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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官守则/女官上位守则/繁华歌尽(113)

姜娆也绷不住,嗤嗤地轻笑出声儿,“阿瑾可喜欢这醋坛子?”

“喝惯了醋味,别的倒再入不了口,你要补偿朕才行。”他说的温柔,俯首便在她耳根上轻咬了一口。

惹得姜娆往旁边一撤,红着脸儿不说话。

桃花儿一般的玉人,看的卫瑾心里似是羽毛拂过,悸动难安。

他从来不知道,原来天伦之乐和男女情爱,可以如此的甜蜜,如此的甘心。

甘心倾天下所有,换她一心。

太后寿辰就在几日后,皇上已经分派各宫,准备寿宴。

随着太子降临,皇上便解去了靖太后的软禁。

后宫从初时的轰动哗然,渐渐就平息了下去。

姜娆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卫瑾究竟是用了甚么方法,总之结果很令人满意,其余的妃嫔除了太子满月时参宴道贺之外,就再没来打扰她们母子。

一切相安无事。

若说起来,后宫里近日又不甚太平,白妃的身子原本已经调养稳固了,但不知为何,时近暮春,却忽然病情反复。

犹记得那晚才哄了临猗睡下,卫瑾抱着姜娆还没躺下,就听殿外宫人禀报,说是瑶华宫出了事,白妃突发血崩之兆,已经去连夜去请太医诊治。

如此这般一闹,这一夜不能安稳。

本以为治疗几日便会好转,却不料,那日张俊来请平安脉时,却说白妃的身子已经亏损过重,只怕是时日无多了。

姜娆听罢,不可谓不讶异,虽然白妃从前娇蛮,但毕竟心眼儿不坏,自从生了两位帝姬之后,更是专心养育,不参与后宫争斗。

加之如今身为人母,反倒是对白妃生出几分同情的来。

她又随口问了几句,张俊说这症状已经持续了数月,并非朝夕,身子已是油尽灯枯了…

张俊又仔细替临猗检查了一番,确保无虞,才离开初棠宫。

谁知,这预感十分灵验。

及至晚间,瑶华宫那边又传来了消息,白妃下红不止,已经失血昏厥。

皇上仍在含元殿处理政务,顾不得这边,只是下旨分派太医过去诊治。

如此一番折腾,听闻皇后也曾去过探看,以表示安慰。

姜娆正欲更衣,却见莹霜面色隐晦地进来,说是瑶华宫的阿梧连夜求见,说白妃想见她。

出于本能,姜娆到底还是去了,但行程十分隐秘,保守的极严。

昏暗的内殿中,隐隐浮动着血腥气息。

白妃撑起身子,下榻猛地跪在姜娆脚下,“嫔妾求贵妃娘娘一事。”

姜娆虚扶了一把,“有事先起来再说。”

白妃抬头,面容憔悴,“望臣妾身后,贵妃娘娘代为照顾玉嫣、文嫣。”

姜娆静静看着她的眼,“你的身子是柳妃害的?”

白妃凄惶一笑,“她不过是皇后养的一条狗罢了!皇后…她绝不会留我活着。”

“只怕本宫无法护两位帝姬周全。”姜娆淡淡道。

白妃却笃定地回答,“只要贵妃娘娘应允此事,臣妾定当有绝密的事情作为回报。”

“本宫为何要信你?”

白妃站起身儿,“皇后之所以不放过我,是因为我手中有谢家谋逆的证据。”

☆、62 恩断

趁着晚间同进晚膳之时,姜娆先是随口赞了几句双生帝姬,说是白嫩圆润,喜欢的紧。

如今她已为人母,心境多少有些不同,打心眼里,倒也觉得帝姬可爱。

卫瑾淡淡听着,浅浅应着,有些心不在焉。

姜娆绕了几句,就说道产后失调的白妃身上,“太医令年迈心力不济,恐不能胜任,经了这几年,太医张俊的医术很是踏实稳妥,臣妾想着不如派给白妃瞧瞧身子,多少能管用些。”

卫瑾回头,静静凝着她,似有不同寻常的意味,但很快便勾起一抹笑意,“朕早有提拔张俊之意,太医院里头盘根错杂,只有他身家为人清白可靠,是个不错的人选。”

本是极寻常的话儿。

但姜娆转念一思,这后宫里的每一个角落,哪里没有皇上的眼线?

只怕,这其中的苟且,他早就了如指掌,只是坐壁观火,放任自流罢了!

如他这样心思缜密之人,白妃事出蹊跷,又怎会无所知觉?

“想甚么如此专心?朕瞧着你越发瘦了,该多吃些。”卫瑾亲自舀了羹汤递过去,姜娆便就着他的手吃了起来。

吃完了她只是眨了眨眼,略是撒娇般地道,“宫人们可见偏心,阿瑾碗里的要好吃些呢。”

那娇柔软软的样子,教他忍不住抚了抚她的发顶,倒像是爱抚孩童似的,又舍不得丢开,便无奈地一勺接一勺地喂着。

渐渐的,气息中暧昧流转,吃到半饱时,姜娆才发觉,自己不知何时已经坐在他的腿面上,倾着身子一口又一口。

这情形,简直是宠溺到了极点。

就连进来禀报的宫人也不由地垂下头去,“回皇上,皇后娘娘殿外求见。”

卫瑾淡淡道,“准了。”

姜娆也没在意,仍是窝在他怀中,一手还拈了一颗美人果往嘴里送。

皇后衣摆从容,款身福礼,“并非臣妾有意打扰姜妹妹,只是往含元殿去了几回,宫人们皆是说陛下在初棠宫,臣妾实乃有事相禀,才贸然前来,不过正好探一探小皇子,权作尽份心意。姜妹妹可会介意?”

姜娆笑了,将咬下的半颗果子递到卫瑾口中,卫瑾也是做戏的高手,吞下去后还不忘在那指尖儿上含了一口。

要多香艳便有多香艳。

皇后岿然不动,仿若未见。

姜娆这才开口,声音娇软,“若是臣妾说介意,那么皇后便即刻就走么?既然不是,又何必多此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