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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杀手弦(33)+番外

巨大的刀气激起了铺天盖地的黄沙,沙中寒光闪闪,刀刀致命。

“刀狂”刀术江湖排名第一,如今招招使的都是不要命的打法。

地弦不敢正面力扛,移身刀气缝隙处,肩上大刀化为条条红龙,勉强抵挡着攻击。

其余众人瞠目结舌地看着两个刀术高手搏命,竟毫无插手的余地。

转眼三十招,秦初弦毕竟太嫩。前几日又与陵兰交|合,被陵兰吸去了大部分内力,露出了一丝破绽。

秦伯将抓住机会,凌空横刀,狠狠一拍,正中天灵盖。竟生生将地弦拍跪在地,膝盖入土三分。鼻子嘴巴一齐喷血,全身痉挛,动弹不得。

手中的大刀哐当落地,没入了滚滚黄沙。

秦伯将翻身落地,横刀挥去,不料刀锋挥到地弦脖子前,手臂发硬,再也无法前进半分。

愣了半天,他无奈地放下刀,转身走到众人前,淡道:“在下只有这一个女儿,虽说她作恶多端,但中我这一招,她不死一身的武艺也几近全废……”

地弦的脑袋嗡嗡作响,眼前黑雾阵阵。根本听不清他在说什么,也不想听他在说什么。至于自己会有什么下场,她更是毫不在意。

木然地将布满薄茧的手举到眼前,十指纤瘦,豆蔻色艳丽动人。

这几天奔波打斗,指甲上鲜艳的颜色似乎一点未褪,反而更加耀眼。

“真好看,真好看。”

秦初弦含糊地说了声,抠了抠指甲盖,想把那种颜色抠下来。可一点用都没有,那颜色仿佛已经渗到了她的指甲里。

她只得放弃,无力地倒扑在地,鲜血逐渐迷糊了她的视线。

那边,仍在商议对她的处置。

一个老者忧心忡忡:“秦大侠,令嫒可是血魔啊,若放任不管,老夫担心会酿成大错。”

秦伯将犹豫不决。

见状,司徒杜娘笑道:“我倒有个主意,我刚练了一种纵生蛊,蛊毒不仅能束缚武功和手脚,还能压制部分记忆。我们不如给她施用纵生蛊,除掉她作恶多端的记忆,好好约束管教。”说到兴奋处,司徒杜娘激动地搓了搓手,“几年后,我再试着将她的蛊解开一半,恢复她的部分记忆。若她深明大义,愿用一身好武艺为天下效力,那自是最好。若她依旧执迷不悟,便是自作孽不可活,到时我停了她的解药,让她以死谢罪即可。”

众人思索一番,纷纷点头同意。秦伯将也缓缓地点了点头。

得到许可,司徒杜娘跑到地弦身边,将地弦翻了过来。正要动手,旁边有人缓缓道:“秦大侠,你女儿穿着嫁衣,封住她记忆前,你也不问问你女婿是谁,是爹么?”

秦伯将扭头看着出声的那人,冷冷一笑:“司啸铭,多谢关心。这逆女身在邪派,她的相公自然也在邪派。那种夫妻,便是成了亲,老夫也是要拆散的,何必多问。司兄若是不服气,自己娶个老婆生个女儿养吧。可惜,人家宁愿做八王的妾,也不愿意做你的妻。”

司啸铭一拧眉开口便骂:“若不是你不忠,空涵怎会……”

骂到一半,便被那知晓两人仇怨的人劝住。

见状,秦伯将更得意:“这是我女儿,不是你女儿。杜妹,动手。”

