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早朝,卫瑾用膳时,不经意地扫视了一圈儿,并未见到姜娆的身影。
璇玑连忙递来湿帕,“皇后娘娘说,等体查完毕,就会让琉璃姑姑亲自送姜尚仪过来。”
而后拿起银筷,添了菜,“这是尚食局新制的菜色,叫如意芙蓉卷,陛下尝尝看可合口味。”
卫瑾没再开口,十分静默地用膳完毕。
在御书房里正批奏章,便见皇后姗姗而来。
他抬手示意就座,但皇后却是满面春风地行至案前,“如此喜事,陛下竟还瞒着臣妾呢。”
卫瑾掀起眼帘,“甚么喜事?皇后且直说。”
但听皇后挽袖俯身近前,淡雅的海棠香气萦绕鼻端,说出的话,更是出人意料,“晌午太医诊脉,姜尚仪已有两月身孕。若臣妾一早知道陛下宠幸了她,怎还会教她在司衣司做活受累呢!”
卫瑾握住奏章的手,缓缓松开,静静压在案头。
所有的心绪,骤然沉了下去。
竟是连孩子,都有了…不论如何,他都无法料到,姜娆和卫璃之间的私情如此过火!
皇后微微讶异,“陛下可要去瞧瞧?姜尚仪似乎一时喜不自胜,惊喜过度的。”
卫瑾冷冷勾起唇角,慢条斯理地站起身来,阔步向前,“带朕过去。”
一路上,宫人们瞧见皇上的脸色淡然如常,只是若细看,那双幽深的眸子里,却隐着深沉的怒火。
皇后款款而行,时不时说起姜娆的症状,只能感到皇上的步伐逐渐加快。
房门被从外推开,卫瑾逆着光徐徐走来。
姜娆依然淡定地靠在榻上,一瞬不瞬地望着他。
卫瑾始终不发一言,目光落在她小腹之上,他开口,满是嘲讽,“女官私通,该当何罪?”
☆、25 验身
那眼光,是沉沉一片,看不出情绪。
“论罪当诛。”姜娆很平静地回答,这样的态度显然激怒了皇上。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卫瑾狠狠攥住她的下巴,用力往旁边一甩,“朕当初不该留下你。”
姜娆捂住脸,一字一句,“奴婢没有身孕,太医诊查有误。”
卫瑾更是不屑地动了动嘴角,“你还真是死性不改,嘴硬的很。”
室内安静下来,当卫瑾再转头时,就见姜娆已经默不作声地褪去了外衫。
他怒极而笑,“又想故技重施么?除了出卖身体,你还会作甚么!”
姜娆咬住唇,不答,很快就剥光了一条手臂。
细滑如玉的藕臂缓缓在卫瑾眼前舒展,那种天然的体香隐隐浮动,目光上移,卫瑾渐渐凝注。
他抬手,按住那一颗殷红如血的红痣,再次看向姜娆。
“陛下即便是没有见过,那也应该有所耳闻,大燕朝宫廷秘术,能验女子贞洁,名为守宫砂。”
守宫砂,卫瑾的确听过,但那秘术已经失传许久,他半信半疑地按住那颗红点,印证一般的来回抚摸。
“陛下若不相信,可以请太医来验证。”姜娆此时已经顾不了许多,若平白担了这淫/乱的罪名,只有死路一条。
卫瑾停顿了片刻,目光沿着她光裸的香肩望过去,忽而近身靠过来,脸色是残忍的冷峻,他解开姜娆的腰带。
姜娆喉头哽咽了一下,恢复笑颜妩媚动人,却是夹紧了双腿。
卫瑾的手,已经探入裙中,即便只是触碰,也足以教她难以忍受。
一面是急于证明自己的迫切,一面又是被侵犯的羞耻,姜娆在矛盾中,只听他沉声道,“朕要亲自验证。”
姜娆还没来得及思考,只觉得下身一阵锐痛,待她明白过来时,卫瑾也同她一样,猛然抬头。
淫靡抽动的手指,来回勾挑了片刻,终于缓缓退出。
和动作一致的,还有卫瑾瞬间转换的脸色,那一层乌云渐渐退去。
姜娆缩回身子,就见他骨节分明的指尖,竟有淡淡的血渍。
她紧绷的神经骤然一松,往后靠去,而卫瑾拿过巾帕,若有所思的拭了手。
姜娆以为是眼花看错,卫瑾侧脸唇角上,竟挂了丝笑意,转瞬即逝。
方才,那紧致的甬道中,手指分明感到了那一层柔韧的阻碍。
她竟然真的,还是处子之身。
而那样湿热的触感,教他下腹升腾起一阵燥热,只是一根手指,便能如此妖媚……
“若陛下还不相信,那么就教医婆过来替奴婢验身罢。”姜娆裹上衣衫,蜷缩着身子,还在因为疼痛而细细颤抖。
“不必了…你的房间已经收拾妥当,等处理完此事,朕会传太医来给你调养身子。”卫瑾虽然控制的很好,但姜娆仍是敏锐地察觉到了他的变化。
而很明显,这一步棋,自己先胜一筹。
她仍是楚楚可怜的姿态,一言不发,像极了受委屈的羞耻。
卫瑾从没有如此窘迫,竟然用手指,验证了一个女人的贞洁,如今再看她妖媚的脸,似乎也夹了几许清纯。
总之,这个结果,足以颠覆他的认知。
同时,也足以改变他的心意。
“这件事朕会查清楚,还你一个公道,”他靠过来,替姜娆拢上衣衫,语气淡淡,“还有,朕收回方才说的话。”
姜娆起初还倔强了一下,但半推半就的,就任他动作,心里头却是长长舒了口气。
再看他难得认真专注的姿态,倒教自己心里头软了下来。
就好比方才他怒气冲冲进来时,好似受了天大委屈的人是他一样,再抬头看一眼,姜娆突然觉得,这个卫瑾还是有几分可爱之处的。
默然相对中,卫瑾竟是一改往日,没有挑逗戏弄,只是一板一眼地穿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