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怎会不知, 虽然现在如你们这样的后辈是不知道了,但是我们这些走南闯北的老头儿,那是必定要知道的啊。”蔡博大笑道。
“对于真正追求历史文本的我们来说,白衣鬼面就是真正的历史文本之一。”古德一脸郑重,随后叹气,“可惜,遍寻不到他们的痕迹。”
“那古老先生这次可就有机会了。他们在苏州,您在苏州多待几天,我想法子,把他们钓出来,您想怎么了解都行!”金竹笑眯眯的说着。
唐远之微微皱眉,宋鸿儒则立即厉声训斥,“不许胡闹!七人氏族诡秘得很!”
金竹嘿嘿一笑,“老师,您放心,我啥也不干。”
——钓鱼又不用自己亲自钓。
唐远之皱眉,看了眼金竹,随后对宋鸿儒等人温和说着,“老师,时间不早了,我们回去吧。”
“好。”
于是,分成两辆马车,金竹在宋鸿儒等人上车时,心头一动,拉住唐远之,低声说道,“咱搞个声东击西吧,我总觉得那些人不会这么轻易放弃。”
唐远之点头,低声说着,“前头还有两辆马车,已经安排好了。”
金竹看着唐远之,眯眼一笑,笑容坏坏的,“不错,不愧是我养大的!哈哈哈!”
唐远之无奈,轻拍了一下金竹的头,“走吧。灿灿你不是说要钓鱼吗?我们来试着钓一下?”
“好好好……”金竹忙点头,笑眯眯的由着唐远之拉上了马车,一边追问着,“你打算怎么钓?”
“灿灿待会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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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没有宵禁,但是深夜后的苏州城大街小巷还是冷清了下来,剩下三两行人和路过的小摊贩。
而就在东门,缓缓驶来两辆马车的时候,一小摊贩吆喝着热乎乎的馄饨,一旁的店面正在关门,行人嬉笑着跑了过去。
就在这时,忽然破空声起,弩箭疾驰射向了马车!
一声暴喝响起,“凤主小心!”
一白衣鬼面猛然疾驰而来,想要挡住那些弩箭,但有一黑衣鬼面人速度更快的猛然挡住白衣鬼面,两个鬼面人虚空中一来一往对打了起来!
而弩箭此时早就射穿了马车,白衣鬼面怒喝一声,猛然踢开黑衣鬼面,却见被黑衣鬼面打破了马车里,空无一人!
白衣鬼面怔了怔,随即看向黑衣鬼面,黑衣鬼面似乎也有些意外,忽然腾空而起,一个利落的翻身,打落了破空而来的东西,定睛一看,那东西居然是一支筷子?
“哎呀!我的筷子没啦!”带着几分无奈的笑嘻嘻的声音响起。
白衣鬼面和黑衣鬼面同时循声看去,东门附近的摆摊上,坐在桌子旁的身着竹青色衣服的少年,面容精致漂亮,眉眼间一朵半绽开的花纹,干净明亮的眼睛里带着淡淡的笑意,眉眼间一片明朗灵动的气息。
“都说了!打人不要用筷子嘛!”少年拍了拍身侧的青年,青年俊美清冷,看向少年的目光温柔宠溺,带着几分无奈。
“这两个人……阿七,林叔,你们能够拿下来吗?”少年忽然跳了话题,对着身侧站着的管事模样的人说道。
“回主子的话,那两人,我们恐怕只能合力拿下一人。”林叔恭敬拱手说道。
“哦,这样啊。”少年——金竹撑着额头,看向那两人,眯眼笑道,“喂,白衣服的,你乖乖留下来吧。”
白衣鬼面呆了呆,似乎有些犹豫。
黑衣鬼面,却猛然手一扬,腰间软剑拔出来,声音嘶哑开口,“鬼面军不跪凤主!”
“你这话好奇怪啊。这里有凤主吗?而且跪什么呀,你的膝盖在你身上,没人压着你跪,你跪啥?我可不稀罕有人跪我!”金竹啧了一声,摇头,对唐远之说道,“你看,这人脑子进水了!”
唐远之摇头,抬手扬了扬,“阿七,林叔,你们拿下他。”
“是!”话音一落,阿七和林叔两人就朝黑衣鬼面扑去!
金竹托腮看着阿七和林叔两人战那黑衣鬼面,嗯,果然得两个人才能拿下那黑衣鬼面,阿七和林叔的武技都是仅次于佑安的,这黑衣鬼面居然这么厉害……
“佑安……这人很厉害啊。”金竹对唐远之说道,啧啧感慨,如果这些鬼面军都有这样的实力,也难怪金陵那边的大氏族疯了一样要找到他们了。
唐远之微微点头,是很不错,大概能在他手上走上二十招吧,而如果是师傅和师伯的话,大概能走上十招?
“白一拜见凤主!”忽然响起来的声音让金竹回过神,侧头看去。
那白衣鬼面军走到他们跟前,恭敬跪下了。
“你和那个黑面人说的凤主是指我吗?”金竹端起唐远之倒得热茶,一边喝着,一边问道。
“是。您就是我们等了好久好久的凤主。”白衣鬼面军低声说道。从先祖起,到现在,几百年了。
“你们是怎么认的?我可不认识你们。”金竹不解。凤主凤主叫的,这些人是怎么认的啊?他自己都不知道他是凤主?
唐远之也在一旁盯着跪在地上的白衣鬼面,墨色的眼眸幽深冰冷。
“我们是看到了您身上的凤凰。”白衣鬼面低声说道。
金竹呆了呆,凤凰?随即侧头看向唐远之,一脸茫然,“啊,我身上有凤凰??”
唐远之摇头,安抚的拍了拍金竹的搁放在桌案上的手,对白衣鬼面冷声开口,“然后呢,你们认凤主后,要做什么?”
“白衣鬼面,以守护凤主安危为己任!凤主在,白衣鬼面便在,凤主若沉眠,白衣鬼面亦沉眠!”跪在地上的白一拱手,郑重说道。
“我不是什么凤主!”金竹回过神来,认真开口,“我也不会做你们的凤主。你们退了吧。不必在我周围。”
白一愣住了,跟着,有些慌急的开口,“凤主!您,您不清楚,您不知道——”
“不管是什么。我都不想做这个凤主。”金竹抬手,截住白一即将出口的话语,一脸严肃,“我也想劝你们一句,继承先祖遗愿有很多种方式,并非只有追随卖命一种吧。为天下生民做点实实在在的事,不是更好吗?”
白一呆了呆,随即摇头,“凤主,您不懂。您刚刚觉醒,有些事情,您还不明白。”
金竹翻了翻白眼,“我刚刚觉醒?我已经活了二十六年了,好嘛!”
唐远之却是皱起眉头,眉眼锐利的盯着白一,“你刚刚说,凤主刚刚觉醒?你怎么知道凤主已经觉醒?”
白一警惕性的看了眼唐远之,又看向好奇托腮看着他的金竹,低声开口,“凤主,可否让属下向您私下禀报?”
“佑安是我的人,你要说什么就直说。我的事情,他都可以知晓。你不想说,那就算了。”金竹说着,站起身,看向不远处的战局,林叔和阿七似乎打得有些吃力?那黑衣鬼面这么厉害?
唐远之一旁听着金竹自然而然的说着这些话,嘴角弯了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