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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田园:猎王,缠上瘾(226)

阿猎有些颓靡地摇了摇头。

“你是说盈舒死了?这……这怎么可能?”

“她的确已经死了,是我亲手安葬她的。”阿猎声音轻缓道。

布轻泽表情僵住了,眼眶中竟然闪出了一道泪光。他开始手足无所,不知所措,开始在屋内徘徊,在窗前来回。最后,他一拳砸了窗框上,跟着开门出去了。

阿猎轻叹了一口,默默地倒了一杯酒,默默地喝了一口。

“盈舒……是谁?你师妹?”草微问。

“盈舒,我,夜罗还有刚才那位布将军,都是我师傅的徒弟。我师傅这一生也只有我们四个徒弟。我是从小跟着师傅的,阿布是后来的,盈舒和夜罗来得最晚。在我十七岁那年离开师傅后,除了盈舒,我没再见过其他人。”阿猎眼含回忆道。

“那个盈舒真的死了?”

“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樱花山庄吗?就是在那场爆炸中,连同盈舒在内的四个捕快全都死了。”

“盈舒捕快?”

“她真正的身份是大玉国天镜司总司的女儿。她一出生就注定要当捕快的。在我当金客的时候跟她遇上了,此后偶尔会有联络。”

“怪不得你这么在意樱花山庄那场爆炸,原来你的师妹也死在了那场爆炸中……不过话说回来,你们四兄妹四个彼此都不晓得对方的真实身份吗?”

阿猎摇摇头:“这是师傅的规矩,不问来历,不问出处,学成即可离开。她总说,我们这四个是她这辈子欠下的人情,她只负责还上,不想牵扯其他。所以,在她跟前,我们都不会用我们的真名,夜罗是新初公主赫连衣,盈舒是天镜司总司的女儿段金珂,而阿布就是刚才的布轻泽将军。”

“那你呢?”

“我就叫阿猎。”

“我说的是真名。我晓得你在金花楼用的名字也叫阿猎,但那不是你真名吧?”

阿猎笑了笑,抬手摸了摸草微的脑袋瓜子道:“其实我师傅的确就是这么叫我的。每天早上,她总是会阿猎阿猎地叫个不停,让我给她做饭烧水还要泡茶洗衣服。所以当你说你打算叫我阿猎的时候,我也吓了一跳,我还以为我师傅附在你身上了。”

草微微张双目,惊讶道:“原来你真叫阿猎?”

“只是不姓花,小笨蛋。”

“那你姓么子?”

“姓史。”

“史猎?哇,这个名字听着不太吉利呢,死裂死裂的。”

“爹娘给的,没办法。”

“那你爹娘呢?你从来没提过你爹娘。”

“我爹娘……他们啊,早就不在人世了。”阿猎口气幽幽道。

“那你是你师傅养大的?”

“算是吧。”

“真可怜,”草微反过来抚了抚阿猎的脑袋,“从小就没了爹娘,一定不好过吧?放心,我以后会好好对你的。”

“你敢不好好对我吗?”阿猎刮了刮草微的鼻梁子,又笑了。

“那你要不要去安慰安慰你那个师弟?我看他挺悲伤的,他是不是喜欢那个盈舒姑娘啊?”草微指了指外面。

阿猎摇摇头:“不太清楚。要真有的话,那也是在我离开之后。”

“唉,那可惨了。”

那顿饭吃完后,草微觉得乏了便上床睡了。睡得迷迷糊糊时,她感觉阿猎出去了。又过了一会儿,她醒了过来,发现房间里真的只有她一个人。她起身走到窗边,刚推开一条缝就发现阿猎和布轻泽。两人坐在外面那根横着的大树干,表情都有些忧伤,布轻泽眼眶还是红的。她没出声,默默地将窗户关上,又回床上睡觉去了。

接下来这一觉,睡到了大天亮。

起床后,阿猎准备去安排事情了。因为今天一早,送嫁队伍就要启程了。刚出了屋门,布轻泽就来了。

布轻泽是来辞行了,师兄弟两个正说着话时,新初公主赫连衣忽然也来了。两人看见她时,都有点惊讶。

这位公主身材高挑,肤色略沉,轮廓清晰面容姣好,属于蛮夷一族的美人。

第三百八十五章 认出你了

>“你怎么来了?”布轻泽快步地迎上去问。

赫连衣没理会布轻泽,只是一味地盯着阿猎看。她笑意浅浅,缓步走到阿猎跟前,仰头望了望阿猎个头道:“师兄比起那时仿佛矮了些。”

“你……”布轻泽双瞳微微张了张。

“你以为我没看出来?”赫连衣飞了布轻泽一个白眼,“昨天你俩来围堵我的时候,我就看出来了。到底同门,自家武功的路数还是清楚的。你想瞒我?不打算告诉我师兄也在这儿吗?”

“那倒不是,只是咱们还有更紧要的事情。叙旧就留着以后了吧,今天得启程出发去县城里。”布轻泽催促道。

“急什么?反正咱们时间宽裕,多逗留几天也没关系。难得遇见了师兄,怎能不叙旧呢?那年与师兄分别后,我可是有许多话想对师兄说的。”

“别闹了,连衣,咱们的行程是定了下来的,不能轻易更改。”

“去也行,”赫连衣双手将阿猎胳膊一绕,抬眉笑道,“那师兄也得跟我去。我好容易再见着师兄,可不想就这么快跟师兄分开了。”

草微眉头一皱,么子意思?敢挽着我男人的手,你公主了不起么?

阿猎看了赫连衣一眼,缓缓地将手抽了回来:“你还是跟阿布去吧。日后若有机会,还是会再相见的。”

“日后?”赫连衣哼笑了一声,冷冷道,“哪里还有日后?一旦我进了大玉国的王宫,我这辈子就再也出不来了。师兄,你忍心吗?我记得当初在师傅的拂尘居时,你是最疼我的。师傅种的桃熟了,你总是摘最顶上那又红又大的给我,师傅若要罚我,你便替我顶着。我那时觉得师兄你是这世上对我最好的人。到如今我还是这么觉得的。”

“那时我是师傅的大弟子,对你,盈舒还有阿布自然会多照料几分。”

“那时,我总会缠着师兄你,师傅却不许我这样做。师傅说,师兄你将来是会有大作为的人,让我不要打扰你练功读书。我问师傅究竟师兄你会有多大的作为,师傅说或许是他赶不上的。可是……再看看师兄如今,我想知道师傅所预见的师兄的大作为在哪里?”赫连衣偏头打量着阿猎调侃道。

“连衣你怎能这样说?”布轻泽皱起眉头道。

“我只是好奇想知道罢了。”赫连衣飞了布轻泽一个白眼道。

“我只能说人各有志,”阿猎语气淡淡道,“你有你的公主使命要完成,我有我的乡野闲生要过,而阿布有他的鹏程大志。就像师傅说的,无论是功法还是做人,他只能领进门,日后的造化全看咱们自己的了。只要自己觉得无悔,任何一条路你都可以去走。”

“在此做个乡野教头,娶一名乡下村姑,便是师兄的大志向?”

“你无需怀疑,你看的这一切都是真的。”

“为何?”赫连衣盯着阿猎追问道,“为何你的志向会堕落到这种地步?我曾无数次地想象过与你重逢的场景,在我那些场景里,你或是功高盖主的将军,或者首屈一指的江湖游侠,又或者是能独当一面的武林帮主,但我万万想不到你居然愿意屈居一个乡野教头的位置。你难道没有一丝觉得对不住师傅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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