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走吧,找我师傅给我解蛊,再去南边找我娘。”
“初弦的娘在南边?”
弦儿点点头:“嗯,她嫁得还不错。咱们能在她家蹭几天饭吃,说不定她还能给我找个婆家。”
这么多年,也不知道娘身体好不好,过得怎么样。
陵兰立刻拒绝:“不去,”他抬头看着弦儿,眼中波光粼粼,“我也怕你重色轻友,找了婆家就不理我了。”
弦儿叹了一口气,舀起一只小馄饨送到他嘴边:“那就不找婆家,光蹭饭,行不行?”
陵兰委屈似的眨了眨眼,张嘴含住馄饨,连勺子也一起含住,模糊地应道:“嗯。”
弦儿笑笑,试着将勺子抽回来,可他咬得很紧,根本抽不回来。
“松口啊,小狗。”
陵兰嗤笑出声,还是不放。
这时,一脸不悦的大娘轻咳一声:“小夫妻俩打闹,不要咬我的勺子,咬上牙印,谁还用啊?”
弦儿尴尬万分。
陵兰没脸没皮,松开嘴巴,笑得越发灿烂。不过他还是稍微有些歉疚的,付账时多给了大娘一份勺子钱。
走出小铺,已经很晚,许多街边小铺都已经收摊了。
两人并肩默默地走着。
万家灯火渐渐熄灭,天边升起了一弯淡淡的月亮,惨白的寒气在空气中不断氲氤。
忽然,陵兰抓住了弦儿的手,手心里全是汗。
“初弦,其实你找个婆家也不错。我是说,”陵兰紧张地左顾右盼,就是不敢看弦儿的脸,“反正,你我都没着落。我能做饭洗衣,还略懂医术,我会好好照顾你的。”
弦儿笑了,指着陵兰绯红的脸:“你的意思是,你和我成一对?你还能娶老婆呐?对了,说实话,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说你夫人跑了,是不是真的?”
陵兰扭过头,一本正经地说道:“是真的,我夫人在成亲当夜跑了。那之后,我浑浑噩噩,醉生梦死。后来师傅看不下去,强行把我身上穿了好几个月的喜服脱了下来。可我一直穿着红色的衣服,只有穿红色的衣服,不断回忆她离开时的场景,我的心脏才会痛,才能找到活着的感觉。我一直在想,等把她找回来,我就把她关起来,要她永远也不能再离开。可她跑得太远了,远得连我都忘了,我找不到她。”
陵兰水灵剔透的眼睛在柔白的月色中显得格外明亮,看上去那么清澈无害。可他的手却抓得紧紧的,快要将弦儿的手掌捏碎似的,生疼。
可手疼比不上心疼。不知为何,弦儿觉得这个故事异常熟悉。犹如一把锥子,在她的记忆中,胸口上不断乱扎,又扎不准方向,疼得紧。
慌乱中,她挣开陵兰的手,打着哈哈转身想走:“你不是喜欢男人吗,我还以为你夫人是因为你喜欢男人才跑的。”
陵兰从身后一把将她拦腰抱住:“笨驴,我从未说过我喜欢男人,我为什么跟着你,你真不明白?初弦,和我在一起。我已经失去过一次爱的人,不想再失去第二次,我受不了了。你再敢跑,我就咬死你,再吃了你,鲜血骨头一点不剩,全吃下去。” 说完,他低头啃噬着弦儿的脖颈,颤抖的牙齿不断在动脉上磨蹭。
微微的刺痛反而带来了些许快|感,弦儿的脖子痒痒的,心也痒痒的。
确实,陵兰从未说过他喜欢男人。而且,自己也许心里早就看清了这一点。只是,她那么贪恋有人依靠,有人信任的感觉,贪恋到宁愿自欺欺人,与一个男子每日同床而卧。
现在,她仍旧贪恋这份感觉。她不想细究陵兰的老婆为什么会跑,陵兰为什么会喜欢她。有一个不错的男人依靠,不用再独自飘零,她已经知足了。如果有可能,就和陵兰混一辈子吧。
于是,她伸手揽住了陵兰的头:“陵兰,咱们在一起吧。”
陵兰怔了怔,闷吼一声。更加疯狂地啃噬着她的脖颈,像极了饥渴了好多天,终于找到血肉的兽。一滴滚烫的眼泪顺着脸颊滑下,落在弦儿皮肤上,又顺着啃咬的力度渗进了弦儿的血管。
只是弦儿疼得直吸冷气,没发现。
第49章 第49章
回去的路上,陵兰将弦儿搂在怀里,毫不忌讳他人的目光。
旁人异样的眼光羞得弦儿面红耳赤,但很快她就习惯了这种被人全心全意保护的感觉。
以后都不会再一个人了。
回到殷门住处,墨卓他们还没回来。两人立刻开始收拾行李,他们决定第二天就离开灵峰。这个地方整天闹事,早走早消停。
弦儿的东西不多,简简单单装了两个包裹。收拾完毕,陵兰又耍小性不肯回自己的床,非要跟她同屋睡。没办法,弦儿只好随他。
两人吹灯,脱衣睡下,平躺而卧。
稀里糊涂多了个男伴,弦儿多少有点想法。加之万籁寂静,她胡思乱想起来。
认识没几天就同窝睡,还睡得那么坦然,还拿人家当抱枕。更奇怪的是,陵兰还帮她做饭洗衣打扮,撕下“陵兰喜欢男人“的伪装,感觉那么像,像已与她成亲多时,对她疼爱有加的夫君。
难不成,她送给陵兰的那壶水真的有魔力,将陵兰的心蛊惑了?
正想得欢,陵兰伸手,轻轻抚着她的侧脸。她明白陵兰的意思,没有拒绝,顺其自然地让事情发展了下去。
得到许可,陵兰翻身而上,亲吻着她的面颊,她的唇。手慢慢往下,解开了她腰间的带子。
弦儿不知道该怎么弄,有些期待,还有些害怕。羞答答地抱住前胸,不敢回应陵兰的挑逗。
见她如此反应,脱完自己的衣服,陵兰抓住她的手伸向下方,引导她握住了一根发烫的,坚硬如铁的东西。
“摸摸它。”陵兰鼓励道。
弦儿鼓起勇气,轻轻地抚摸起来。像是很享受似的,坚硬兴奋地在她手中跳了几跳,吓得她将手缩了回去。
陵兰轻笑一声,再次吻住她的唇。一手提起她的一条大腿向侧面分开,另一只手在她的软盈盈上揉捏着,坚硬缓缓向前,用力地顶了进去。
和上次中极X合合时不同,这次,充实的感觉那么清晰。肿胀的地方,传来阵阵妙不可言的快乐感觉。弦儿紧张地抠住了陵兰的背。
甬道里仍有些干涩。陵兰刚开始的动作十分缓慢,但却很用力。一下又一下,狠狠地向上一耸,将弦儿的身体不断顶起。
渐渐的,随着干涩的地方被露水浸湿,陵兰的进入逐渐加快。身体快速相接,发出清脆好听的“啪啪”声,还有噗嗤直响的水声。
在身体和声音的双重刺激下,弦儿不自觉地呻吟起来,十指在陵兰的后背划出了几道血痕。
不知过了多久,她忽然一声闷哼,妖娆地向上挺起了胸膛。
感觉到下面急促的收|缩,陵兰轻声一笑:“怎么了?”
“好舒服。”弦儿羞得满脸滚烫。
于是陵兰慢慢退出了弦儿的身体,随着他的撤离,汁水汹涌澎湃,床单上湿了一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