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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古代办杂志(56)+番外

这种难度的障碍对军人只来说是小菜一碟,佟佐几个纵越之间就已到她身后,飞身向她扑了过去!

巷子太窄,江忆没躲过去,被他直接扑倒在地!

两人被惯性冲的滚到左前侧,撞进一座木屋之中。

翻滚中脑袋被磕了几下,江忆想爬起来,但身上人压的她紧紧的。

她放弃继续逃跑的念头,在屋子里看了一圈,没看到住户,稍稍放心了些。

才将目光转向身上的男人。

男人头盔已经在翻滚中摔掉了,露出渗着薄汗的额头,额角青筋暴出。他目光闪动,张着嘴似是想说很多。

最后只说了一句,“你别跑,我害怕。”

江忆抬手抹掉落在脸上的木屑。

他五官和阿晗一模一样。

不同的是眉宇间有股浑然天成的邪气。

尤其是两道斜飞入鬓的长眉,衬的整个人无比桀骜。

从面相上看他就是一个不好相与的人,更遑论说出刚才那句近爱情怯的话时,他眼中并没有爱意,只有探究。

江忆在心里替江绣娘惋惜片刻,冷笑道:“你叛国投敌,是为不忠,抛弃妻子,是为不义。如此不忠不义之人,若我手中有剑,应当立即杀了你。”

「可惜手中没剑。」江忆道,“我只能选择先远离你。”

佟佐愣了一下。

他没想到曾经爱他爱到骨子里的蠢女人会说出这样的话。

他看了江忆半晌,抽出袖子里的匕首,递给江忆:“是我对不起你,对不起姜王,我不辩解,这条命我还你们父女。”

佟佐闭上眼,扬起脖子,“来吧。”

什么?

姜王?父女?

即使天不冷,即使一丝风都没有,江忆还是打了个冷战。

如坠冰窖。

什么意思,什么是……姜王……父女?

佟佐仰头等了一阵,没等到任何疼痛的感觉。

就知道那傻女人爱他爱的死去活来,这么说只不过是和别人学来的气话罢了。

佟佐嗤了一声,低下头,用鼻尖蹭了蹭傻女人的脸颊。

“怎么不动手呢,小忆?舍不得我吗?”

脸颊上传来异样的触感,瞬间,江忆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从恍惚中惊醒,她突然笑了。

佟佐的脸近在咫尺,似是在寻求她的答案。江忆举起匕首,晃了晃。

然后狠狠扎入他的左胸!

“怎么会舍不得?你糟蹋谁呢?”

第46章 姜奕

一声脆响后,匕首被胸甲狠狠弹开,留下个浅白色的痕迹。

佟佐摸了一下那道白痕,单手撑地站起来,看着女人慢条斯理的拍掉身上的脏污。

他把匕首踢到一旁。

女人那一刺一点情分都没留,能看得出来是用了十成十的力气。

若不是有盔甲护身,他现在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不得不承认,他有点后怕。

其实江忆不是真的想要他的命,否则也不会明知道他穿了盔甲,还往他胸前刺。

接受了三十几年法制教育,她还是做不到随手杀人,而且佟佐毕竟是阿晗的生父。

她不能不顾虑阿晗的想法。

这栋房子许久没人打理,地上积了一厚厚的一层灰,灰尘被两人动作溅起来,在光束里盘旋、弥漫。佟佐透过光束看着她,勾了勾唇角。

“小忆,你变了。”

变的聪明了,可惜心软的毛病还是没改。

江忆摇头:“我什么样子,现在都与你无关。”

看都没看佟佐一眼,她迅速转身。她现在什么都不想说,只想找个地方自己静一静。

刚才佟佐的那句话里,信息量太大了,大到她无法承受。

她在心里默念:姜王,父女。

她是姜王的女儿。

所以,她不是绣娘江忆。

那她是谁?

答案已经很明显了。

她是大姜朝的亡国公主,姜奕!

而阿晗,就是大姜朝最后的血脉!

想到此处,江忆眼前发黑,指甲狠狠掐着手心,用痛感撑着自己不倒下去。

她终于明白为什么她们一直在伪装、逃亡。

因为她们是前朝余孽,是当今皇上追到天涯海角都要找到的人!

女人的话再一次在佟佐心里掀起波澜。

人都是会变的,但无论怎么变,都会留下一些曾经的影子。

可是,现在的姜奕,对于佟佐来说,就像是一个陌生人。

佟佐甚至怀疑,曾与她好过的那些年只是一场梦。

不对,她变成这样一定是有原因的。佟佐眯了眯眼睛,出声叫住已经快走出去的女人。

“小奕,你一直和他在一起?”

江忆以为他问的是阿晗,没有回答。

佟佐又问:“你真的相信他?”

相信?对一个小孩子谈不到信任问题,锦姨竹寒的身份也不值得佟佐拿出来询问。

江忆迈出门槛的脚退了回来,想了想,吐出一个名字:“沈千离?”

除了锦姨竹寒,和她一直在一起的只有沈千离。

“你们都已经发展到可以叫名字的关系了?”

佟佐愕然,随即怒气上涌,语调也变得阴阳怪气,“都不叫国师了?”

如同一口铜钟在耳边敲响,江忆被「国师」两个字震的头晕目眩。

以他的心智,江忆曾猜过,他不可能是一个无名之辈。

却没想到,他竟是大姜朝的国师!

坊间传言亦正亦邪、多智近乎妖、仇人比朋友多、讨厌他的人比支持他的人多的,大姜朝的国师!

江忆身形一晃,扶住墙面。

佟佐却没怜惜,嘴上愈发刻薄,“你不是被他蛊惑了吧?姜王在位的时候他就不老实,现在,对于他来说,你的身份不过是一面旗子,一面他复国的时候,可以竖起来招揽……”

他的话,被一个响亮的耳光打断。

女人跑回来,干脆利落给了他一个耳光。

佟佐望着出手打他的女人,感受着脸上火辣辣的痛楚,怒不可遏:“姜奕,你是不是分不清亲疏远近了!”

“闭嘴!”

佟佐是吼出来的,江忆声音低沉,却硬生生把他的声音压了下去,“你有什么资格说他?”

她冷笑,“他护的是我的人,复的是我的国。”

“而你呢?你做了什么?”

“你在清剿「前朝余孽」,你在享受百姓欢呼。”

“可你忘了吧,为你生过一个孩子的姜奕,其实也是「前朝余孽」。”

江忆牙几乎咬碎,扬起下巴看着佟佐的眼睛,“那你是什么呢?”

“我告诉你——你是贪生怕死的懦夫,背信弃义的败类,阴沟里翻腾的臭虫。”

江忆一字一顿:“你,根本就不配称之为人!”

颤抖的尾音在破败的木屋里回荡,夹杂着佟佐越来越粗重的喘息声,江忆浑身都在颤抖,佟佐高高扬起右手……

江忆挺起身子……

手带着一阵风,眨眼已到耳边。

却没感觉到疼痛。

佟佐忽然缓下力道,轻轻地,轻轻地,捏了一下她的耳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