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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把反派培养成人美心善的君子后(233)+番外

白一的神色有些复杂和纠结。

而此时,忽然听林叔一声惊呼,“阿七!”

黑衣鬼面突然招式一变,凌厉杀意猛然迸射而出,而同时,倏忽出现三个黑衣鬼面加入战局!

阿七见凌空一剑朝林叔砍来,竟然不顾自身安危,猛然扑了过去,身中一刀,也不管不顾的扑过去挡住了砍向林叔的那一剑!

唐远之脸色一沉,声音一冷,“阿五!影一!”

早已按耐不住的阿五猛然跃向了战局,影一也从虚空中飞跃而入!

金竹担忧的想上前,但唐远之揽住他的腰,不让他往前,一边低声安抚说着,“没事的。放心。有张神医呢。”

说罢,唐远之抬手一挥,阿四和其他出现的影二等人就立即上前,有的加入战局,有的立即搀扶着已经昏迷重伤的阿七退下。

林叔担忧的看着阿七被阿四等人带走,想上前,但还是转身奔向了金竹,带着几分愧疚和无措,“主子,我……”

“不管你的事。林叔,你和阿四他们先走,我这里有佑安在,你别担心。”金竹立即出声安慰着。

林叔跪地拱手,随后,倒退着,快步跟上了阿四等人。

唐远之看了眼战局,抬手一挥,清冷低沉的声音平静开口,“红衣!”

头绑红色带子的黑衣蒙面人瞬间闪现,单膝跪地,拱手,“红衣在。”

“去,今晚这些黑衣鬼面,全部留下!跑了一个,你就去赏罚堂吧。”唐远之轻淡说着。

“遵令!”红衣拱手应下,瞬间消失在原地。

一旁的白一有些惊异的看向唐远之,这些人,是什么时候出现的,他居然完全察觉不到!

唐远之……从五年前唐远之返回金陵开始,他们这些鬼面军就一直盯着,可不管怎么盯,唐远之总是能够摆脱他们,然后,居然暗地里有了这样的实力!神出鬼没的影卫!还有这红衣?

莫非就是传说中的唐门红衣?!

第165章

“你还有一次机会。”唐远之突兀开口, 声音清冷平淡,“你们这些鬼面军伤了我们的人,不管你们是黑衣白衣, 你们都是当年七人氏族的余孽后裔。而你们的目的, 从五年前我重返金陵开始, 就一直窥伺着我可知,你们所图甚大,如今因为所谓的凤主?你们一个要杀, 一个要护?呵,可笑!现在,你还有一次机会,说出你们的所谓秘密。”

白一沉默的听着, 看向被唐远之紧紧护着的金竹, 哑声开口,“凤主, 只要您一句话, 哪怕要白衣鬼面军从此消失!我们都会立即自裁在您的跟前!”

金竹皱眉,看向白一, “你是在用你们的死要挟我?”

白一伏首,哑声开口,“白一不敢!只是,凤主,从我们有记忆开始, 我们就只知道,为了凤主而活!为了守卫将来必定会苏醒的凤主!”

金竹盯着白一, 皱眉,这是从小就被洗脑了?啧, 麻烦。

“起来!”金竹语气平静的开口,不再看向白一,转头看向不远处的战局,那三个黑衣鬼面已经被拿下了,而红衣身上染着血迹,疾驰而来,单膝跪地,恭敬禀报,“主子,已经全部拿下。”

“带回去,好好拷问。”唐远之淡淡说着。

白一犹豫的看向那被押着跪下的黑衣鬼面,那黑衣鬼面闷哼一声,一句话不说,可是目光却是死死的看向了金竹,带着几分癫狂。

金竹也发现了,他拍开腰间的手,上前几步,看向黑衣鬼面,好奇开口,“你和凤主有仇?”

黑衣鬼面的目光依然死死的瞪着金竹,哑声开口,“凤主害我全族!”

“我不是凤主,我都不认识你们。”金竹思索着,“你们这么认定我是凤主,是有什么依据吗?”

黑衣鬼面嘿嘿一笑,笑声透着诡异,“你还没有完全接受传承吧。等你接受了传承,等你接受了记忆里的那些东西,你就会,你就会跟我们一样!哈哈哈!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金竹一愣,传承?记忆?

唐远之猛然上前,一脚踹倒了黑衣鬼面,声音阴冷狠厉,透着蚀骨的杀意,“闭、嘴!”

唐远之这么猛然一踹,倒是让金竹回过神来,金竹上前,看了眼被唐远之一脚踹倒在地的黑衣鬼面人,已经有些动弹不得了。

“带下去,别让他们死了。”金竹拉住唐远之,一边命令着,一边转头哄着面无表情的但眉眼阴冷怒意的唐远之,“好了好了,咱别气,犯不着,哎呀,这天都这么冷了,佑安,我冷了,我们回去吧。”

唐远之压下心头的暴戾和焦躁,反手握紧了金竹的手,目光看向跪在地上的白一,冷冷开口,“想清楚了,就来告诉我们。在此之前,若是你的人敢靠近竹园一步,杀无赦!”

白一默然,看向金竹,金竹严肃的点头,“佑安的话,就是我的意思,你想清楚了再来吧。”

金竹说完,就拉着唐远之快步走向了马车,“快点,我们回去看看阿七,我第一次看见阿七伤得那么重……”

“放心,灿灿,应该是没有伤到要害的……”

白一沉默的看着那两人慢步走远,似乎看到记忆中……在他接受的记忆中,曾经有这么一个画面,他站在原地,看着凤主拉着另一个人笑着走远……

*****

等上了马车,朝竹园慢慢的驶去的时候,金竹被唐远之抱在怀里,金竹小声的慢慢说着之前做过的梦:

“……就是这样,我觉得我梦见的起源之地的火起,焚烧,还有屠杀,应该就是覆灭的历史了……前几天梦见的老祖宗对我说话,我觉得他是要告诉我什么……可是又不让我问,……这算是传承吗?我觉得我还是我啊。”

唐远之慢慢的加大了力度,揽紧了怀里的人,声音有些喑哑,“灿灿……我们去问问张神医,问问他,能不能不做这些梦……”

金竹仰头看着身后紧紧的揽着他的腰,力度大得都让他觉得有些疼了,但是他觉得他能忍受,他知道,此时抱着他的人,心里头是十分焦躁和不安的。

“佑安……我自己有种感觉,我做的梦,就好像是我的老祖宗在和我说话,他不是要改变我什么,他只是想让我知道一些事,想让我做出更好的选择。”金竹说着,抬手轻轻的拍了拍唐远之的手臂,“你别怕,我要是有什么不对劲的,你不是马上就能发现吗?”

唐远之垂眼,低头,轻轻的亲了亲怀里金竹的额头,额头抵着额头,声音喑哑的开口,“灿灿……我知道了。但是你要答应我,以后你做了什么梦,都要告诉我。”

金竹点头,嘿嘿一笑,带着几分猥琐,“我要是梦见了不太好的比如说……嘿嘿嘿……”

唐远之,“……”

“灿灿是说,若是做了‘翠被压床银烛暗,夜深谁问海棠寒’的梦的时候吗?……”唐远之凑近金竹的耳畔,墨色眼眸幽深翻滚着压抑的情愫,声音喑哑,气息暧昧纠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