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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子聂露儿(34)+番外

他目瞪口呆地看着我,半天没动。突然,他飞快地拉起披风将我紧紧地裹住:“露儿,要记住,除了我,不许在任何人面前脱衣服。”

熊熊火焰将他面红耳赤的脸映得灿若桃花,见他那么着急,我忽然起了捉弄他的心思。

“若雨面前呢?”我问。

“在女人面前行。”

“那若雨身后有许多男人的时候呢?”我当然知道这个时候不行,但我喜欢看他紧张皱眉的样子。

他摇摇头,急切地说道:“算了,在若雨面前不行,在女人面前不行,在男人面前也不行。”

“在我爹面前呢?”

“不行。”

“那我以前在他面前脱过。”

“以前是以前,现在不行,别人碰你一根毫毛都不行。”

“哦。”我点点头,“可我为什么能在你面前脱呢?”

他又一愣,脸更红了:“婆娘,你先睡。”甩下这句含糊不清的话,他转身翻下大青石,留我一个人坐在石头上呵呵坏笑。

晚风轻拂,送来阵阵柔软的杜鹃花香,树丛中的鸟儿有规律地唧唧叫着。

我躺在石头上,望着河边正吭哧吭哧洗衣服的者童,怎么都睡不着。

这不会是梦吧?

想到这,我有些害怕,不禁开口:“者童。”

“嗯?”他回头望着我。

“我想洗澡。”

“水凉。”

“可我好脏哦。”

他沉吟了一下:“你等等。”

我点点头,放心地松了一口气。

晾好衣服后,者童搬起一块平整的石头回到河中,在一处齐膝盖深的地方将石头放下,对我说道:“露儿,来。”

我解开披风,脱掉鞋子,慢慢地走进了小河,然后扶着他的手在他搬过去的大石块上坐下。冰凉的河水漫过我的胸,冻得我打了一个冷战。

“凉吗?”

我怕他叫我上去,忙摇了摇头:“不凉。”

者童掬起河水,浇在我头上,开始认真地给我洗头。他的手劲刚刚好,不轻不重,很舒服。

不知何时,一轮明亮的半圆月从山顶升了起来,将瀑布泛起的水花映得如水晶般剔透。我的头发松松散散地在水里散开,像一束束多情的水草,围着那些美丽的水花荡漾着。

“者童,月亮好漂亮。”我抬起手,抚摸着天上的月亮,水珠从我白玉色的手臂上纷纷滚下。

者童正认真的搓着我的头发,听我这么说,他接话道:“你比月亮还漂亮。”

我高兴极了,扭头看着他:“真的吗?”

比月亮还漂亮,那我得多漂亮啊。

他郑重地点点头,眼里流动着清澈的月光:“真的。”

我呆呆地看着他的眼睛,竟然痴了,我想和他在一起,永远在一起。

洗完头,他又帮我擦脸,擦脖子。突然,他闪电般地将手缩了回去。

我一扬手,将手中的小袄甩上岸,调皮地笑着:“怕什么?那天都摸过了。”

他直直地盯着我,没作声。

我已经下定决心要和他吃饭,见他没反应,我再接再厉,抬起莲藕般的玉臂,攀上了他火热结实的胸膛:“我们再煮一次饭,好不好?”

他还是没反应。

我的心渐渐凉了下来,难道,他不喜欢我了?

就在这时,他抓住我的手腕,猛地一拉,将我拉入了他的怀抱:“露儿,我发誓,我一定会对你好。我们现在就成亲吧,我再也等不了。”说着,他抱着我,朝岸上走去。

这下轮到我手脚无措了。

他说,我们现在就成亲?我真的没在做梦?

我搂着他的脖子,大脑里一片迷糊,身体也轻盈得没了重量,如置云端。

……

我们的香火台很简单,草地上,三根树枝为香,几块石头为祭,一壶清水为酒。

摆好后,他站起身,拉着我的手:“露儿,咱们做夫妻。”

月上中天,缥渺的月光静静地倾泻下来,把一切都溶解在乳白色的月光中,安宁,祥和。

我的头更晕了,喝醉一般。

他说,咱们做夫妻?

“好。”我本能地答。

他揽住我的肩,拥着轻飘飘的我跪下,然后抬头仰望星罗棋布的苍穹,举起右手,一字一句地说道:“我,者童,愿娶聂露儿为妻,今生今世,永不相负,天地可鉴,日月为证。”

铿锵有力的声音传遍了整个星空,又在群山中不断地回荡,震得我鼻子发酸。

他低头看着我,目光坚定而温柔:“露儿,跟我拜天地。”

我迷迷糊糊地点点头,跟着他慢慢地拜了三拜。不知为何,一滴泪从我眼角迅速滑下。

直起身,他拿起水壶灌了一口清水,按住我的头,吻了下来。

我已经紧张得无法呼吸了,心脏跳得比小鹿还快,只知道僵硬地跟随他舌尖的引导。

不知过了多久,他松开我的唇,与我额头相抵。

“露儿,拜了天地,喝了交杯酒,我们是夫妻了。”

我仍然反应不过来,不知身处何方。

“者童,我不是在做梦吧?”

“不是。”

“相公?”我不确定地问。

他应道:“嗯。”

“相公?”

“嗯,婆娘。”他再次将我的唇含住。

作者有话要说:烽火:“我家露儿哦,结个婚都迷迷糊糊的。”

第三十三章

麻酥酥的感觉不停地从唇上传来,心跳逐渐加速,他的味道软软地把我包围着,一切都像一场梦。

直到两人都不能呼吸,我们才依依不舍地分开。

他的眼睛里燃着一团熊熊的火焰,手指沿着我的头发往下,颤抖地拨开了衣襟边。

我搂着他的强壮的腰,越过他的肩膀望着妩媚的月光,紧紧地咬着嘴唇,呼吸急促。我知道会发生什么,顺理成章的。

他移身向前,牙齿在我的锁骨上柔柔地啃噬,沁凉的头发调皮地落在我胸膛上,挠得我痒痒的。

忽然,他闷哼一声,激动地抓住我的衣襟往下一剥。

乱了乱了。

月光似银,像一层柔柔的网,将一草一木都罩上了一层皎洁的光华。薄薄的白雾浮在水面上,随着粼粼的水波轻轻荡漾着。

杂乱无序的呼吸、撕裂的疼痛、轻轻的呻吟……

平静下来后,我大汗淋淋趴在他胸膛上,枕着他的臂弯,疼得一动也不想动。完全属于他之后,我觉得自己有些不一样了,可具体怎么不一样我也说不上来。

“你弄痛我了。”我欲哭无泪,“我叫你停你不听。”

“对不起,下次就好多了。”他一扫刚才笨手笨脚的窘迫模样,温柔地用手指替我理着头发。

“臭萝卜!大坏蛋!”

他咧咧嘴:“我是臭萝卜,别生气。”

“黏黏的,好脏,我要洗澡。”

“现在不能洗,水凉,还有,”他不好意思地抿抿嘴,“你要帮我生宝宝,洗了可能,嗯,不容易生。”

我心里一紧。

他还在说着自己的计划:“现在兵慌马乱,我们去西边安个家。那边不是厉风堂的地盘,也很安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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