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犯罪想法。济蒙只穿着白色的内袍,他乌亮的头发自然地披散下来,襟口隐
约露出他诱人的前胸。此时他正斜靠着桌子,凑着桌子上的油灯下看书。好一
幅美男夜读图啊,可惜我现在除了食物。什么都欣赏不进去。
我在门外受着食物的折磨,他在屋里认真地看着书,头也不抬一下,两人就
这样僵持着。
“咕咕咕……”我的肚子不争气地响了,将我的气势比了下去。
“进来吃饭吧。”他终于放下了书,口气平静得一如从前。
我不是宁死不屈的烈士,我不是英雄,于是我像听到号令的猎狗一样,两腿
一蹬,很没出息地扑在了桌子上。
什么是最幸福的感觉?如果你三个月不吃肉不吃油再饿上三天,然后再去吃
一碗红烧肉,一盘肉丝,一只烤鸡,一只烤鸭,你就知道最幸福的感觉是什么
了。
我狼吞虎咽地扫着桌子上的食物,外加吃了六碗米饭,噎了不止一次。济蒙
目瞪口呆地看着我把筷子丢掉,用手去抓烤鸡,赶紧把自己的筷子塞到我手里
:“慢点吃,慢点吃啊,没人跟你抢。”一会我伸长了脖子翻白眼,他又赶紧
把汤碗塞到我手里:“慢慢喝,慢慢喝。”一顿饭下来,他都没吃上几口。
我把手里的碗一推,满足地摸着自己明显大上一圈的肚子,长长地打了个嗝
。
真是太舒服了,我眼泪都快感动出来了,人的需求不过如此啊。
旁边的贵公子仍然在吃惊的望着我,我不服气地对视过去。怎么样,这就是
我的样子,你还能那么固执地以为我就是落星了吗?
“呃——,侯爷,呃——,我吃饱了,呃——。”我叫回了发呆的他。
“哦,来人。”他回过神来,向外面喊了一声,走进来几个侍女,她们安静
地收着碗,一会就将一片狼藉收拾干净。
他回到坐榻上继续看书,我托着肚子站起来,在屋里转圈圈消消食。
“侯爷啊,呃——,我的房间在哪啊?”以往这个时候,我都在和小美他们
赌钱,现在真是闷死我了。
他不理我,继续看书。
没劲,我走到房里的书架边,想翻本书看。书架上放着熟悉的书,都是我在
百里家时买的,只不过这里有些书和我买的版本不同,估计是新买的。
“无聊,我现在最讨厌看到这些商业书籍了。”我闷得跟自己讲话。
“好闷啊,好闷啊,你说句话啊。”我冲着他喊,他还是不理我。
一个丫鬟送茶进来,我像看见老乡一样扑过去:“妹子,和我聊聊天吧。”
她赶紧一低头,恭敬地退了下去。现在的丫鬟比我在的时候要专业多了啊,只
是为什么不跟我说话?
万般无聊中,我开始自己和自己对唱,用经常和小美唱的一种唱法。(小美
篇)“送你送到小村外,有些话儿要交代,呃——,虽然已经是百花开,路边
的野花,你不要采。”(韩竹篇)“采了白不采,不采我也采,我采了野花采
家花我就是把花采。”
“砰——”济蒙手里的杯子掉了,他木无表情地站起身,进入里屋。
“唉——,我的房间在哪啊?”我赶紧问。
他没理我,径直爬上床蒙上被子睡觉。通过没关的门,我看见里屋的卧榻上
放着一床被子,一个枕头。
“唉——,你不会要我和你在一个屋里睡吧?”我走到里屋门口大声喊,他
还是蒙着头。
“我韩竹还是待嫁的黄花闺女,和你睡一屋我以后还能嫁出去吗?”他仍然
蒙着头。
“你长得这么俊你就不怕我把你先奸后杀啊?”他好象震动了一下。
算了,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来。要我屈服,没门。出门揪住一个守夜的家丁
:“老兄,有没有空房间?”那个家丁陪着笑脸,就是不说一个字。我只好放
开他,另抓一个:“你,是不是哑巴?”还是一样的笑脸。我坏笑一声,将手
伸到他衣袖里,拿出一个钱袋:“嘿嘿,不说话,钱归我了。”他还是笑着,
虽然笑得比哭还难看。其他的家丁赶紧撤到安全的距离,一脸害怕地看着我。
我看着手中可怜的人,无可奈何地将钱袋塞回去,放他逃命。济蒙你还真能整
人啊,算你狠。 你们不帮我,我不会自己找啊。站在大门口四下看了一下
,看见门前花园里青青的草地,乐了。平时班子也经常露宿野外,空气好又凉
快。跑到草地上舒服地伸了个懒腰,枕着后面的大石头,唉,真是太享受了。
懒人吃饱就想睡觉啊,我很快就舒服地睡着了。
这地方好软好暖和啊,我好久没睡得这么香了,好象今天要练节目,想到这
,我睁开了眼睛。身下躺的红木雕花床告诉我,我在济蒙的西城别院,不用想
也知道,昨晚济蒙将我抱了进来。
济蒙已经出去了,打开里屋的门,我发现外屋的桌子上已经放上了早餐,于
是我不客气地甩开腮帮子大吃。吃完后,丫鬟们自觉地进来收拾房间。
“你是哑巴吗?”我拉住其中的一个丫鬟问,她微笑着摇摇头下去了。无聊
地走出门去,人们已经开始忙自己的事,但只要我一走近,他们的谈话声就自
动停了。我把整个西城别院逛了个遍,没找到和我说话的人。到了大门口,我
刚向外一走,就有两个孔武有力的婆子过来,将我提到院子中间。我再走,她
们再提。
“两位大妈,我不走了,你们和我说说话吧。”我哀求,她们坚定地摇摇头
。
“闷死我了————闷死我了————”西城百里别院里传出这么一声惨叫
。
……
“百里济蒙,你为什么不让人跟我说话。”济蒙一进门,我就扑过去抓住他
的手使劲摇。
“你是落星吗?”他嘴角扯出一点笑。
“不是。”我回答得理直气壮。
“那没办法了,你要是我的妻,我还会命令他们跟你说话。你是韩竹,我为
什么要帮你,他们不跟你说话怪谁啊,谁叫你人缘这么差?”他的脸皮真是厚
得可以,说起这话脸不红心不跳。
“你把我困在这干什么?演戏吗?演戏和你睡一间屋子?他妈的我是戏子不
是妓女……”
“嘘——”他忽然用食指按住我的嘴:“我的妻子落星教过我,不要出口成
脏,在百里家,没有人可以不守这个规矩。韩竹,你也一样,不然我就只有用
嘴封住你的话了。”他笑得阴气十足。
我无力地放开他,这种时候,还是不要拨虎须的好。
吃过饭后,他看了一会书,自己进屋上卧榻睡觉。我呆坐了一会也乖乖地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