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雪涛笑道:“试试吧,帖子已经发出去了。他们能不能来,可就不好说了。”
夏侯瑜点头,说道:“行,我这就写封家书给父亲送去,问他老人家那天能不能也来凑个热闹。”
柳雪涛听了这话高兴地拍手:“好啊!我怎么就忘了舅舅!哎,只是不知道嫂子能不能来?这都快一年没见她了,还挺想她的。”
“她是不能来,我母亲还在病床上呢,家里离不开人。”夏侯瑜轻声叹了口气,他一个人在京城也住了半年多了,家里的事情都交给了妻子姚纤云,夫妻两地分居,父母和孩子都不能见,心里也不怎么是滋味。
柳雪涛点点头,心想也只能是这样了。
却说洛紫堇坐了自家的马车匆忙回府,回家后并不急着回自己的房间,却直直的奔了赵玉臻的书房。赵玉臻此时正在同门上的幕僚杜先生下棋,书童匆忙进来回报说郡王妃从外边回来了,行色匆匆直接来书房了。像是有什么急事。
杜先生闻言忙跟赵玉臻拱了拱手,烟袋锅子都来不及拿便慌忙从后门躲了出去,他刚一出门,洛紫堇便一脚踏进了书房。赵玉臻见她着急的样子忙上前去握住她的手,紧张的问道:“怎么了这是?”
洛紫堇忽然见了赵玉臻,又觉得心里的事情不知从何说起,一时吞吞吐吐的,又红了脸。
赵玉臻见她这副模样,一时又乱了心神,忙把她拉进怀里轻声问道:“是不是想本王了,嗯?”
洛紫堇又挣扎着从他的怀里出来,说道:“王爷,妾身有件事情要跟你说。”
赵玉臻笑了笑,说道:“说吧,不就是要和柳雪涛合伙儿开个菜馆儿么?需要多少银子只管说。本王手里的钱没有雪涛夫人多,但总也不至于让我的王妃太没有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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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紫堇摇头,看着赵玉臻说道:“不是那个事儿。”
“哦?还有别的事儿?那本王可猜不着了。来,咱们坐下来慢慢说。”赵玉臻拉着洛紫堇进去坐下,又把下人都遣退出去,方握着洛紫堇的手,说道:“说吧,王妃。这儿可没什么闲人了。有什么私房话要跟本王说,尽管开口,咱们这都老夫老妻了,你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洛紫堇支吾了一声说道:“我七岁那年曾经受过伤,是夏侯瑜拿着一条大青虫吓唬我和雪涛,当时雪涛不害怕,夏侯瑜吓不倒她,我却被他吓得滚进了水池子里……”
赵玉臻一挑眉毛,生气的说道:“嗯?还有这事儿?夏侯瑜是吧,本王这就派人去找他,把这小子给狠狠的揍一顿,给我的王妃出气,如何?”
洛紫堇忙拉住他的手,着急的说道:“哎呀,我不是说要报仇……都是小时候的事儿了,那时候他也不大,也是个孩子嘛。我是说,我那时受了伤……下身……出了些血……”
“啊?”赵玉臻不解,瞪着一双黑白分明的水汪汪的大眼睛天真无邪的看着洛紫堇,“王妃你这话时什么意思?”
洛紫堇着急,说话的声音却更加低下去,哼哼的用只有两个人的声音说道:“我想——那就是我的处子血吧……那时候还小,都不懂事,所以……吓坏了,没敢跟谁说……”
赵玉臻愣住。然后下一瞬立刻明白过来,便一抬手把面前的女子搂进怀里低下头来狠狠的亲她。
洛紫堇被他突然的动作惊得有些慌乱,终究抵不过那熟悉的气息和安心的感觉,靠在他宽阔的肩膀上,突觉像是漂泊的小船找到了港湾,温暖的安全地依恋着,再也不想离开。
“堇儿,之前是我错怪你了……”赵玉臻在她耳边低低说着,磁性沉稳的声音声声石子般的罗在心湖,她突有一种哭的冲动。
事实上,她此刻已经泪流满面,只是沉浸在甜蜜的海洋里自己都没有察觉。一直以来,她都是可以忍受他的冷酷无情,却对他的温柔毫无招架之力。
忽然听见有脚步声传来,洛紫堇忙手忙脚乱的去推他,他喘息急促,却固执的吻着,右掌摸索着去解她腰间玉钩,洛紫堇吓出一身冷汗,不敢贪恋片刻的温柔,又不敢大力推他,慌忙从他怀中退出来,赵玉臻却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眉目半睁半闭,声音急促沙哑:“我要你,堇儿,我要你……”
“王爷,这里是外书房……”
“不管他,谁敢进来本王就打死他!”他又急促地吻上去,撬开她的贝齿,肆意温柔的索取。
修长的手指带着灼人的火热探入她的衣襟,游弋在她裸露的肌肤,激起一阵战栗。
衣裳尽落,他的气息包裹着她,细细品尝每一寸肌肤,短促的火焰被他燎原般地燃起,两个寂寞而孤独的心灵终于契合在一起,心靠得近,便不再寂寞。
她羞涩而温柔的回应着,与他攀上云端,享受云雨的美妙,满足而幽幽叹息。
他却恍如梦中,不断地索取,执拗地想拖延这场春梦的时日,独怕,梦醒,人空。
他一遍一遍的重复着一句话:“堇儿,你是我的……你完完整整的属于我……你是我的……真好……”
春尽缠绵,风无眠。
第228章 迁新居说凌云壮志
九霄阁的生意每况愈下,老鸨都要愁死了。眼看着人家倚红阁门庭若市,而自家的门前连几辆像样的马车都没有,急得老鸨都要拿着鸡毛掸子指着姑娘们骂了。
然而,屋漏偏逢阴雨天。
这日九霄阁还没开张,便有掌管京城大小事务的顺天府的府尹下了稽查的文书,说九霄阁乃禄王造反余孽,要把为首的人缉拿问话。
老鸨当时就吓的昏死过去,醒来之后人便已经到了大牢里。
自古以来,妓院都是藏污纳垢的地方。若想从里面找出什么违禁的东西,找出某某造反的证据也是很容易的事情。所以九霄阁此次遭劫,却是致命的一劫。
这日洛紫堇的马车从街上路过,看见顺天府的衙役压着七八个人从自己的马车一侧走过,于是问着旁边的家人:“这又是哪家的人犯了事儿?”
安庆王府的家人跟在马车旁边回道:“回王妃,这是九霄阁的人犯了事儿。顺天府查出他们曾是禄王余孽,已经把九霄阁给封了,把相关罪犯拿去审讯。”
洛紫堇点点头,心想朝中势力的争斗总要有些余波的,这也是常有的事情,于是没有多想。
到了柳雪涛家里,二人偶然间说起此事,柳雪涛却很是惊讶,因问:“九霄阁会是禄王造反的余孽?有这可能么?”
洛紫堇笑道:“为什么没有?妓院那种地方,最容易藏污纳垢了。什么人不往那里面钻?说不定他们就是禄王当初设下的一步棋局。”
柳雪涛细细的思索,又想起丁香的样子,便摇摇头,说道:“我总觉得不至于。那样的一个女子,怎么会是禄王的棋子?若是,恐怕她也不会等到死也没有出手啊。”
洛紫堇因问:“她?她是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