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还有好几个笼子,里面也关着几个衣着暴露的女子。
我试着去掰铁笼,却一点力气都使不出来。
武功消失了。
也不知是被废掉还是被散了功。
“这是什么地方?”我问。
一个女孩小声答:“醉花楼。”
听这名字就不是什么好地儿,不会是妓院吧?
我心一沉:“醉花楼是什么地方?”
这时,门帘一掀,一个打扮妖艳,手拿烟杆的女子带着两个壮汉走了进来。
“醉花楼是男人们最喜欢的地方,”她悠悠哉哉地吐了一个烟圈, “主子特别吩咐,姑娘既然嫌伺候他一人费事。那就请姑娘多伺候几人,操练操练。”她吩咐左右,“抬姑娘上场。”
两个壮汉得令,走过来抬起了我呆的笼子。
八王这个老混蛋,这种招都想得出来。
反正逃不了,破罐子破摔。
我舒舒服服地靠着铁笼,伸了伸懒腰。
眉心砂(27)
大厅内,张灯结彩,灯火辉煌,酒香四溢。
壮汉在铁笼外罩上一张红绸,将我抬上高台。
只听妖艳女子笑道:“各位爷,这位新美人起价一千两,有没有蒙买的?”
一千两,有没有搞错,我模样平凡,哪卖得上一千两?
估计八王怕别人认为自己口味差,要手下故意抬高我的身价。
还好,今晚没有冤大头,买主们一声不吭。
妖艳女子道:“既然没有蒙买的,美人揭盖头。”
刷——
红绸被人揭开。
看见我的模样,台下的男人都安静地坐在位置上。
宁静得有些窘迫。
早猜到会是这样,我打量了一下他们,没发现什么好看的男子,索然无味既然眯着眼养神。
女子清了清嗓子,朗声说道:“各位爷,这位美人虽然外表不出众,但别有一番滋味……”
有人打断了她的话:“妈妈,快让下一位美人出来吧。”
一句话就把大家鼓动起来了。
众人纷纷附和,安静的殿堂一下变得热闹起来。
不得已,老鸨只好叫人将我抬了下去。
第二天,老鸨再次将我抬上台,依然无人问津。
第三天也如是……
第四天……
……
终于有一天,台下有人抗议道:“妈妈,怎么又是一千两姑娘,她白送都没人要。”
什么叫白送都没人要?
闲着没事,吵吵架吧。
我坐起身,隔着铁笼指着那个肥头大耳的男人:“胖子你说啥?”
他很没风度地怒了,站起身和我对吼:“你敢叫我胖子?信不信大爷我爆了你?”
我奸笑:“嘿嘿,没一千两不让爆。”
旁边的妖艳女子急忙道:“让爆让爆,李爷,今天这位美人一文钱起拍。”说着幸灾乐祸的看着我。
我傻了:“烟杆女你小心眼,不就是白吃你几天饭吗?”
烟杆女丢给我一个白眼,面向众人:“一文钱谁买?”
“我买,”胖子趾高气扬地将肥大的肚子往上托了托,“我今晚要好好教训她。”
烟杆女笑意越浓:“还有没有其他人出价?”
众人笑而不答。
不会吧,我的自尊心像玻璃一样,碎了一地。
“快加价啊?”我冲台下的人喊,“有没有加到两文的?喂,我还算中上之姿吧?两文都没人要?多便宜啊,快加价加价。”
还好,有人给了我一点面子,笑着喊:“两文。”
胖子冷哼一声:“三文。”
“四文。”
“五文。”
……
我笑眯眯听着众人加价,加到五两时,没人再加了。
胖子得意地大笑:“哈哈哈,你就值五两,认命吧,逃不出我的魔掌了。”
真是一群不识货的家伙,我怎么可能只值五两?
“十两。”
清冽如水的声音从角落里传来,融化了冰冷的心尖。
循声望去,不远处的的人双眸若水,青丝如玉,正弯了妩媚的眼睛笑吟吟地看着我。
霜奴。
柔柔的暖流瞬间溢满胸膛,幸福得想哭。
原来,我很想他。
胖子嚷道:“我不加了,这位爷一表人才,怎么会看上这个丫头。一定想给大爷下套,我不加了。”
小看人,我白了胖子一眼,冲霜奴伸出了双手:“抱。”
他笑着走上台,拿过女子手上的钥匙,打开笼门,将我打横抱起。
伸手搂住他的颈项,舒服地蹭着他光滑的锁骨。
温暖的怀抱,柔和的气息……
神智迷失在醉人的安心中。
妖娆的引诱不受控制地脱口而出:“霜奴,我等不及想要你了。”
他轻声一笑,抱着我蹬蹬蹬往楼上跑去,将一派灯火辉煌的热闹扔在身后。
进门,他将我往猩红的床上一扔。
我反身用脚盘住他的腰,用力一拉。
两人紧紧抱在一起,在床上滚了好多圈,忘情地拥吻,热情如沸……
激情过后,我靠在他的怀中,满足地拨弄着他的红草莓……
霜奴支着头,轻轻吻着我的额头,抚摸着我腰间的曲线。
我嘟囔道:“亲寻着了,娘也不要我了。”
他笑而不语。
我没好气地噘噘嘴,翻过身给他一个后背:“你是皇族,一定早知道会这样。”
“不叫你试试,你不会死心。”他拥住我,轻轻啃着我的脖颈,“你还有我。”
我黯然:“我不是白奴。”
“你是我的一一,唯一的一一。”他掐住我的腰用力一扳,让我坐骑在他身上。
理智再次断线……
迷糊中,他柔声道:“一一,嫁给我,我们去燕国。”
我咬着嘴唇,扶着他的胸膛,在他身上辗转起伏。
“嗯……去……燕国……”
但我,还不能嫁给你。
两国战事如火如荼。
八王管辖的地界反而更加繁华,因为大量北承天富户逃入境内,有人就有钱。
戏子、娼妓纷纷上街拉客,各种店铺将商品摆到了街面上。
透着一派末世的繁华。
霜奴斜坐在客栈窗台上,往下楼下熙熙攘攘的人群,叹息道:“国之将亡,却内斗不休。灭承天的不是大燕,是承天自己。可惜,可惜。”
我缩在霜奴厚实的白熊披风里,抱着他的腰,软绵绵地靠在他暖呼呼的身体上。舒舒服服地眯着眼,半睡半醒。
大概是撑得太久的缘故,从醉仙楼逃出来后我最喜欢这个姿势。
依靠着自己能全心全意相信的人,汲取对方的暖意。
像娇滴滴的富家小姐一般,让身心都沉浸在宠溺里,。
什么都不去想,什么都不想。
侍卫来报:“主人,车马已经准备好,可以启程了。”
“好,”霜奴轻抚我的肩膀:“一一,该走了。”
“嗯。”我恋恋不舍地钻出披风,伸了个懒腰。
离开承天是个好主意。
也许在那陌生的国度,我能过得风生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