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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为后不贤(40)+番外

陈婠还未入水,却被他猛地一拉,整个人便扑到他怀中去。

层层水花溅起,陈婠身量不高,一时脚尖还触不到池底,她又不通水性,便下意识地扑腾起来,往他身上抱住。

这一下,正和人意。

封禛一把托起她的腰,在水中回旋,便抵在身前。

陈婠整个人,便如同刀俎上的鱼肉,当真是防备全无,任人宰割的模样。

忍住想要吞噬她的欲、望,封禛撩起水花,细细地婆娑着她的手臂,在到圆润的肩。

一点一点,温柔耐心地爱抚。

一点殷红的花瓣,粘在她颈间。

更衬的雪肌如玉,别有一番极撩人的韵味。

封禛此刻竟然生出暗自的庆幸来,陈婠在人前总是淡然的模样,只有在他面前,才会有如此娇媚可人的一面。

陈婠被他弄得无法,就往一旁撤去。

如此你来我往,却被这男人给算计了去。

不知可是许久未曾触碰,他这一番索取十分强烈。

尽管在水中,她也承受不住,只往池壁上靠去。

此种销魂蚀骨,个中滋味,令他禁不住沉沦。

两个时辰过去,已是月上中天。

陈婠昏昏沉沉,便是在他宽厚温暖的怀抱中睡去的。

后夜,恍惚中听见有宁春进来禀报,兰烟殿的青岚要见殿下,说是温良媛受风寒病了,高烧不退,请殿下去瞧瞧。

陈婠翻了身,枕着手臂继续安眠,封禛将她往怀中揽了揽,轻轻抚着她光滑如缎的背,似在安抚,“传御医过去,孤明日再去探她。”

宁春见状,便识趣儿地退下。

心道,从前在温良媛宫里时,后夜殿下总是借故批阅奏折,往重华宫安置。

轮到这陈良娣侍寝,便在温柔乡里不愿离开,此间恩宠,自然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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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宫后,这头一次该到椒房殿请安,陈婠少不得细心收拾一番。

既不能太扎眼,亦不能失了体面。

皇性情强势而挑剔,陈婠万万不想沾惹了难缠的主儿。

封禛曾嘱咐过她,那样的场合,她只需要静静地做个陪衬,切莫多言就是最好。

可越是谨慎,便越容易出了岔子。

从昨夜起,安平身上忽地起了疹子,一片又一片,又疼又痒,瞧着吓人的紧。

陈婠仔细看过,便细问了她最近可用过、食过甚么。

并无可致出疹的东西。

但凡宫中有下人出疹,便要当即隔离到外宫去,甚么时候治好了才能回去。

很多人,便不明不白地被遣了出去,生怕传染了主子们。

陈婠左思右想,此事查清楚前,断是不能声张。

遂选了沉香跟着去,教安平先在宫中养着。

戴穿戴完毕,临走前,安平突然过来,“小姐,奴婢想起来了,近些天用了太子妃赐给小姐的玉露膏。”

陈婠心中咯噔一声,难不成是太子妃做的手脚?

她拿过来,细细嗅了嗅,玉露膏中除了月桂和百合的香气,并无其他成分。

终是摇摇头,“不是这个因由,待我回来,咱们再细说。”

第23章 六宫月下缱绻时

椒房殿中暖香融融,鎏金画壁,乃是后宫中最奢华的宫殿。

皇后赵祯乃是文昌帝的结发妻子,亦是这后宫中数十年的主人。

容琳姑姑手执小银针,挨个往娘娘们座旁的香炉中添碳。

这一丝一丝的香气便沁了出来。

贤、德、淑、珍四妃紧挨着皇后下首而坐,而后再是几位贵人、昭仪,最末等的良人皆是站着的。

后宫听事,座次便代表着地位,丝毫僭越不得。

室内原本便有窃窃私语,忽而不知哪个鼎炉中碳星子迸裂开来,发出异响,恰此时,殿门外有人抬步迈了进来,自然就将所有目光都吸引了过去。

一道绯烟色的素净长裙,罗带束得微高,上面绣着细细的雏菊纹路,那女子轻轻解开披风,便福身行礼。

身段柔柔袅娜,一垂头便瞧见云烟髻上簪着一枚水头极好的玉甸。

当真是温柔婉约到骨子里的美人儿,丝毫不沾染脂米分气息,令人见而心生怜爱之感。

赵皇后客气地道,“陈良娣坐吧。”

其他妃嫔多不曾见过东宫里新来的妃子,唯有郑贤妃与陈婠有过交锋。

只听她冷言一句,放下手中的茶碗,“陈良娣的面子好大,倒教咱们都等着你。”

陈婠不疾不徐地坐下,仿佛没有听到郑贤妃的话,转头身旁温良媛的位置还是空着。

倒是一旁病容未褪的太子妃替她解了围,“贤妃娘娘莫怪,是臣妾说的辰时一刻听事,她倒是准时来的,再回皇后娘娘,温良媛风寒病着,告了假。”

这下郑贤妃的脸色不免尴尬,遂又闷头吃茶。

陈婠冲她微微颔首,以示谢过。

见人都来齐了,皇后这才开了口,“近日雪大,本宫将各宫银碳取暖的月例都加了许多,尽可教宫人去内务府领去。”

陈婠一面听着,微微抬眼望去,这些面孔许久不见,也并未忘了。

淑妃仍是一副言听计从的模样,珍妃心事重重,显然没有仔细听着。

德妃性子最弱,在后宫中几乎没有存在感,倒也安稳地坐着四妃之一的位置。

至于贤妃,她入宫最晚,却因为样貌姣好颇得盛宠,这文昌帝一病,她也是个识时务的,连忙就转而投靠皇后一脉,以求自保。

正思量间,皇后突然将话锋一转,“珍妃妹妹,如今藩王入京,你的两个儿子现下大约也该到了吧?”

珍妃抬眸,笑答,“安王和平王的封地皆在西北边境,路途遥远,自然不如昭王家眷来的及时,传讯说已到了徽州边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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