司徒杜娘兴奋地点了点头,开始施针。

地弦意识涣散,愣愣地盯着碧蓝的天空。她不清楚司徒杜娘在做什么,也无法阻止。恍恍惚惚的,脑海中竟然浮出了陵兰的影子。

陵兰一袭红衣,温柔地对她笑着,对她伸出了手。

“陵兰。”她也伸出涂着豆蔻色指甲的手,想抓住陵兰。可手到近前,却什么都抓不到。

陵兰笑得越发温柔。

地弦徒劳地从他的指尖一次次穿过:“陵兰,陵,你叫,你叫什么?我不想,忘了你。”两滴眼泪从眼角滑落,同男人温润如玉的笑容一起,渐渐消散在火热的沙海中。

——《女杀手弦》上部《童养媳二嫁》完结,敬请期待下部,名字嘛,《当王爷赖上女杀手》——

下部

第30章 第30章

偏僻的山口上有一座茶铺。正是吃饭的时候,茶铺里客人很少。

茶铺边的大青石上坐着一位叼着甘草的姑娘。

可能是跑江湖的缘故,姑娘的皮肤泛着淡淡的小麦色。但五官却极端正,鹅蛋脸庞,精致小巧的鼻子。尤其是一双波光淋淋的丹凤眼,放佛无时无刻不在笑,灵动得好似能摄了人的魂去。身上穿着一件浅灰色小衫,一条深棕色裤子,衣服有些短小,袖子出露着两截白生生的纤细手腕。脚上蹬着一双破旧的草鞋。

她面前摆着几堆药材,有新鲜的甘草,也有干瘪的灵芝,屁股下还压着一张陈旧的麻布,上面用木炭写着“接骨圣手”四个字。背后停住一辆简陋的驴车,驴车上放着一堆生活家什。

茶铺老板薛大娘是个热心人,平常专好给人保媒拉线。她虽见惯了跑江湖的,但见姑娘生得好相貌,又懂接骨,不禁动了给镇上光棍说媒的念头。收拾好茶铺活计,薛大娘正要上前跟姑娘搭讪,一位衣着褴褛的大娘扶着摔坏胳膊的老伴,小心翼翼地走到了姑娘的接骨小摊前。

“小丫头,你会接骨?”大娘一开口便用了很高的声调,脸也板得紧紧的。

姑娘慢理丝条地嚼着甘草,扫了大爷的胳膊一眼,淡道:“不严重,十个铜板。”

声音脆生而清澈,犹如山涧中流淌的清泉,落在人耳朵里清爽干净。

大娘有些手足无措,却还在言语上硬撑:“你个小丫头,医术能高到哪去,最多给你五,五个鸡蛋。”

不就是没钱吗?死鸭子嘴硬。薛大娘暗笑,换作她,她早把对方贬一通了。

姑娘跳下大青石:“让我仔细看看他。”

大娘小心地将伤者的胳膊交到她手上。

只见姑娘慢理丝条地按按伤者手臂上鼓起来的地方,冷不丁一用力。

“哎呦——”伤者的惨叫声响彻云霄。

“回去别沾水,也别吃辣的。”姑娘嚼着干草,用木板将伤者的胳膊固定好。

大娘惊魂未定,连连点头答应。

送走两人,姑娘拿起一枚大娘刚给的鸡蛋,随手在青石上磕了个小孔,凑到嘴边仰头一吸,然后将蛋壳往后一抛,又捡起了第二颗鸡蛋。不一会儿,五颗鸡蛋就被她生吃完了。

周围渐渐围了好些人,有好奇看她喝鸡蛋的,有听说大道边来了个厉害的行脚大夫赶来看病买药的。

姑娘看病很便宜,给一二个铜板行,给点腌菜腌肉也行。没多久她的斜挎包里就塞满了各种各样的东西。

薛大娘也借她的光做了几宗生意,不由心情大好,挑了个空闲问:“姑娘哪的人,多大了?”

姑娘笑道:“北边的,大概二十多了吧。”

“跟谁一起跑江湖呢?” 薛大娘在脑海中盘算,她有一个外甥,家里穷,二十五岁还没说亲。这姑娘长得还算标致,又有手艺,要是把两人撮合成一对可真不错。跑江湖的谁不想要一个安定的窝,这媒估计能做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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