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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杀手弦(79)+番外

这个问题压在心里很久了,她真的很想知道答案。

闻言,岳侧妃冷冷一笑:“ 都是你爹的错,那个又自负又自私又穷的大侠。你六岁时得过一场大病,我整天守着你,他却三个月不回家。我问他为什么不管女儿,他告诉我,“这孩子是你生的,你不仅要给我带好,还得给我好好带。” 。凭什么,女儿他没份吗?凭什么只交给我带?初弦,你记住,娘现在这么艰难是你爹害的,你受那么多苦也是你爹给的,是他害了咱们娘俩。”

依旧是听过无数遍的话。弦儿叹了一口气:“难道那几年,没有一点值得你留念的东西?”

大概这个新问题出乎岳侧妃的预料,她愣了愣,捏紧拨火棍,缓慢却无比坚定地答:“我一个世家小姐,舍弃荣华富贵,把自己的一生托付给秦伯将。他却薄情寡义,负我一生。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他,我对他只有恨,我恨和他有关的一切。”

弦儿无话可说,悲悯地盯着岳侧妃华丽的装束。

相爱一场,当爱情被时光淘净,只剩下无尽的责备与怨恨,白白蹉跎了青春岁月。这样的人生,就算穿金戴银,每日吃燕窝鱼翅,又有什么快乐可言?

一个女人,最悲哀的事莫过于此。

她突然很想陵兰,想依偎在陵兰的怀里静静地看雪,再也不理周围丑陋的一切。

围猎场在城外十里远的地方,八王已带人先行出发。

等弦儿在几个宫妇的带领下赶到围猎场,天色已渐渐暗了下来。宫妇扶着她,进了一间小帐篷。帐中,水汽袅袅。几个侍女正围着一个大浴桶忙碌,调水温,撒花瓣。

虽然已猜到对方的意思,弦儿还是想确认一下。

“为何不带我去我的寝帐?”她问领头的宫妇。

宫妇道:“请贵人沐浴更衣。”

弦儿赶紧拉紧衣襟:“不用,我刚在王府里洗完澡。”

“侍奉王爷万金之体当然先沐浴。”宫妇招招手,侍女们围上来,花蝴蝶似的围着她打转。熟练地脱下了她的衣裳,散开了她的头发。

看着岳侧妃精心挑选的衣服被扔在帐篷的一角,她急了:“我自己来,你们住手。”

见她不配合,宫妇有些不耐烦,讥讽道:“贵人色诱王爷的事大家都已听说了,如今王爷垂青于你,贵人又何必遮遮掩掩?”

“你……”弦儿气急,但自己理亏,什么话都骂不出来。

半强迫半自愿地洗完澡,侍女们给她换上了一件薄薄的白色的真丝长衫,还有一条真丝长裤,外面裹上一张纯白的棉布。接着,几个太监走进来,抬起她往外走。

这群比主子还心急的老鸨。

弦儿又气又无奈,挣扎着喊:“等等,我的鞋,我没穿鞋……”

一群人充耳不闻,走到门外,将她推进门口的步辇,抬进了另一个大帐。

第61章 第61章

大帐中空无一人,没有点灯。领头宫妇道:“请贵人在此恭候王爷。”说完带着众人出去了。

地上铺着黄色的地毯,正厅摆着一套雕龙桌椅,墙上挂着几把宝剑,侧面置着一张淡黄象牙床。这里应该是八王的行帐。

弦儿坐在床上,耐心地等待着。

不多时,几个侍女走进大帐,点燃了几十个烛台。

烛光影影绰绰,晃得她更加不安。

“等急了吧?”

突然听到八王的声音,她急忙跳下床站到一旁,低头道:“恭迎王爷。”

八王笑着,将披风扔给侍女,坐到床边,呻吟着捶腰:“哎呦,随便骑骑马就腰酸背痛。”

侍女上前,替他脱去衣服鞋袜,换上一套金黄色亵衣

待八王穿好亵衣,弦儿双腿跪地,俯下身体:“王爷,初弦有一罪,请王爷赦免。”

八王意味深长地望着她,轻声笑道:“哦,姑娘何罪之有?”

弦儿将身体压得不能再低:“初弦身中蛊毒,无药可解,死期将近。与人合|欢会殃及对方,所以不能侍寝。这事母亲并不知晓。初弦不告诉母亲,是因为在临死之前,有一事想问王爷。”

说到这,侍女端上了一盆泡脚水,要替八王搓脚。

八王抬手赶走侍女,笑道:“姑娘,你来给本王洗。”

弦儿深吸一口气,跪爬到床边,拉起八王的脚,小心地塞进水中,搓了起来。

八王道:“姑娘想问何事?”

弦儿边洗边道:“王爷明察秋毫,想必早已看穿了我母亲的心思。母亲对王爷一片情深,只想得到王爷垂青。如今母亲年迈,每日惶恐不安,敢问王爷,我母亲担心的事可有道理?”

“哈哈,”八王朗声大笑,“秦姑娘,你怎么会是空涵的孩子呢,太单纯了?空涵对我可不是什么一片情深,她呀替永儿惦记着我的位子呐。”

弦儿认真替他搓脚,没插嘴。

八王感叹道: “空涵争强好胜,始终不明白,依永儿的性子,登上这个位子多半不得善终。本王早已想好了,待永儿成人便赐他们母子一块肥沃之地,远离这朝堂纷争。也让空涵下半辈子可以安稳度日。”

弦儿大喜,抬头笑道:“多谢王爷,王爷真是盖世明君,也是我娘的好夫君。这世不敢高攀,下世初弦真想托生成王爷的女儿,好好孝顺王爷。”

她本就长得不差,这一笑纯洁无暇,水汪汪的丹凤眼波光流转,朱唇不点而红,足以迷倒众生。

八王咽了口口水,伸手托住她的下巴。压低了声音,语调突然暧昧无比:“姑娘,替我擦脚。”

感觉到不对劲,弦儿的笑容瞬间僵住,心脏咯噔一下跳到了嗓子眼。她赶紧低头,拿锦帕给八王擦脚。

把中蛊的事夸大了,事情问清楚了,马屁也拍了,八王不会还存着那种心思吧?她一开始就打算用蛊毒的事推掉侍寝,再以后辈之礼打消八王的念头。想不到堂堂八王和天下大多数男人一样,为了美色不顾性命和脸皮。

像是要特意验证她的想法,八王的手慢慢下滑,手指头顺着她的衣襟慢慢地滑了下去。

鸡皮疙瘩密密地窜遍她的全身,吓得她急忙端着洗脚盆退到一边:“王爷,我倒洗脚水。”

话音刚落,两个侍女走进来,一起端过她手上的盆,躬身退下。

没了遮掩,弦儿不知所措地绞着手指。

看着她这副样子,八王微扯嘴角,拍拍自己身侧:“正事说完了,姑娘,过来吧。”

弦儿忐忑不安地拒绝:“王爷忘了,我身上有蛊毒。”

八王愣愣,轻笑出声:“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夜深了,过来吧。”见弦儿还是没动弹,他笑眯眯地再次拍拍身边的床铺,“过来,侍寝。”

弦儿的额头上渗出了一层薄薄的冷汗,胸中一股怒气渐渐腾起。

要是其他老头,恐怕早已性命不保,但对方是八王,杀不得。

老色鬼。她捏紧了拳头。

正在煎熬,八王等得不耐烦了,探身一把抓住她,猛地将她拉了过去。抱在怀里,陶醉地嗅着她的脖颈:“温软香滑,香气柔媚动人,难怪天苍在雪地里也要动你。他的身体真好啊,竟然不怕蛊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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