英俊温和的面容上满是纠结。
他抬手抚了抚池糖的脑瓜顶,突然朝陆大娘伸手:“借娘子宝剑一用。”
见此,陆大娘几乎要冷笑出声:“你也不过如此,为了自己活命居然要杀自己的新婚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