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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官守则/女官上位守则/繁华歌尽(44)

似乎有人靠近,姜娆便贴紧墙面,缓缓站起。

微弱的烛光亮起,猛地映出冯渊清秀的脸容,他,一直都在身边!

而此时,姜娆已经完全彻悟。

只见冯渊脸上现出一丝诡异的笑意,和从前的他,仿佛根本不是同一个人。

“你先到外面守着,别打草惊蛇。”他声音冷漠,眼神冷漠。

那人丢过来一根事物,冯渊稳稳接住,握在手里,“冯公公好好享受,春宵一刻值千金啊。”

阴阳怪气儿的声音消失在门外,听得姜娆几欲作呕。

再看冯渊手里握着的,竟然是一根通体暗白的玉势…

姜娆登时心中一沉,满面涨红,这种淫/邪之物,是内庭宦官发明出来的工具,因为他们身体残缺,不能行人道,便用此工具代替,用来破女子身…

“别害怕,忍一下就好,我不会伤害你的。”冯渊笑的越发邪气,已经将她禁锢在墙面中。

“我有甚么害怕的,不过你的主子,只怕今晚是要失望了,”姜娆不断在心中提醒自己,既然当初大风大浪都躲过了,就不能在阴沟里翻船,更不能让他染指玷污。

冯渊顿了顿,犹豫地掀起了她的裙摆,往里探入。

“你手里的东西,根本没有用武之处…”姜娆推了推他,力道很大,难以撼动,面上仍挂着轻佻的笑意,引得冯渊看过来,分散注意,“因为,我早就不是处子之身了。”

冯渊闻言身子一僵,探入的手停在衬裤外侧。

姜娆不甘示弱,扬起小脸,“我的名声,早就在外,冯公公可别说你不知情的,”她猛地伸手,往冯渊俊秀的侧脸上划过,“我看冯公公这般俊俏,倒是不介意春风一度,只是…”

冯渊喉头哽咽了一下,脸色有些泛红,“只是如何?”

“只是不巧,我出来前就已经和姚掌宝约好了一盏茶后整理账目,现下已经过了许久,只怕她很快就找来了,而且,你似乎没有发觉,从一开始,身后就有人跟着,正是我手下的赵掌衣。”

冯渊的眉头蹙起,凝注身/下之人,但目光却又变得柔和清澈,“相信我,她们不会找过来的。”

姜娆这样说,不过是延缓之际,其实她此时此刻,的确身陷囹圄,难以脱身。

她浑身一软,就贴在墙面上,徐徐闭上眼,“要来就快些,明日若皇上见不到我,你应该知道是甚么后果。”

许久,四周毫无动静。

当姜娆再睁开眼睛,冯渊已经将她用力抱住,极低的声音附在耳畔,“我不会伤害你,但外面有人把守。”

他的气息喷在耳畔,温温痒痒,姜娆登时绷紧了不再出声。两人贴的极近,冯渊又道,“再委屈你,咱们装的像些,就能逃过耳目。”

言罢,姜娆就感到那手抓住了腰肢,轻轻挠着,她明白了冯渊的用意,遂微微张口,透出不轻不重的呼吸声。

不一会儿,冯渊动作停住,但脸色泛红,气息粗喘…

竟然往下捏住了她的手,极力克制着不再进一步。

黑暗中,姜娆却是猛然张大双眼,侧头盯着身旁之人。

感觉到了她异样的目光,冯渊连忙缩回手去,声音低哑,“多有冒犯…”

“是皇后,还是太后?”姜娆稳住心思。

冯渊摇摇头,“我也是奉命行事,姑姑莫要为难。”

“那你放过我,纸包不住火。”

冯渊侧脸隐隐,没再说话,只是直勾勾地看着她,一动不动。

其实,姜娆心中想的并不是这些,而是正在方才肢体接触时,她发现了一件更为震撼的事实。

“你几时入宫的?”

冯渊一愣,不知道姜娆为何会在这样的关头问不相干的事情,“很小的时候,记不清了。”

“嗯…那,你可认识小绣?”姜娆再问。

冯渊神色无波,摇了摇头。

不一会儿,门外传来喜鹊的叫声,冯渊这才吹熄了烛火,回望了她一眼快步离去。

门外两人交耳的声音渐渐远去,方才那仿佛只是一场惊醒的噩梦。

冯渊到底没有下手,但他的来意,显然是计划好的,只怕从前刻意接近,都是他计划中的一部分…

而且他偶然露出的马脚,没有逃过姜娆的细心观察,他是说了谎话,因为宦官只有成年后净身才会保留有喉结,冯渊就有。

惊魂甫定中,姜娆绕了道回华章宫。

夜风卷了花瓣飘来,她拢了拢衣衫,盯着梢头花枝,心头却被极大的惊诧充斥着。

就在方才近身时,她很明显地感受到了冯渊下/身的坚硬!那是只属于正常男人的反应。

这后宫宦官中,竟然会混有男人而不被察觉…

再抬头,数点昏鸦略过漆黑的夜空,如大网铺盖下来,掩去了这紫微城中每个角落里的肮脏和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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璇玑带领宫人,已将含元殿偏殿的一间宫舍整理布置妥当,皇上虽未明说,但那晚御花园的轶事,早已传遍了后宫。

人人心里都明白了几分,原来皇上对姜尚仪青眼有加,只怕米已成炊,如今调至御前,不过是更方便行事罢了。

不论是含着鄙夷,暗道姜娆爬上龙床也好,或是艳羡她机遇极好,得此殊宠也罢。

这个新上任的姜尚仪,是皇上亲自挑选的,其中用意就不言而喻。

璇玑乃含元殿御女,这样细微的事情,她早已思量了万全,势必会让皇上满意。

晌午,紫宸宫的琉璃姑姑来过一回,说是皇后娘娘赏了些物件儿,璇玑便委婉地推辞去了,只说全按陛下的吩咐,不敢私自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